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年之前,你東司辰主持人魔戰場之時,我師狄百陌亦在你麾下,立下許多殊勛,得人皇賜地心火帥之勛爵。
只是你覬覦我師狄百陌獨創的地心火訣神通,謀而不得,便針對打,最後,以致我師狄百陌家破人亡,慘死外域。
今日,師尊命,特來找你了斷這樁恩怨!」
葉真娓娓而敘,東司辰的臉上的卻在一瞬間全部消失。
地心火帥狄百陌,他焉能不記得!
在此之前,其實東家據葉真的種種表現,早已經將葉真與狄百陌聯繫起來。
那時候,東家不僅想從葉真手裡得到當年未得的地心火訣。
地心火帥的地心火訣,是一種催控制火焰的法門,運用的好的況下,催同樣的力量,威能卻要比他們東家的法強出五以上。
這樣的法神通,東家焉能不謀。
可惜,當年失敗了。
後來在葉真上也失敗了。
本來東家還想滅了葉真以絕後患,可惜東司辰的幾次謀算俱都功敗垂不說,還讓東家損失慘重。
若是早知道有幾日,當年東司辰拼著臉面不要,也要先滅了葉真再次。
可惜現在說一切都晚了。
隨著葉真當眾揭開這一段恩怨,東司辰就知道,他之前想以大義和葉真如今的道祖名位為出發點牽絆葉真的想法,徹底落空了。
所謂師徒如父子,師尊之願仇怨,就跟親之仇沒什麼兩樣。
這世間,不論什麼樣的名位,只要是以報親之仇的名義,哪怕是斬殺一個凡人,也沒有任何人能夠提出異議。
這是天地綱常!
更何況,東司司辰從某種程度上而言,如今近乎是人族的叛徒。
一瞬間,東司辰就絕了。
但是東司辰這樣的傳奇聖祭,意志之堅韌簡直不可想像。
只是思忖了一下,東司辰就再次掙扎道,「葉道祖,我與令師狄百陌確實有過恩怨,但也不完全是令師所說的那樣。
我當年執掌大軍,賞罰有人,皆依大周律而行,葉道祖若不信,可翻一翻當年的舊檔!」
不能不教而誅,大庭廣眾之下,東司辰這樣說,葉真只要答應翻找當年的舊檔,他東司辰就能夠爭取到一點時間,而從這點時間,或許就能夠找到活命的機會。
可惜的是,東司辰面對是葉真。
「萬年之前的舊事,早已經隨煙雲散去,是非難有公論。」葉真忽地目如電,呈七的戮心鎖忽地從葉真腦後飛出,毫微綻。
「如今,我葉真只是代師尊狄百陌了願復仇而已。」
說到這裡,剛剛飛出的戮心鎖陡地飛至葉真的前,葉真的指尖上,一團火焰忽地高速旋轉起來。
聞言,東司辰的臉忽地變蒼白無比。
「不過,既然是代師了願復仇,那我當只用地心火帥狄師授與我的神通法,不用其它。」葉真說道。
剛聽這話,東司辰先是一喜,但隨後就差點破口大罵起來,這它瑪的還不是欺負人。
只用狄百陌教授的神通,這簡直......
就像是用劍,同樣一柄劍,在普通高手手裡,可斬十人百人,但在劍聖手裡,卻是無敵的!
狄百陌的神通只是劍,可葉真如今的道祖的境界,卻是持劍的那個劍聖!
在劍聖手中,持個稻草也可以殺人!
只是,還不等東司辰說什麼,葉真心的七戮心鎖就飛向了東司辰。
「此乃我師獨創的戮心鎖,專攻神魂,威能莫測!」葉真的聲音響起。
東司辰不會坐以待斃,想逃。
可是形剛剛一,葉真催的戮心鎖就猛地華暴漲,籠罩住了東司辰所在那一方空間。
戮心鎖七毫籠罩之下,東司辰神劇變,先是仰天哈哈大笑起來,臉上笑容誇張到了極致。
隨後一臉怒容,指著虛空中的天羅宮方向破口大罵,然後,卻又哀泣出聲.......
為戮心鎖所制,七傷神,才有東司辰現在的這番模樣!
