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已經天大亮,南知知看向四周,確認是自己的房間沒錯,又盯著趴在自己上的崽,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誰來告訴,為什麼一覺醒來,上會趴著只小老虎?
小白虎看到南知知醒來,萌萌噠地歪了歪腦袋:“嗷嗚~”
南知知忍不住手了它的腦袋,“這麼可,小心我禿你。”
“咕咕~”沙雕的聲音突然從頭頂傳來。
南知知眼睛往后瞟,看到沙雕就站在床頭,連忙抱著小白虎坐了起來,“沙雕,這小老虎你從哪里帶回來的?”
“咕咕~”沙雕歡快地在屋里飛來飛去。
這時桑竹急匆匆地推開門進來,“小姐,不好了,沙雕和狼群它們闖禍了。”
桑竹看到沙雕就在屋里,驚喜道:“它們平安回來啦?”
南知知連忙問道:“出什麼事了?”
桑竹無奈地看了一眼沙雕,“奴婢剛剛在市集聽到一個消息,說是六皇子回京路過白華山時,準備抓一只白虎崽來養,誰知就在他們發現白虎崽時,突然出現一群狼和一只金雕把白虎崽搶走了。”
南知知看著懷里正在咬被子的白虎崽,扶額道:“應該就是這只吧。”
桑竹這才看到白虎崽,忍不住瞪大眼睛道:“奴婢還在想會不會只是巧合,是別的狼群和金雕,沒想到現在證據確鑿啊!”
南知知招手讓沙雕飛到胳膊上,用手指點了點沙雕的腦袋,“你呀你~干嘛又去招惹那個六皇子。”
沙雕開心地蹭了蹭南知知的臉,“咕咕咕~”
南知知被氣笑了,“你們真有緣分啊,你逃他追,你有翅能飛,你要不要和他組個cp,就‘首富皇子和他的逃跑大雕’?”
沙雕一臉無辜地看著南知知。
桑竹滿臉擔憂,“小姐,現在怎麼辦啊?”
南知知了沙雕的腦袋,“不是說沙雕它們是在六皇子還沒抓到白虎崽前帶走它的嗎?反正又不是在他手里搶走的,應該算是公平競爭吧,只能怪他自己技不如雕。”
桑竹點點頭,覺得南知知說得有道理,“那這只白虎崽是要養在府里嗎?”
南知知把白虎崽放到地上,讓它去院子玩,“養著吧,要是現在把它放回山里,估計也活不了。”
桑竹連忙走了出去,“那我去跟羊群要點羊來喂它。”
六皇子府。
蘇庭賀坐在椅子上捧腹大笑,“哈哈哈~阿軒,我聽說了,你那都快要到手的白虎崽被一群狼和一只金雕搶走了,哈哈哈~你是被它們唬住了嗎?”
楚軒冷冷地瞥他一眼,沒好氣道:“那時天都快黑了,幾雙綠油油地眼睛盯著你,你能不犯怵?而且那只金雕速度這麼快,我都沒反應過來,它就把白虎帶走了。”
蘇庭賀了眼角笑出的眼淚,他拍了拍楚軒的肩膀,調侃道:“哈哈哈,又是金雕,你和金雕真是有緣,你上一世是不是得罪了金雕家族,它們這一世組團來找你報復?”
楚軒聞言臉更加不好了,“我總覺得這只金雕和上次在莊子羊的那只很像,我懷疑是同一只金雕。”
蘇庭賀聽了楚軒的話直擺手,他取笑道:“怎麼可能啊,世上哪有這麼巧的事?你不會是因為上次被金雕了羊,這次又被金雕搶了虎,所以被金雕氣傻了吧。”
楚軒也開始自我懷疑起來,難道真是自己被氣糊涂了?可他總覺得那兩只金雕的眼神都是一模一樣的,一種天真爛漫的覺。
蘇庭賀給楚軒倒了杯茶,“聽管事說那羊賊上個月已經把羊的錢賠了?”
楚軒收回思緒,他點頭道:“對,在通緝令后的第二天,那羊賊就自己去莊子把錢賠了,管事跟他要的賠款還是雙倍的,總算是泄了我心頭之恨。”
蘇庭賀忍不住八卦道:“聽說那個羊賊長得很好看?”
楚軒皺眉,“誰管他好不好看,要不是他識相地去自首,把錢賠了,我都要把他抓進大牢了。”
蘇庭賀看楚軒一臉鐵面無私的模樣,只好作罷,他抿了一口茶,揶揄地問:“現在白虎崽沒了,你要怎麼辦?還要再去白華山找一只來養嗎?”
隨即他又搖頭,“白虎崽又不是大白菜,哪有那麼多,說不定被搶走的那只就是白華山唯一的一只了。不過你這麼有錢,買一只不就好了,干嘛非得自己去抓。”
楚軒被他說得越發來氣,“自己抓到的不一樣,我一定會把那只白虎崽搶回來。”
蘇庭賀一臉懵,“搶回來?你要怎麼搶回來?你知道它們在哪里嗎?”
