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喬淺月聞言,臉忍不住的一僵。
和老頭子師徒反目?
……
從未想過有那樣的一日,甚至就算是知道銅鐵城外的靈眼是出自他的手,喬淺月也從未預想過那一日的降臨!
可是現在……
真的很生氣!
氣老頭子對自己的瞞,氣他所做的一切……
氣他將自己當一個傻子一般蒙在鼓里,師徒相二十年,如父,可是卻連他的名字,他的份都不知道……
如果不是意外的穿越,如果不是來了蒼山圣境,喬淺月相信,或許知道死,可能都不知道養大的人到底什麼!
甚至……
就連的穿越,可能都并非意外!
這樣的事,放在誰上,誰都不能等閑視之,更何況是喬淺月?
從來都是一個急子,能夠忍這麼久,已經是的極限,可是現在,就在那人從和獨孤羨的冥想之境中詐死后,他終于再次出現在了自己的四周,獨孤羨卻攔住了……
“為什麼攔我?為什麼跟我說這些?”
喬淺月眸圓瞪,看著獨孤羨一臉氣急敗壞的道,“說什麼師徒反目,說什麼最親近最在乎的人,我把他看的如此重要,可是他呢?在他心中,我到底是什麼?一個木偶?一個玩?一個可以任由他欺騙,瞞,任由他安排的提線木偶?”
“獨孤羨,你到底知不知道誰才是你最親近的人?你為什麼要幫他說話?阿溫被他攝魂,該不會就連你都中了他的攝魂了吧?”
喬淺月突然就覺得,這個世界充滿了孤獨!
被最親近,最信任之人欺瞞和瞞的孤獨!
讓覺到全都涼了……
“他很強大,可以說是凌駕于蒼山圣境之上的強大!”
獨孤羨聞言,幽深如墨的眼中,溫暖依舊,看著喬淺月緩緩道,“可即便是如此,他也沒有能力對我使用攝魂!”
喬淺月聞言,抿瞪了獨孤羨一眼,氣呼呼的沉默不語。
“月兒,都說眼見為實耳聽為虛,可是有的時候,我們親眼所見的,卻未必就是全部的真實,所以……”
獨孤羨見此,手緩緩幫喬淺月理順著鬢角不聽話的碎發,道,“不要那麼著急!不要那麼著急下定論,更不要那麼著急將一切一錘定音!”
“你……還在為他說話!”
喬淺月聞言,瞪眼,“明明在銅鐵城你不是這麼說的!是不是因為他是你的外祖父?上和你流著一樣的,你終于發現你和他同樣也是最親的人,所以才會跟我說這些?”
“不是!”
在喬淺月氣憤的目下,獨孤羨搖頭,神依舊安靜如水,“我只是在陳述一個事實!一個原本很簡單,可是我們都在局中,一葉障目的事實……”
“……”
喬淺月聞言,眉頭微皺,“你什麼意思?”
“在你我的冥想之境中,我曾和他打過照面……”
獨孤羨聞言,緩緩轉頭看向客房外的方向,他知道,那人還未走,那人的氣息依舊停留在原地……
喬淺月聽到這話,眉頭也忍不住的微皺。
“月兒,你的師父很強大,即便是我突破極限,也沒有必勝他的把握!”
獨孤羨見此,聲音平淡的陳述著事實,“所以,無關現有的修為,我們的境界基本相當,我能知到他的存在,他也知道我的深淺……”
“從袁求出現在我們的邊,他就知道,袁求所做的一切,逃不過我的眼睛,可是他還是讓袁求來了!”
喬淺月聞言:“!!!”
當即如遭雷擊,形忍不住的踉蹌了一下,一臉不敢置信的看著獨孤羨,期待而又抗拒的等待著他的下文……
“銅鐵城外,那靈眼……”
在喬淺月的目下,獨孤羨緩緩繼續道,“他明知道我能察覺那靈眼的存在,卻并未提前抹除那靈眼的痕跡,就證明……那靈眼,確實是他送到我們眼前,讓我們看到的!”
喬淺月聽到這話,瞳孔忍不住的一……
正是因為知道了那靈眼的存在,才會對那老頭子有所懷疑,如果就連那靈眼,都是老頭子送到自己面前,讓自己看到的,那說明什麼?
那說明……
就連的猜測,對他的懷疑……
都是他想看到的局面!
“月兒,你的師父,真的很厲害!”
獨孤羨的聲音,再次傳來,甚至的帶了一抹崇拜,“他將一切都玩弄于掌之間,我們所經歷的一切,看到的一切,聽到的一切,知道的一切,猜測的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他才是,真正的算盡了一切!如此……”
“你還覺得,我們現在的所想的一切,有什麼是他不想讓我們想的嗎?”