「此乃狄師傳的神通法,地心火山。」
葉真的聲音再次響起的剎那,一團高速旋轉的火已經吞噬了七傷神中的東司辰,瞬息間就掉了東司辰的。
正如東司辰所想,以葉真如今的境界造詣,別說是用狄百陌的傳承法,就是隨手劈出一團靈,也能殺人。
嗯,就是欺負他,要滅他!
東司辰的神源浮現的剎那,就被戮心鎖的七毫照耀,瞬息間,東司辰的神源就如同湯潑雪一般飛速消融。
失去了主人,出於天廟日月天的先天靈寶大日金烏扇哀鳴一聲,就逃走。
只是,還不等它逃走,葉真手指輕輕自虛空中探出,就彷彿繡花針一樣,住了大日金烏扇,讓大日金烏扇無法彈分毫。
天羅宮中,跌迦相對盤坐療傷的日月道祖、雷獄道祖、青黎道祖看著這一幕,臉分外難看。
尤其是日月道祖,一張老臉更是沉的足以擰出水來。
他日月天一脈,又丟了一件先天靈寶。
一件先天靈寶,足以讓一位造化神王擁有造化神君的戰力。
可惜的是,之前日月天天魁逢湛死,他執掌的先天靈寶也毀了,此時大日金烏扇又丟了。
到了葉真的手裡,是別想弄回來了。
而這世間,先天靈寶可是有數的。
既便是道祖,想要煉製一件先天靈寶,也是千難萬難。
觀霞臺上空,用師尊狄百陌的傳承法滅掉東司辰之後,葉真對於跟在東司辰時候那幫叛軍的驚駭絕,毫不顧。
正了正冠,葉真沖著真玄大陸的方向,遙遙一拜。
「狄師,弟子已了卻你願,你之傳承,弟子也會擇英才傳承下去,還請狄師安心。」
葉真如今晉道祖,一舉一皆能引天地。
天地間,似有一點點微不可察的變化。
剛剛滅了東司辰神源的戮心鎖,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忽地變得雀躍起來,呼嘯一般返回了葉真的神宮之,掛在了葉真的頸項,七毫吞吐了一小會功夫,才漸漸的安定了下來。
此時,觀霞臺上空,再次喊殺震天。
但更多的是慘。
乃是大周祖神殿的祭司和大周軍隊,已經開始圍剿滅殺那些被葉真攔下的祭司叛軍。
對於這些在自己人背後捅刀的叛軍,大周祖神殿的祭司是恨到了極致,攻伐極為狠辣。
原本若是有東司辰主持,這叛軍還是能夠抵擋一會,甚至是且戰且退的。
但是東司辰被葉真誅殺,失去了主心骨,更沒了神王境強者的坐鎮,在面對大周祖神殿神王境強者帶隊衝鋒下,無人能夠抵擋。
近乎是屠殺一般,沒多久,就被屠殺一空。
喊殺聲很快就平息了下來。
九重天觀霞臺,所有人的目,都落到了葉真上。
此時此刻,觀霞臺道祖境的強者,僅剩下葉真一人,雖然說還有大周祖神真在,大周祖神真也是堪比道祖境強者的存在。
可是,此前葉真一人獨戰天廟兩大道祖,依舊不落下風,臨了還能重創雷獄道祖,可是大周祖神真,獨戰青黎道祖,還能青黎道祖出來來九重天助戰。
這兩個戰績一對比,大周祖神真與葉真之間的實力差距,就很明擺著了。
不過,此時此刻大周祖神真護持在開國太祖姬邦面前,卻是一點也不怵葉真,定國龍雀刀刀吞吐不定,刀指葉真。
做為大周祖神,雖然只是擁有堪比道祖的戰力,但是自有其特殊之。
大周祖神真構複雜,但能夠長存於世,最主要的還是大周國運加持、大周人皇氣鑄煉而,乃是這世間極其特殊的存在。
與大周祖神真手,是沒有任何問題的。
就像是天廟三位道祖一樣。
但若誰想斬滅大周祖神真,那就等於是在斬滅一部分大周國運,甚至是斬滅部分人族氣運,乃是獲罪於天之舉。
誰都不敢這樣做。
無論是天廟三位道祖,還是如今看上去戰力超強的葉真,都不敢這樣做。
所以,從這一點上論,只要大周祖神真拼力死戰力保開國太祖姬邦,葉真既便強大至可力戰兩位道祖,也無法斬殺大周開國太祖姬邦。
對於大周祖神真的敵意,葉真毫沒有在意。
大周祖神真的意志,某種程度上是依從於大周人皇姬邦的。
雖然此前日月道祖說了,當年的出賣玄機道門掌教行蹤給他們的,乃是大周開國太祖姬邦。
叛徒,是大周開國太祖姬邦。
但是,一來不能敵人說什麼就信什麼。
二來嘛,為師報仇是必然,但是葉真卻也有一個時機選擇的問題。
此時此刻,若是葉真真的想要強行拿下大周開國太祖姬邦,必然會與大周祖神真有一場戰。
哪怕是葉真,面對大周祖神真,也只能傷而不殺,這將戰鬥的難度憑空增加了數倍。
若是戰時,剛剛退回天羅宮的天廟的三位道祖再殺出來漁翁得利,那樂子可就大了去。
而且,還有最重要的第三點!
