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

被抓著領的盛梟聞言，老眼連閃，大腦高速運轉，絞盡腦的想著狡辯的說辭，可是，最后還是失敗了，只能一臉老賴的道，“我如果告訴你，這只是意外的話，你相不相信？”

“你覺得本尊應該相信嗎？”

澹臺明德聞言，當即氣急敗壞的低吼道，“本尊當年將月兒托付給你，是想讓你保護免本尊的波及，不是讓你監守自盜的！”

“本尊才是的父親，的親事也該有本尊做主，而不是你！你竟然背著本尊將許配給了你的外孫，盛梟，你是覺得我澹臺明德很好欺負嗎？竟然膽大包天的連本尊的兒都敢拐，本尊看你是瘋了！”

吼到最后，澹臺明德已經怒不可遏！

兒就是他的底線！

是他的一切！

他殷殷切切的盼了這麼多年，等了這麼多年，從未想過有朝一日自己的兒終于長大人，終于回到了他的邊，的邊卻跟著一個男人！

這完全超出了澹臺明德的意料，尤其是獨孤羨還是盛梟的外孫，這就更讓他憤怒了！

他和盛梟之間，只有易，并非姻親！

他們從未定下過什麼兒婚事，他的兒怎麼可以和盛梟的外孫在一起？

怎麼可以？

“我瘋了？我看是你瘋了才對！”

盛梟聞言，終是忍不住的一把揮開了澹臺明德的手，怒聲道，“澹臺明德，你知不知道穿越時空還要夾帶著你兒，是一件難度多高的事？你知不知道即便是我，想要將的神魂原原本本的帶回來，也付出了不小的代價？”

澹臺明德聞言，怒氣一滯。

“的神魂回歸這個位面，已經四年有余，可是我的神魂在來到蒼山圣境時才蘇醒，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

盛梟見此，豎起四手指，一臉氣急敗壞的道，“四年的時間差！我為了保的神魂無恙，足足在時空的流中顛沛流離了四年！這四年的時間，但凡我神魂有一搖，我就再也回不來了，那時候你能做什麼？幫我收尸嗎？”

澹臺明德聞言，眸底閃過一抹自責之，“本尊……”

“你別說話！你聽我把話說完！”

可是盛梟卻抬手直接打斷了他的話，沉聲繼續道，“澹臺明德，跳出我們所在的時空，比我們原本預想的要難的多！即便是強大如你我，付出的代價也太過龐大，我就是最真實的寫照！”

“那四年的神魂流浪，幾乎要了我半條命，幸好當初帶著那丫頭走的人是我，不是你，否則的話，你們大概永遠都回不來了！”

“現在你還要問我，我的孫子為什麼和你的兒在一起嗎？”

“你問我，我問誰去？那四年我都沒有蘇醒，我的神魂在時空流中努力的尋找著回家的路，我哪里知道答案？又怎麼回答你的問題？”

“能將你兒的神魂，原原本本的帶回來，已經是我所能做到的極限，若非為了你當年的囑托，若非為了完我們當初的易，就連我自己或許都堅持不下來！我要是死了，我倒要看看，你的氣急敗壞要沖著誰發？”

說到最后，盛梟想到自己在時空流中那四年的顛沛流離，整個人都沒了脾氣……

“是本尊錯怪你了……”

澹臺明德見此，忍不住的道，“可是，就算本尊不追究月兒和獨孤羨子在一起的事，這麼多年你是怎麼教導的？你知道本尊和見面時，怎麼說的嗎？”

“怎麼說的？”

盛梟聞言，眉頭微皺道。

“說要滅了司天閣，滅了本尊！”

澹臺明德想到自家兒信誓旦旦的說要滅了自己的樣子，就忍不住的牙花子疼。

他的兒！

那可是他的兒啊！

親生的！

兒一回來就對自己喊打喊殺，這絕對不是他這個做父親生的過錯，肯定是盛梟的教育出了問題！

不是嗎？

“呃……”

盛梟聞言老臉忍不住的一僵，然后，了鼻子神訕訕的道，“其實這也不奇怪，只是說要滅了你，又沒真滅了你，你看到我這燒焦的頭發和胡子了沒有？就是你那寶貝兒干的……”

澹臺明德聞言：“？？！”

他兒干的？

按照約定，盛梟不該是將他的兒當自己的兒一樣養長大嗎？

這樣亦師亦父的存在，他兒怎麼能這麼對待盛梟？

難道說……

他兒本就是壞的？

不！

不可能！

他兒是這世界上最好的兒，怎麼可能是壞的？

“就是在冥想之境中，我為了能讓盡快的領會到天地奧義，幫摘取了最后一頁的天書容，結果……”