楚軒笑得一臉得意,他從袖子里掏出一撮狼,“這是它們掉的,我已經讓府里的幾只狗聞過了,下次再去白華山狩獵,就帶上它們,一定能抓到那幾只狼和金雕。”
他眼里閃爍著復仇的芒。
*
因為今天比較早收攤,南知知去找楚昭時還沒有到宵時間,只能走街串巷,幸虧變的藏狐手矯健靈活。
去到三皇子府的時候,楚昭居然不在,南知知自己在屋里玩了一會,就出去院子外閑逛,之前一直都沒有好好看過這三皇子府。
一圈下來,才發現這三皇子府其實跟景宮沒有任何區別,一樣是空,一個人都沒有。
南知知原本還以為是每天去的太晚,府里的人都去休息了,結果竟然是本來就沒有一個人。
除了楚昭的院落,其他的地方都空著,廚房里也是什麼都沒有。
南知知蹲在亭子里微微蹙眉,心里嘀咕:難道楚昭是因為之前被下毒過,害怕再次被害,所以府里才沒有安排人侍候?
不知道的是,樹上的齊恒其實一直守著。
齊恒看到南知知的模樣,差點笑出聲,他強行忍著,都快憋出傷來了,為什麼怪今天變的狐貍長得這麼奇怪,臉都是方的,還一副面癱的樣子。
突然間,他收斂起臉上的笑容,側耳傾聽了一會,隨即神嚴肅地看向大門方向。
南知知從亭子離開,準備回楚昭的院落,卻迎面上了兩個人。
心里很疑,慶元帝為什麼會在這個時候來楚昭的府里?這大晚上的,出宮安全嗎?
慶元帝晚膳時喝了酒,又開始覺得自己對楚昭有點愧疚,就出宮來看看他。
喝醉了的慶元帝變得格外多話,他正在對王公公絮絮叨叨:“這府里怎麼一個人都沒有?大門還敞開著,就不怕有賊?楚昭這是怎麼回事?難道朕沒有安排人給他嗎?”
王公公對于喝醉了的慶元帝的胡言語已經習以為常,他平靜地回答道:“陛下,您確實沒有安排人給三皇子呢。”
慶元帝皺眉,“是嗎?”
等他看到突然出現在面前的南知知,立刻大怒:“那是什麼,為什麼這樣看著朕?”
王公公看到南知知也吃了一驚,奇怪為什麼三皇子府里會出現一只長得這麼稽的狐貍,但他過嚴格的訓練,無論多好笑,他都不會笑,除非忍不住,“哈哈~回陛下,是只狐貍。”1
南知知很無語,招誰惹誰了?懶得理這兩人,轉就準備離開。
慶元帝滿臉不敢置信,他巍巍地指著南知知問王公公:“它這是在嘲諷朕?”
南知知默默翻了個白眼,心里吐槽道:你干脆別慶元帝,改名腦補帝算了。
王公公連忙幫南知知解釋,“陛下,這狐貍本來就長這樣。”
慶元帝不相信,“不可能,哪有長得這麼丑的狐貍,你看它的眼神,就是在鄙視朕。”
南知知:……
不管王公公怎麼勸,慶元帝就是覺得南知知在藐視皇權,要把關進大牢。
眼看皇上帶來的暗衛把南知知包圍住,齊恒在樹上干著急,主子今晚有事要晚點才回來,讓他照顧好怪,可現在皇上卻要把怪抓起來,如果真讓怪被抓走,他怕是會被主子發配去當苦力。
齊恒趕從樹上跳了下來,皇上的暗衛看到他,立刻拔劍相向。
齊恒連忙向慶元帝行禮,“參見陛下,小人是三皇子的暗衛,奉命看守三皇子府,這只狐貍是三皇子養的,若是它有什麼得罪陛下的地方,小人一定會稟告三皇子,讓三皇子懲罰它。”
慶元帝輕哼一聲,“你休想包庇它,楚昭這是對朕有意見?專門養只狐貍來嘲諷朕?”
南知知很無語,為什麼喝醉了的慶元帝這麼不講道理。
齊恒也心急如焚,現在該怎麼辦,總不能和那些暗衛打起來吧,他也打不過這麼多人啊!
慶元帝大手一揮,“把他和那只狐貍都抓起來,關進大牢。”
齊恒:!!!
為什麼連他也要被關進去?
楚昭回來時,只看到空的院落。
他尋著南知知的爪印到了亭子外,看到地上有許多陌生的腳印,他微微蹙眉。
楚昭搜尋了一番,終于找到了齊恒匆忙留下的紙條,上面潦草地寫著——“被抓,大牢。”
楚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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