大周開國皇后、四師姐陸曼歌。
陸曼歌份極其特殊,一邊是玄機道門的四師姐,陸離的兒,一邊是出賣了陸離的丈夫。
不用多想,葉真已經可以理解四師姐陸曼歌此時心頭的痛苦了!
這種痛苦,無法形容,無法述說!
所以,就目前而言,葉真想將開國太祖姬邦的事放一放。
待其它事了結之後,再來了結這樁公案!
不過,有些事,葉真如今為玄機道門的掌教,還是得說道一二。
看葉真目從大周祖神真上離開,沒有與大周祖神真火場火拚之意,殘留在觀霞臺的大周文武俱都鬆了一口氣。
目紛紛看向了依舊被困留在觀霞臺封神祭壇上空的封神榜,不過,目火熱氣歸火熱,但卻沒有敢隨意打主意。
一來此前戰時,他們已然知道,這封神榜的歸屬與造化神庭祖印有關係,此時造化神庭祖印就在日月神君韓世哲手中。
二來,這種事,向來是拳頭大的來決定。
如今整個九重天,拳頭最大的,就要屬葉真了。
所有人的目,再次聚在了葉真上。
尤其是大師兄符蘇等人,更是一臉的興。
這一戰,玄機道祖無論是掌教還是他們,表現都極其出彩,更是打出了玄機道門的門號。
想來用不了多久,他們玄機道門就可以重新開山立派並昭告天下了!
葉真的目緩緩從封神榜、七師兄韓世哲、四師姐陸曼歌等人上一一掃過,最終,又落到了大周開國太祖姬邦上。
惹得大周祖神真大周一眾文武張不已。
若是葉真悍然出手,那又如何應對?
「人皇,本座有一事相詢,還請人皇如實回答?」葉真忽地朗聲問道,聲音不大,卻傳遍了九重天。
大周開國太祖姬邦因為重傷而失了的臉頰咬了一下,還是點了點頭,冷道,「請吧。」
一旁,四師姐陸曼歌忽地咬了,神變得張無比。
唯有七師兄韓世哲依舊一臉悲意的看著懷中九尾天狐塗山韞的殘魂,毫不理會外界的形。
「敢問人皇,當年是否是你將玄機道門掌教陸離的行蹤泄給了天廟三位道祖,以致於玄機道門掌教被伏擊隕落?」葉真吐字很慢,所以這段話,問的極其清楚。
四師姐陸曼歌的目,此時此刻已經死死的盯在了開國太祖姬邦的臉上。
姬邦亦是看了一眼陸曼歌,與陸曼歌的目一撞即避,隨後抬起頭看著葉真道,「行蹤,確實是朕泄給那三個老賊的!」言畢,姬邦自嘲般的輕笑起來。
此言一出,四師姐陸曼歌的子連晃了幾晃,以手額,搖搖墜,八師姐莊寧冰卻是急忙掠過去,扶住了四師姐陸曼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