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正言笑道:“我說過，你在我這裏，可以做任何事，隻要你願意，你可以參加任何盛會，不必擔心拋頭麵被人詬病。我查閱過，《禮記》雲出嫁從夫，大雍《戒》規定，子歸家，順夫言而不悖乃尚德也。”

歸家在古代有出嫁的意思，大雍戒的意思是子出家後聽從丈夫的話，乃婦德也。

顧正言接著道：“你現在名義上乃我的娘子，如果有人以出嫁後不可拋頭麵來說道，你便推諉於是聽從我的話，如此，你便無後顧之憂。”

準確來講，良家子出嫁後要拋頭麵，但是如果是聽從丈夫的話就不一樣了，頂多眾人會把輿論的力落在丈夫頭上，自己的妻子出去拋頭麵，你是怎麽做丈夫的？難道不介意？何統！

書瑤目盈盈地看著顧正言，此刻覺得，那天晚上，自己丟下一切，跟著這個男人回到這破落的茅草屋，是最好的選擇...

“你有這份心便可，但白馬書院並不會讓一個子替他們參賽，況且，我要是真參加，不得拋頭麵，書瑤自問，還有幾分貌，你就不怕...不怕其他人覬覦書瑤？”書瑤盯著顧正言，聲問道。

顧正言道：“怕，當然怕，可是要是因為怕別人覬覦自己的人，就把自己的人栓在家裏，我認為這本就是一種不自信和自私的行為，雖然其實我也有幾分想這樣做...可是對你，我不願意！當然，我也沒有自傲到現在有能擋住所有覬覦你人的能力，所以我也要讓自己強大起來，總有一天，我會讓所有人都不敢覬覦你！”WwWx520xs.com

還有一點顧正言沒有說，書瑤雖然被擎蒼趕了出來，但也是實打實的英武侯嫡，天下有幾人敢覬覦書瑤？

書瑤當然知道他所說的強大起來是什麽意思，深吸口氣道：“四院大比，一共八項容，一經義，二策論，三詩詞，四明算，這四樣乃大雍科舉考定容，稱為四才；五為琴藝，六書法，七棋道，八畫技，稱為四藝，你...想讓我參加哪項？”

其實不是四院大比，很多詩會都有這些項目，當然，並不是四才四藝都有，隻是挑一些項目，畢竟要湊齊四才四藝的人還是有點難度，隻有四大書院等曆史悠久的學院組織的方比賽才會這麽齊全。

顧正言聞言，心裏驚訝，參加哪項？聽這話的意思，這些難道你都會？淩煙才人的稱呼，乃是因永平城流傳較廣的書瑤私下所作的詩詞賦而得名，書瑤的詩詞賦飽含對自由的向往，自束縛的抨擊，為的不甘和愁怨，深得其他閨院子的喜。

因特立獨行的言論，經常被大儒陳誌平怒斥，被英武侯足，但屢教不改，又被有心人冠以淩煙奇子的稱謂。但是，自己好像沒有聽過有其他才藝啊？

顧正言深吸口氣，試探問道:“你想參加哪項？”

書瑤道:“都可以。”

顧正言:...

真的假的？顧正言一臉驚訝地看著書。

書瑤見顧正言一臉不可置信的樣子，便道:“有問題嗎？”

顧正言憋出一個笑臉，再次確認道:“我此前隻知道號稱淩煙才人兒的大小姐，詩詞過人，豔無雙，可其他的才藝...”

書瑤答道:“我一久居深閨的小姐，其他才藝你如何能知？不過是詩詞容易傳出去罷了，還有！今後不要當著子的麵，說是人兒。”

顧正言:？

書瑤解釋道:“人兒乃書麵記錄，或者他人私下議論的稱謂，如果你當著子麵說，便有調戲之意，是為無禮。”

顧正言:...

好像還真是，試想，有人當著你老婆的麵，說你的老婆是人兒，是不是想捅他兩刀？

但是...我不是你夫君嘛，這也算調戲？

顧正言道:“四才四藝，你...都會？水平如何？”

書瑤搖了搖頭道:“不清楚...不過我老師早前經常被我問倒。”

顧正言目灼灼地盯著書瑤，他早就把書瑤當寶藏孩，可這寶藏的含金量高得有點出乎意料...

“怎麽了？”書瑤看到顧正言目似有幾分火熱，下意識往上提了提被子。

“咳咳，”顧正言反應過來道:“我到時去找一下張子鳴，看其他項能不能讓你參與。”

書瑤搖了搖頭道:“不會的，大雍曆史上還沒有子參加學院大比的先例，這些讀書人好麵子，在他們眼裏，子的那些才華，不過是博人一樂的手段，你有這份心，瑤兒...我已經知足了。”

顧正言沉默片刻，正道:“我盡量試試，如果這次不可以，那...總有一天，當我有足夠實力的時候，我會自己舉辦一場，邀請天下所有名的才子，和你比試一番，為你助興！無論輸贏，終歸要讓他們這些才子，再也不要小瞧我的書瑤！”

這番話，宛如驚雷乍起，在書瑤心頭久久回。

書瑤心中很久沒有起伏波如此之大，良久，朝顧正言嫣然一笑，道:“顧正言不會欺騙書瑤？”

顧正言道:“當然！”

書瑤道:“那我等著。”

顧正言道:“嗯！”

書瑤道:“那你現在，就要讓自己強大起來，這天下終究是文人的天下，科舉之路，不可再拖。還有兩月便是縣試，每日辰時初，我便給你講讀四書五經的經義注疏，明算技巧，不許晚起，不許懶，不許浮躁。”

顧正言:...

等等，我說的強大，科舉隻是一方麵，我還要完善我的掙錢大計啊...

權，錢，人，生活，一樣都不能！當然，自己還是更後三樣。

顧正言趕道:“書瑤你聽我說，每日我隻學習一個時辰不超過兩個時辰，我還有其他事，畢竟咱們總要吃飯...”

開玩笑，要是整天的時間都拿來讀書，吃什麽喝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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