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硯淡聲說:「道上的人我也認識一些,我還真不怕他們。」
景燕歸看著他說:「哥,你能不吹牛嗎?上次阿泰的事你都搞不定,差點沒把你嚇殘,這會你哪來的勇氣說不怕他們?」
岳硯:「……」
他算是發現了,自家的表妹就是來拆他臺的。
他輕咳了一聲后說:「我的意思是你認識阿泰,讓他找幾個人來幫忙,總不能你上次救了他家老子,我們現在有麻煩了,他就在那裏看熱鬧吧?」
景燕歸笑了笑:「你現在倒是跟我一點都不客氣了。」
岳硯也笑:「你是我妹,是我在這個世上最親的人了,跟自己的親人還客氣,那不是傻嗎?」
景燕歸點頭:「你說得很對,就沖著你這麼利落的事方式,以後我也不跟你客氣,昨天蘇大哥還跟我說,你欠了我不的貨款,你打算什麼時候付啊?」
岳硯:「……」
景燕歸了一下他的鼻子說:「親兄妹也得明算賬哈!現在其實是何氏集團欠我的錢,何氏集團要是有事,我跟你沒完!」
岳硯:「……」
他家表妹真是了不得,這個時候還來摧他的貨款。
他知道這樣做,不過是分散一下他的注意力,讓他儘快從喪母的悲痛中走出來。
他輕輕嘆了一口氣,卻道:「謝謝!」
景燕歸手了一下他的額頭,輕聲說:「沒發燒啊!我找你要貨款,你居然還跟我道謝。」
岳硯把的手拽開,嘆了口氣說:「你不用刻意逗我了,我心裏雖然很難過,但是知道以後的路還很長,我還沒結婚,還沒有多的人生樂趣,不會鑽牛角尖了。」
他看了一眼,又笑了笑:「再說了,我在這個世上也不是無依無靠,我還有你這個親人。」
景燕歸微笑:「你不止我這一個親人了,你還有個表哥,還有姑姑,在這個世上,還有很多關心你的人!」
岳硯手在的額前點了一下,輕笑一聲:「你說的對!」
兄妹兩人正說著閑話,房門被敲響了。
方弦之過去把門打開,一個中年婦站在門口,他問:「你找哪位?」
中年婦朝他笑了笑,然後說:「我找三。」
岳硯聽到這記聲音立即站了起來,他有些意外地問:「你怎麼來了?」
那中年婦不是別人,正是之前何家的保姆,之前他對岳硯也照顧有加。
花向晚的事之後,岳硯才知道保姆居然是花向晚最大的幫手,幫著理了很多的事。
保姆走進來后關上門輕聲說:「太太生前的時候,待過,哪天要是走了,讓我把這些東西給你。」
說完拿出一個包,包里放著一本筆記本,幾張老照片,還有一些岳硯父親曾經用過的東西。
岳硯看到這些東西愣了一下,自從他父親去世之後,他們搬進了何宅,他就再也沒有看到過這些東西。
他以為岳晴照把這些東西全部都扔了,沒料到居然一直都細心保存著。
他手拿起那些老照片,眼睛又紅了。
照片里的岳硯還是一個小孩子,當時的他看起來眼睛十分靈,一看就是個調皮的,而他的父親和母親看起來也是十分的恩。
保姆輕聲說:「這些都是太太最心的東西,平時都放得很是妥當,只有在夜深人靜,家裏沒有人的時候拿出來看。」
何世昌本是個花心蘿蔔,面上說對花向晚有多好多好,其實他經常不在何宅里住,他在外面還有好幾個地方金屋藏。
他這樣對花向晚反而是件好事,能有更多的時間去做自己要做的事。
岳硯的淚滾了下來,保姆又說:「這些東西三好好收著,卻也不用太過難過,對於這些事,太太之前就有預料。」
「這些年來,活著極不容易,不止一次想死,卻又一次又一次的堅持了過來,對而言,活著其實一直都很痛苦,只是放心不下你。」
「在制定這一系列計劃的時候,其實之前有過更加狠絕的版本,只是一想到你,就又放棄了。」
「你是這些年來活著的唯一的指,也是在這個世上唯一放心不下的人,之前跟著表小姐去地治病,其實並沒有想治好病。」
「而是之前的心裏對於地的親人有些憾,還想見一見那些親人,跟他們相一段時間,還了這麼多年積在心裏的願。」
「原本只是想治上一段時間就回來的,因為不覺得表小姐真的能治好,可是表小姐的醫卻讓震驚,居然真的控制了的病。」
「回到港城之後曾對我說,表小姐控制了的病,讓有更多的時間去做的事,布的局。」
說到這裏看向景燕歸,輕聲說:「太太讓我給表小姐帶句話,表小姐盡心儘力為治病,而卻負了表小姐,讓我跟表小姐說一句對不起。」
景燕歸聽到這番話眼睛也紅了,之前雖然覺得花向晚的緒一直有些不對,有時候顯得很開心,有時候又有些低落,病也一直有些反覆。
當時景燕歸以為只是鬱結於心,卻沒料到從一開始,花向晚就存了必死的心。
輕輕吐了一口氣說:「舅媽這又是何苦?」
保姆的表倒十分平靜:「表小姐不知道太太這些年是怎麼過來的,對而言,可能死是最好的解。」
景燕歸聽到這話一時間不知道要說什麼好,心裏有了萬千。
保姆又說:「太太之前一直都記著表小姐的好,知道表小姐是個重重義的人,三平時有些跳,行事還有些衝。」
「太太之前一直是不放心的,在見到表小姐后就說,往後表小姐若是能照拂三幾分,三往後一定會過得更好。」
「太太知道的這個想法有些自私,但是在這個世上也沒有別的可以指的人,還請表小姐原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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