「這位記者，你剛才問我，我小兒子的事，我想請問，是什麼？我年紀大了，不上網，加上一直久居西北，消息閉塞，您給我說說吧。」

「我不知道在做有多是做父母的，這孩子年紀大了，真的由不得爹，我們都好久沒通過電話了。」

「如果你有他什麼最新消息，或者是我不知道的，麻煩告知一下。」

段林白原本有些惱了，還想著待會兒要讓人記住這個記者是哪家的，沒想到顧家人也不是什麼柿子，直接給他裝傻充愣。

這招……

有點損！

那件事通俗點說，就是不道德，你當著人家父親的面，大庭廣眾，指責人家兒子足別人家庭？

這不是特麼找？

傅沉還在看轉播，看到顧淵父親這番話，撲哧一聲就笑了出來。

也不是個骨頭啊。

那個記者此時拿著話筒，站在一堆記者李，顯得分外難堪，鬧得這麼大的事，顧家人都不懂？可這種事，他怎麼好開口？

「說來慚愧，兒子的消息，居然要通過你們說出口，這位記者先生，您知道什麼都可以告訴我，我雖然疼兒子，但他要是做錯了事，我絕對不會護犢子的。」

「最好是能拿出什麼照片一類的東西，這樣比較有可信度。」

「我這人比較死板，不太信空來風的東西，要是什麼流言蜚語，就別往我這裏招呼了，畢竟弄不好，這就是造謠生事……」

「重則是要坐牢的。」

段家這場簽約儀式，許多人盯著，看的不是顧家，和顧淵也沒關係，大部分圈人都是沖著段一言去的。

畢竟他一旦接手段氏，就意味著段氏整個集團可能面臨著重新洗牌，整個京圈格局自然不同。

「我還以為這顧家就是西北挖煤的土包子，沒想到還厲害。」

「那個記者本也夠損的，這種時候問他這些東西，打他臉也是該的。」

「這招很高明，你想讓我下不來臺，我就讓你難堪，威脅加警告，還沒發生任何激烈的衝突，高明的。」

「這顧家有點意思哈，難怪他家那小兒子了傅斯年的眼。」

……

顧父坐在主席臺上，笑盈盈得盯著那個記者。

「記者先生，怎麼不說了？」

周圍已經傳來了低低的笑聲，這個記者整張臉漲得有些紅，因為他之前的話已經說得清楚明白了。

除非有鐵證，不然我就告你造謠，把你送去裏面蹲著。

他又不傻，而且這件事本的確沒鐵證。

看照片編故事，傅家至今都沒澄清，有人拍到傅漁前些日子和懷生還去逛了傢城，毫沒影響，搞得網上還在噴的人都像個傻子。

自嗨半天，正主不理會。

「沒……沒什麼，我記錯了，顧先生，抱歉。」記者只能悻悻然得道歉。

「是嘛？害得我激半天。」顧家父親輕笑著。

顧家老大坐在一側，淡定得喝著水，他爸護犢子的要命，顧淵還是老麼，都要疼到心肝和里了，還能讓人公開詆毀，簡直笑話！

他爸在老家，可是出了名的厲害。

「抱歉，我記錯了。」記者急忙道歉。

因為通常這種況，不是被炮轟出去，就是對方給你一種很高冷的回絕，如果是這些，還能寫出點新聞，可顧家偏偏反其道而行之，變他提問，這就弄得很尷尬了。

「沒關係，要是你有他的消息，可以和我說下，我真是沒想到，我的小兒子在京城居然也算個人了。」他是故意說得，大家只能配合著笑。

傅沉看著直播，已經樂死了，這顧家人也是蠻好玩的，而且顧淵他爸明顯比他商高多了。

自己不認這件事，還得讓大家配合自己。

無商不，這話說得半點不假。

就在段氏的公關經理覺得整件事已經結束，看了眼段一言，意思就是乾脆讓這場儀式在這裏終止吧，沒想到段林白忽然開口了。

「我想今天有部分是沖著顧家來的，既然大家都在，我也趁此機會把這件事好好說一下。」

「關於網上的那些無稽之談，我希能夠適可而止，單憑兩人同行，就能編排出一段故事，有這個是時間和力，不如去心一下自己。」

「就算你把人罵死了，退一萬步說，就算有些事揭開表層，就是齷齪不堪的，那和你們有什麼關係？總說什麼要把人拉下神壇，就是別人掉下去了，位置空出來，能爬上去的人，也不是某些只會躲在鍵盤後面蠅營狗茍的東西。」

全場記者面面相覷，因為段林白說得明顯就是顧淵的事……

「段總，您說的這些到底是關於什麼的？」顧父繼續裝傻充愣。

段林白輕哂，「沒什麼，就是一些聽了會臟耳朵的東西，不提也罷，只是覺得現在這社會，某些人惡意太大，恨不能所有人都比差，其實這些人認真審視自己……」

「總把心思放在別人上，過得不如人也是理所當然的。」

全場沒人說話。

其實澄清一則流言最好的辦法就是直面它，如果顧淵有朋友還好，誠如傅沉所說，這件事能鬧得這麼大，他是有責任的，所以他有責任幫忙澄清一二。

就算無法徹底澄清流言，最起碼的態度總是要有的。

況且網上某些言論的確很過分。

段林白說完這番話，簽約儀式算是告一段落，而他說的話已經被一字不落傳到了網上，雖然沒指名道姓，可大家心底都清楚他是針對什麼的。

有人覺得段林白這番陳詞過於激烈。

「可能是看到傅斯年的面子上吧，畢竟傅漁怎麼說也能算得上他的侄，幫忙說兩句話，正常的。」

「也是給顧家面子吧，畢竟某個傻記者，做事的確膈應的。」

「段公子這些年佛系的，很發這麼大火，這次肯定也是被惹急眼了。」

「我總覺，儀式上那位顧先生說話，是在裝傻充愣，這麼大事，我真的不信他一點都不知。」

「是啊，和段公子一唱一和配合著，莫名覺得有點和諧。」

……

待顧淵和段一諾的曝后，眾人才恍然，原來段林白那天說話那般激烈，是護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