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走出慶安堂的時候,方弦之淡淡地說:「你的葯制出來之後,能送我一瓶嗎?」
景燕歸可沒有想和他冷戰的打算,對於這位大佬,是惹不起的,於是笑著說:「好啊,到時候你也試試效果,也許一用,你腳上的傷就好了。」
方弦之的眉梢微挑:「是嗎?那一會回去時候你就把你之前配好的葯先分一點給我用用。」
景燕歸:「……之前做的都用完了,我回去就給你做一份。」
說完見方弦之似笑非笑地看著,總覺得他的那雙眼睛能看穿的心事,發自心的覺得,他人長得帥也就算了,還這麼聰明敏,真的就要不得了!
於是抬頭天。
然後就聽到了幾聲低笑聲,扭頭瞪了方弦之一眼,他的眉眼裏帶著三分笑意,暖如三月的春風,和剛才那副冷得像冰的樣子形了巨大的反差。
從來不知道一個人的氣質能有這麼大的變化,冷與暖能這麼完的展現在他的上,還沒有半點違和。
李時今天做為司機,他的力有點大,他還在想一會上車之後他要怎麼調節氣氛時,就看見方弦之和景燕歸眉眼帶笑的走了出來。
他的眼睛瞪得大了些,他和方弦之相識多年,他記憶中的方弦之一向喜怒不形於,平時總是一副淡然冷漠的樣子。
他以為今天看到方弦之生氣已經很難得了,沒料到這會又看到了方弦之眉眼舒展帶著溫和笑意的樣子,這事簡直是不可思議!
同時他也佩服景燕歸,不過是進了一趟藥店,居然就把方弦之安好了。
方弦之上車之後,李時還在那裏看,他也終於明白了一件事,在方弦之的心裏,對眼前的這個孩子是非常在意的,今天的喜怒哀樂都因而起。
回程的路上再不需要李時來調節氣氛,車裏的氣氛就非常好。
李時卻莫名覺得自己非常的多餘,到銀山村方弦之和景燕歸一起下車打著輔導學習的名義送回去的時候,他忍不住說:「弦之,你趕把腳上的傷養好吧,以後不要再喊我當司機了。」
方弦之瞟了他一眼沒理他,跟著景燕歸去了景家老宅。
李時見方弦之和景燕歸站在一起,方弦之的傷雖然還沒有大好,走路還微有些跛,但是兩人看起來卻異常的配。
李時頓時就明白,像方弦之這樣的人,要麼不喜歡一個人,一旦喜歡了那就是一生一世。
景燕歸和方弦之回到老宅的時候,一個小白球圓滾滾地就朝景燕歸撲了過來,開心地把小白球抱起來說:「小崽崽,有沒有想我?」
小崽崽著的手心,歡快的搖著尾,可的不行。
方弦之看了一眼手心裏雪白的小狗,他的眉微掀:「小崽崽?它的名字嗎?誰取的?」
「我取的,好聽吧!」景燕歸笑著安小崽崽。
方弦之低笑一聲說:「不算好聽,但是這個名字有點特別,你就這麼想要自己的崽崽?」
崽崽這個詞用在人的上時,就是小孩子。
景燕歸愣了一下,方弦之看著說:「我們可以早點結婚,滿足你的願。」
景燕歸後知後覺地發現可能又被方弦之給了,莫名就有些後悔給小狗取了這麼個名字,但是現在要是再改名的話,就多有些蓋彌彰。
當然不會接他的話,而小崽崽則因為他的這句話扭過頭對他瞪眼睛呲牙,努力做出一副兇象來。
只是它現在就那麼小一團,哪怕做出再兇的樣子,看在方弦之的眼裏也沒有半點威脅,反倒有一點可笑。
他不算溫手擰著小崽崽脖頸上的皮拎到自己的手裏,有些挑剔地看著它說:「太丑了。」
小崽崽鬱卒:「……」
人家明明是值擔當,這個人類的眼睛有問題,居然說它丑!他眼瞎吧!
也是它現在制於他,要不然一定狠狠咬他一口!這梁子算是結下了!
而方弦之後面的話他就有些聽不懂了:「以後我們的孩子一定會比它好看得多。」
景燕歸這會想裝死,這都是什麼跟什麼?
方弦之卻又看了小崽崽一眼,一人一典型的大眼瞪小眼,看彼此都不順眼,小崽崽是不會說話表達不了他的緒,要不然這會估計已經對著方弦之破口大罵了。
有屬於自己的直覺,明顯覺到方弦之要搶走它好不容易才認的主人,於是牙呲得更兇了,裏威脅的聲音也更大了。
方弦之卻渾不在意,盯著它看了一圈問:「這是什麼品種的狗,以前怎麼沒見過?」
景燕歸回答:「不知道,山上撿的。」
方弦之:「……山上撿的東西你就敢隨便帶回家養?」
小崽崽在心裏罵:「你才是東西,你全家都是東西!放點放開我,我要回到主人溫的懷抱!」
景燕歸把小崽崽從他的手裏搶過來說:「它長得又好看又可,還很有靈,為什麼不能養?」
小崽崽只差沒冒星星眼,又出舌頭去的手心,果然,還是它的主人有眼。
方弦之剛好看到小崽崽狗臉上的表,他輕掀了一下眉,這小東西看起來似乎還真的和一般的狗不太一樣。
他再看到景燕歸把小崽崽抱在手裏的樣子,他莫名有些嫉妒。
因為有了這個小曲,方弦之幫景燕歸補習的時候,小崽崽全程跟在他們的邊,一雙碧藍的狗眼不時瞪方弦之一眼,所有想和他搶主人的人都是壞人!
方弦之當然不會真的跟一條小狗計較什麼,但是卻覺得他和景燕歸之間多了這麼一個小東西怪怪的,於是他直接拎起小崽崽扔進一旁用來裝東西的蘿筐里。
蘿筐有點高,小崽崽的小胳膊小本就爬不出來,它急得嗚嗚直。
景燕歸覺得今天估計是不能安心學習,把小崽崽抱起來說:「你這麼大的人了,欺負一條小狗有意思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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