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燕歸的語調整和緩,卻差點沒把景大姑給懟上天。
景大姑被楊晚秀訓認了,因為那是親媽,而這些年除了楊晚秀也沒有人敢這麼對說話,回到村裏來也自我覺良好,覺得自己在村裏吃商品糧恨不得上天!
這會被景燕歸這麼一訓,頓時老臉脹得通紅,怒氣沖沖地說:「你什麼東西?敢這樣跟我說話!」
說完想去上手揍景燕歸卻被楊晚秀一把擰住了耳朵:「說的哪句不是事實?哪句冤枉你呢?你要說得出來,我現在就揍!」
景大姑捂著耳朵喊:「哎喲,媽,疼!」
楊晚秀沒好氣地說:「說不出來了是吧?說不出來就給我滾!以後都不要回來了!你一回來,整個家都被你攪得不得安寧!」
直接擰著景大姑的耳朵把給轟了出去,然後重重地關上了堂屋的門,氣得口疼:「造孽啊!我怎麼就生了這麼一個拎不清的!」
景小姑和景燕歸忙過來勸楊晚秀,說景大姑一直就是這副樣子,不要跟一般計較。
景大姑從景家老宅出去后,先去景三叔家罵了一回街,說他昧下楊晚秀給的吃了爛肚腸,罵得難聽,景三叔自認理虧沒好接話。
景三嬸卻不是畫盞省油的燈,直接蹦出來和景大姑對罵,罵不孝,自己沒想著給老人送吃的還惦記老人那一口吃的,是個黑心爛肺的賤貨。
景大姑一向自恃是城裏人,覺得自己高人一等,之前在村子裏學的罵人的話也忘了個七七八八,翻來覆去也就那幾句話。
景三嬸以前還盼著景大姑在城裏能提攜家裏的孩子一把,對景大姑也算客氣。
這些年景三嬸也算是看明白了,就景大姑那子,景家這邊是占不到一點便宜了,這會又哪裏還會對景大姑客氣,那罵人的髒話一連串冒出來,要多臟就有多臟,還完全不重樣!
景大姑罵不過景三嬸,也沒膽子打上門去,氣得不輕,邊罵邊退走,最後去了景家,劉春花正站在門口,一看到劉春花就沒好看,劈頭蓋臉就是一頓罵。
劉春花的臉也黑了,只是還想著算計景燕歸的事,便將這口氣咽了下來,還好生哄了景大姑幾句,再捧了景大姑幾回,順便再把景三叔那兩口子罵了一遍,這才算是把景大姑的怒氣給平息了下來。
景大姑的氣順了三分了,就又開始訓劉春花:「我今天才知道你這麼沒用,自己養大的兒都把不住,還讓翻了天!」
劉春花一聽這話就開始哭:「我命苦啊!養了一隻白眼狼啊!」
景大姑看到這副樣子倒消了幾分氣,卻還是有些煩躁:「劉春花,你這一次快把我給害死了,這事我已經跟領導講了,景燕歸已經訂了婚,到時候領導怪罪下來,我家老吳都得跟著倒霉!」
劉春花卻早就把這些事都想過了,緩緩地說:「只是訂婚,又不是結婚,這事只要領導看得上,那就得嫁給領導,不是嗎?」
這話算是給景大姑提了個醒,是啊,景燕歸現在只是訂婚,又沒有結婚,這事就還有很大的作空間,再則以余家霸道的事方式,只要能看得上景燕歸,景燕歸是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
景大姑手拍了一下大:「有道理,但是這事還得讓領導先看看人。」
說到這事,姑嫂兩人就都有些犯愁,余家要是跑到景家老家去看人,以楊晚秀的子估計會直接罵人,到時候容易激怒領導,再則方家也在村子裏,真要鬧起來,領導的臉上也不太好看。
所以只能等景燕歸落單的時候去看。
劉春花立即說:「景燕歸在城裏的藥店裏接了個生意,隔三差五的就會往那邊跑,一呆就是一上午,那個時間比較合適。」
景大姑覺得給景燕歸介紹了這麼一門好婚事,還得的去安排實在是有些鬱悶,沉聲說:「這事要是了,景燕歸可得給我個謝禮。」
劉春花笑著說:「可不是嘛,到時候可得好好謝謝大姑你!」
景大姑聽到這事舒坦了不,本就不去想景燕歸是否會反對這事,就算今天景燕歸明確的拒絕了,也覺得那是景燕歸沒有看到余家的富貴,要是看到了,肯定就不會拒絕了,畢竟余家那樣的門庭就不是景燕歸這種村姑能想像的到的。
姑嫂兩人也就算是商議妥了,劉春花這幾天會留意老宅那邊的靜,一有消息就會給景大姑打電話。
景燕歸併不知道自己這是被劉春花和景大姑雙雙給盯上了,覺得景大姑雖然不要臉,但是今天也算是拒絕的很明顯了,景大姑又那麼好面子,這事估計也就黃了。
這幾天準備了一下,決定去一趟羊城,卻沒料到蘇柏青親自開車帶著蘇老爺子到了景家老宅。
景燕歸沒料到他們會來,忙給他們搬凳子,蘇老爺子開門見山地說:「燕歸你也別忙活了,我這一次是來找你的,過兩天柏青要去石橋買葯,你跟他一起去多認認葯,了解一下整個行業里的藥材況。」
景燕歸聽到這話朝蘇柏青看了過去,他朝眨了眨眼睛,又做了個言的手勢,這是在告訴他並沒有把要做服裝生意的事告訴蘇老爺子。
景燕歸卻覺得牙疼,蘇柏青雖然沒把這事告訴蘇老爺子,卻用了其他的辦法讓打消去賣服裝的主意。
蘇老爺子有些嘆地說:「帝都那邊昨天打電話過來訂了一萬瓶傷葯,我聽柏青說你之前製藥用的葯都是自己上山採的,但是這一次的訂單實在是太多,你自己採的那點葯肯定是不夠的,估計得去買葯了。」
「柏青這一次剛好要去,你也順路去看看,順便多認點藥材,回來我要考你。」
景燕歸的眼裏滿是意外,一萬瓶傷葯?這個數量對現在的來講那是絕對的大數目,這是要發財的節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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