一個真正強大的人,甚至可以強大到連人的思維都左右其中!
這才是讓獨孤羨真正另眼相待的!
“!!!”
喬淺月聞言,恍惚的回神,然后……
看著獨孤羨一臉震驚莫名的樣子,角微抿,忍不住的轉頭看著客房外的方向低咒道,“那老頭子就是這樣,最會故弄玄虛!獨孤羨,你最好不要對他抱有太多的期,因為他最擅長給了人希,然后讓人失了!”
那老家伙詐死了多次?
古醫世家后山的墓碑為證,喬淺月已經被他這些個把戲給玩麻了!
什麼左右人心?
他最擅長的不是左右人心,而是左右在乎他的人的心!
“獨孤羨,他就是仗著和我們的關系有恃無恐,所以才敢讓我們知道這一切……”
深吸一口氣,喬淺月直接下了定論,“相信我,以我對那老家伙的了解,他讓我們看到的一切,未必就不是真的!他真的沒有往自己上潑臟水的習慣!”
若是沒有今天這一出,或許還能在心底不斷的找理由為那老頭子開,可是……
朝夕相二十載,太了解那老家伙了!
就像了解自己一樣!
所以……
故弄玄虛!
這就是他故弄玄虛的把戲!
他果真……
參與了對下界掠奪之事!
喬淺月的心中,已然有了定案……
“……”
獨孤羨聞言,看著喬淺月無比篤定的神,忍不住的一愣,“你確定?”
“我確定!”
喬淺月點頭。
那老家伙,絕對不無辜!
要不然他絕對不會玩這麼一出,借阿溫的口說出什麼是人都會犯錯之類含糊其辭的話……
“如果不是他做的,他肯定會第一時間蹦出來解釋,而不是在這里跟我玩這種鬼把戲!”
雖然早在銅鐵城外的山中,就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可當自己的猜測真正被坐實時,喬淺月心中的信仰依舊在皸裂崩塌,“他為什麼要這麼做?他明明已經那麼強大,強大到可以不依靠那些從下界掠奪來的靈力了……”
“……唉!”
獨孤羨聞言,忍不住的嘆了口氣,看著客房外的方向,緩緩道,“他好像并不想跟我們解釋原因,因為他離開了!”
他能夠清晰的覺到,在喬淺月對那人做出判斷之后,那人的氣息,已經消失了!
消失的很徹底!
想必那人此時已經遠在千里之外了!
“……”
喬淺月聞言,垂眸,沉默。
走了?
又一次什麼都不說的走了?
很好!
現在就算是想跟他師徒反目,也沒有機會了!
“我會努力變強!變得比他還強!”
喬淺月轉頭,看向獨孤羨凝的方向,沉聲道,“強到他在我面前,不能再故弄玄虛!不得不說出一切真相!”
沒有人能把當木偶!
更沒有人能夠左右的人生!
就算是的師父,也不行!
眸底閃爍,袖之下的瑩白手指握,掌心……
喬淺月從未像現在一般,過能力!
即便曾經,面臨生死威脅之時,其實都看的很淡……
畢竟,經歷過穿越之后,早已生死看淡,所求不過是力所能及而已,可是現在……
這種被人玩弄于鼓掌的覺,真的太糟糕了!
無關玩弄的人是誰,的忍度都是零!
“……好!”
獨孤羨聞言,目幽深的看著邊之人,角微勾,“不管你做什麼,我都會陪著你!”
“……”
而與此同時。
千里之外的一不知名山巔。
盛梟夾帶著一個掙扎的小胖影,悄然落地后,當即憂傷的抬頭天,不勝唏噓的道,“太好忽悠了!你家小師叔還是和以前一樣,太好忽悠了!”
“!!!”
袁求好不容易掙了自家師尊的束縛站穩腳跟,聽到自家師尊這話,當即如遭雷擊。
忽悠?
師尊他又忽悠人了?
而且還忽悠的是小師叔?
這……
是他能知道的事?
他還只是一個孩子而已!
“袁小求你說,到底是當一個好人難,還是當一個壞人難?”
盛梟見袁求不應,垂眸直接點名問道,毫不給袁求逃避的機會……
“!!!”
袁求聞言,嘟嘟的小臉頓時漆黑一片,瞪了自家師尊一眼,咬牙切齒的道,“弟子覺得,師尊最難!”
能把好人當這地步,比壞人還壞……
師尊已然將做人的技巧拿的死死的,不管好壞都演繹的玲離盡致,木三分,有的時候,就連袁求都忍不住的懷疑,自家師尊這樣,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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