盛梟見澹臺明德一臉不敢置信的模樣，攤手，分外無奈的道，“結果我說讓快走，就真的撒丫子跑路了，留下我自己一個人替遭雷劈……”

澹臺明德聞言：“！！！”

看著盛梟頭發胡須，甚至是眉上都殘留的燒焦痕跡，突然間……

就有點兒想笑？

奈何現在的場景不對，澹臺明德好不容易住自己的幸災樂禍，這才道，“是你沒有教好？你要是教好了，怎麼會……”

會做出這等欺師滅祖的事？

害的盛梟被雷劈了這幅鬼樣子？

“我怎麼沒有教好？”

盛梟一聽這話，頓時就不干了，當即指天對地的道，“天地良心，我是真的將當自己的兒一般，盡心竭力的教導了，奈何忒不上道啊！能坐著絕不站著，能躺著絕不坐著，除了對醫上點心外，一心只想茍活，半點兒都不上進，我能有什麼辦法？”

“雖然是你的兒，卻是我一把屎一把尿的拉扯大的，我也疼的很好不好？打又不肯打，罵又不肯罵，我……”

說到這里，盛梟不免有些底氣不足，心虛的看了澹臺明德一眼，道，“我就只能任由那麼放縱下去了，然后就長了現在這幅樣子，養了現在這幅子……”

“！！！”

澹臺明德聞言，忍不住的瞪了盛梟一眼。

他終于知道，兒的子別扭，到底是從哪里來的了！

敢全是盛梟給慣出來的，可是……

盛梟慣是他的兒！

慣他兒有錯嗎？

沒有！

那必須沒有！

他澹臺明德的兒，本就是天之，若非當年之事迫在眉睫，他又怎會讓盛梟帶走？他定會將兒留在自己的邊，親自教養……生慣養長大！

“還不是你，子太過跳，又生就的那般不知所謂的正義，才會將教了現在這個樣子！”

深吸一口氣，澹臺明德終是道，“現在怎麼辦？信誓旦旦的要和司天閣為敵，要滅了本尊，本尊還等著和父團圓，可沒有想過要弒父……”

“弒父什麼的，那是不能夠的！”

盛梟聞言，當即揮了揮手，道，“再說了，也沒那個實力，打不過你不是？”

澹臺明德聞言，瞪眼。

這是打不打過的問題嗎？

這是本就不能打的問題！

不對！

這是立場問題！

他兒和他，又不是敵人，怎麼就站在了對立面上，怎麼就了敵人？

這才是問題的癥結所在！

心中如此想，澹臺明德自然也就這麼問了出來，盛梟聞言，略一沉，當即道，“或許，是因為神魂回歸的時候在下界，對下界生出了歸屬？將下界當了自己的家，所以才會為下界打抱不平，想要打破這種不公的局面，推翻司天閣？”

“推翻司天閣就能打破這種不公的局面嗎？”

澹臺明德聞言，當即道，“這種不公的局面，明明在司天閣立之前就已經存在，盛梟，你和本尊都很清楚，這并不是司天閣的過錯！”

“對啊！這不是司天閣的過錯，我也沒有說過這是司天閣的過錯！”

盛梟聞言，點了點頭道，“澹臺明德，雖然現在怪錯了人，恨錯了人，甚至將我們都當了對手，當了敵人，可是……”

“的想法并沒有錯！和我們最初的目的，也算是異曲同工，所以，我們就不必去計較那些旁枝末節了吧？”

“怎麼就是旁枝末節了？本尊的兒恨本尊，將本尊當敵人，這很重要！”

澹臺明德聞言，當即瞪著盛梟，咬牙切齒的道，“現在認定了司天閣就是蒼山圣境對下界所有不公的源頭，認定了本尊就是最大的敵人！恨的是本尊，要滅了的也是本尊，你這分明是站著說話不腰疼！”

兒恨的是他，又不是盛梟！

盛梟當然不在意！

“看看！我就猜到你肯定會因為這個找我抱怨！”

盛梟聞言，當即抬手指著澹臺明德道，“不就是覺得不公平嗎？覺得我獨善其，沒有被月兒恨上，你不平衡了！放心，我早就安排好了，不信你過來看看……”

說著，盛梟抬手，一道靈力往那面鏡子打去……

鏡子上倒映的影響，原本只有他自己能看到，可是現在，卻同樣呈現在了澹臺明德的面前……

鏡中畫面，喬淺月正在山中瘋狂的吸收著靈力……

“這里是……”

澹臺明德見此，瞳孔忍不住的一。

“銅鐵城外山中的靈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