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時晏下意識朝著江棠棠走了幾步,道:“你們怎麽來了?”
“你們一直沒有回去,村裏人擔心。我就帶著大家出來找你了。”
江棠棠開心地跑了上去,獻寶一樣把水囊遞過去,“夫君累壞了吧?快喝點水。嗎?我給你帶了蛋炒飯。”
陸時晏接過水囊,卻沒有急著喝,而是低頭打量。見小臉熱得通紅,兩鬢都被汗水浸了,小聲叮囑道:“以後不要帶人出來找我,外麵不安全。”
江棠棠走了這麽久的路,腳都快走斷了,頓時委屈道:“還不是你們那麽久沒有回去,大家都擔心你們的安全。”
陸時晏保證道:“我不會讓村民們出事。”
見江棠棠嘟著,他又問,“還走得嗎?”
江棠棠掃了一眼他旁大大的箱籠,故意道:“走不你背我?”
“你坐到箱子上,我帶著你走。”陸時晏說著,就要去將擔上的箱籠換位子。
江棠棠忙按住他的手道:“不用了。”
看著他認真的樣子,笑道:“我跟你鬧著玩呢!你怎麽還當真,你傻不傻?”
“那你小心點。”陸時晏喝了幾口水,便將水囊還給江棠棠,重新趕路。
有了陸時旺等人的加,大大地緩解了眾人搬運東西的力,隊伍行走的速度變得快起來。
崔氏母幾人越發吃力起來。
郭萱彤看著搬著重重的箱籠,還不忘護著江棠棠的陸時晏,心裏升起了一難以名狀的酸。
“那是誰啊?”羅桃花見滴滴的郭萱彤一直往陸時晏和江棠棠的方向看,還時不時地出一副委屈的表,渾上下都燃滿了八卦之火。
陸時旺忙著搬東西,本沒空去關心別的事,不耐煩道:“我哪裏知道。你幫不幫忙?幫不上忙就一邊去。”
“三弟那肯定是被別的人給纏上了。”羅桃花不理會丈夫的不耐煩,自顧自的猜想道:“你沒看見,那姑娘看三弟跟三弟妹那表,就像三弟是負心漢一樣,三弟這不會是要娶小吧?”
“你瞎說些什麽?三弟不是這樣的人。”陸時旺訓斥了幾句,但卻沒忍住,扭頭看了郭萱彤一眼。
崔氏也注意到了兒的眼神,訓斥道:“我平常怎麽教你的?你就這點出息?”
雖然覺得陸時晏不能為自己的婿很可惜,但在知道人家夫妻恩之後,就立馬收起了先前的想法。
痛恨丈夫不忠,痛恨別的子破壞了他們夫妻之間的,絕不允許自己的兒,也去破壞別人的夫妻。
郭萱彤被母親一兇,頓時收回了眼神,了,想要解釋,最後卻是什麽也沒說出來。
剛才有那麽一瞬間,確實在心裏,拿自己跟恩公的妻子相比較。
自覺除了容貌外,什麽都比優秀。
他憑什麽對萬分,對自己不假辭。
崔氏看著兩個兒道:“等回了江州,我會讓你舅舅挑份與你相當的青年才俊,給你們說一門好親事。”
“我們還能回到江州嗎?”
郭欣怡忍不住哭道:“他們雖然不像西戎那幫畜生一樣,對我們母,可是他們是劫匪,眼裏隻有錢財。”
崔氏心中也沒底,但還是堅定地安兒道:“肯定能回的。”
不知不覺間,母幾人已經落在了最後。
暗黑的山頭,四周都是半人高的雜草,前邊早已沒了人影。
幾人心中都是一陣慌。
崔氏還好,能強撐著往前走,但郭萱彤姐妹兩人卻是害怕得哭了起來。
正哭聲,後邊突然傳出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接著,是一聲狂的男聲:“頭兒,找到了。”
聽著這聲音,母幾人同時想到今天的經曆,都嚇得一抖。
正在幾人都覺得大難臨頭的時候,林中突然閃出來一個黑影。
黑影快如閃電,隻眨眼功夫,後邊趕來的幾個大漢都無聲地倒在了地上。
母幾人齊聲尖,陸時晏眼裏閃過一抹不耐煩,他抬手,飛快點了幾人的啞,然後像提麻袋一樣,抓住幾人領,提著幾人飄離了現場。
崔氏母幾人被拽住領,在山間飛縱,看著下麵飛快移的樹木,高高的懸崖,幾人嚇得命都差點沒了。
偏偏被幾人被點了啞,就是想尖,也尖不出來。
最後在郭萱彤姐妹都先撐不住,暈死了過去。崔夫人雖然沒暈過去,但整個人都被嚇傻了。等陸時晏放在地上的時候,已經兩眼發直,尿了一子。
羅桃花被陸時晏安排來照看母幾人,見此嫌棄地捂了捂鼻子,“還縣令夫人呢,比我這個大老都不講究。”
這會兒,已經從林二柱口中弄清楚知道了幾人的份。
得知是貪的妻子和兒,心裏隻怨小叔子怎麽不殺了這幾個禍害,為何還要帶回山穀去。
“行了,趕帶們走。待會人追過來了,我們誰都不安全。”
江棠棠掐了郭萱彤姐妹兩人的人中,等人醒後,便催促道。
羅桃花眼珠子轉了轉,湊近江棠棠道:“三弟妹,你就不生氣?”
江棠棠無語道:“我生什麽氣?”
“就不怕三弟現在有本事了,心野了?要再往房裏抬兩房人?”羅桃花在郭家姐妹臉上來回掃了一圈。
承認,這姐妹二人的模樣確實比不上江棠棠。
但雖比不上江棠棠,卻也不差。
娘家村裏的張貨郎,不過是個當貨郎多賺了幾個錢,就娶了一房小的。
而三弟的本事,明顯比那張貨郎強多了,萬一他也想那齊人之福呢?
想著這種可能,羅桃花突然又從羨慕江棠棠那種酸溜溜的心態中找回了平衡。
自家男人雖然比不上他三弟有本事,但他老實,肯定不會往家裏抬小妾。
江棠棠沒去理會羅桃花的問題,而是問郭萱彤姐妹二人,“你們還能走嗎?要是不能走,我就讓人扛著你們走一段。”
兩人上的道還沒解開,但都齊齊點頭,表示要自己走。
見兩人點頭,江棠棠對羅桃花和周瓊娘道:“大嫂二嫂,你幫忙扶著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