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

這地方選的，就很微妙啊！

喬淺月的腦海中，剎那間閃過無數花火，就連掩在喬裝下的臉龐都忍不住的泛紅，可是很快……

喬淺月就發現了不對，因為……

跟著獨孤羨才剛進了那小山中，喬淺月就覺到了撲面而來的靈力！

沒錯！

是靈力！

濃郁的宛如實質的靈力！

膠著的糾纏著，在山中翻涌流淌，仿佛下一個瞬間就會掙山奔騰而出一般……

“這……這是……”

喬淺月看著眼前翻滾的靈力，宛如雷擊，啞口結舌。

“這是一個天然形的靈力匯聚地！”

獨孤羨轉頭，看了喬淺月一眼，角微勾緩緩道，“或許和銅鐵城的特殊地貌有關，你說過，要想形銅鐵資源，需要漫長的歲月，銅鐵城四周的山脈，應該已經有很長遠的歷史，非但如此，蒼山圣境的山脈不計其數，可是蘊含如此富銅鐵資源的唯有銅鐵城四周的山脈，我就在想，或許這里的山脈和蒼山圣境的其他山脈不同……”

“然后呢？”

喬淺月聞言，忍不住的看向獨孤羨。

知道他們下一站是銅鐵城時，喬淺月是用自己所知道知識跟獨孤羨講解過銅鐵資源的形，可是這好像和眼前所見到的靈力山，并沒有什麼關系！

“然后我就在找……”

獨孤羨聞言，緩緩道，“你在為銅鐵盟的境和城池大比憂心之時，我就在找銅鐵城四周的山脈為什麼能蘊含這麼多銅鐵資源……”

“最后，我找到了，就是這里！”

獨孤羨說著，抬手一指眼前翻涌的靈力，深邃的眸底星點點，“就是這靈眼，供養著整個銅鐵城四周的礦脈！”

喬淺月聞言，眉頭忍不住的一皺。

靈力供養，銅鐵資源形？

這雖然和的三觀有所不同，可是蒼山圣境的存在，本就已經顛覆了原本的世界觀，不是嗎？

若是原本的認知都是對的，就不會穿越，更不會出現在這里！

所以……

沒有絕對的對，更沒有絕對的錯！

所謂的真理，只是站在某個位面，某些人自以為是的真理而已！

銅鐵資源能夠憑借靈力的供養不斷再生，在別的地方或許不可能發生，可是整個蒼山圣境都是靠著汲取下界的供養在維持，這件事若是發生在蒼山圣境，那就說得過去了！

非但說得過去，而且合合理！

“你也想到了對不對？”

獨孤羨看著喬淺月變幻莫測的神，就知道已經猜到了一切，“蒼山圣境的人，靠掠奪下界生靈的壽元延長生命，那就不能掠奪別的東西嗎？”

“蒼山圣境的靈力如此充沛，可是我們的下界靈力卻無比稀薄，到底是因為下界的靈力本就稀薄，還是因為下界的靈力早已被人洗劫一空？”

獨孤羨緩緩抬腳，朝著那靈力涌的地方走去……

“獨孤羨！”

喬淺月見此，忍不住的低喚了一聲。

這里的靈力太充沛了！

充沛的近乎在狂暴的邊緣，真的擔心獨孤羨貿然行會傷！

“我已經失去了所有修為，所以只要我不想，這里的靈力本就不會對我有任何影響！”

獨孤羨站在靈力的漩渦的邊緣，看著喬淺月緩緩道，“相信我，我也和你一樣震驚，因為這靈眼的存在，恍惚間好像印證了我們的很多猜測……”

喬淺月聞言，抿，沉默。

他們的猜測……

蒼山圣境對下界的掠奪，不止奴仆，不止壽元，還有其他……

只是來到蒼山圣境這麼久，他們從未找到過其他的證據，可是現在……

這小山雖然是天然的，可是這山中翻涌的靈力，卻并非天然，而是人為！

這些靈力，被人為的束縛在了這里，供養著銅鐵城四周的所有山脈，讓那些山脈形了貴重的銅鐵資源，讓銅鐵城因此誕生，讓蒼山圣境因此擁有了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銅鐵……

“不！不是這樣的！”

喬淺月搖頭，茫然的道，“獨孤羨，你還記得盛家和銅鐵城的淵源嗎？”

獨孤羨聞言，點頭。

“盛家在蒼山圣境傳承悠久，甚至比司天閣還要悠久，早在司天閣立之前，盛家就已經掌握了銅鐵城四周的礦脈，在銅鐵城一家獨大！”

喬淺月聞言，焦急的道，“正是因為司天閣的立，為了平衡九大家族的關系，盛家才會讓出一部分礦脈！逐漸失去了對銅鐵城的絕對掌控權！”

說著，喬淺月往獨孤羨近了一步，靠近了那靈力漩渦邊緣，嘶聲力竭的大喊道，“所以這里的礦脈形，是在司天閣立之前！若是這靈眼就是供養這些礦脈的源泉，那說明什麼？”

獨孤羨聞言：“……”

看著眼前滿臉不敢置信的人，沉默的抿。

“獨孤羨，你帶來我這里，到底想告訴我什麼？”

喬淺月見此，忍不住的揮舞著雙手大吼道，“告訴我，在司天閣立之前，蒼山圣境就已經開始了對下界的掠奪？告訴我真正開始對下界掠奪的人，未必就是司天閣？告訴我，我們恨錯了人？怪錯了人？亦或者是，你想直接告訴我，真正做下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幕后元兇，是……是……”

說到這里，喬淺月忍不住的搖頭連連，甚至都不想將答案說出來……

銅鐵城有靈眼供養的礦脈！

而最先發現這礦脈的是……

盛家！

盛家才是這靈眼最初的發現者和益者，更有甚者……

盛家在蒼山圣境的崛起，盛家之所以能夠位列九大家族，都是因為盛家有著這樣一個不可告人的，因為……

盛家比所有人都早一步知道，蒼山圣境被供養的靈眼所在，亦或者是……

盛家就是對下界展開掠奪的元兇！

可是盛家……

是家那老靠譜老頭子的盛家！

的師父，曾是盛家的先家主，不僅如此，還是盛家最驚才絕艷的先家主，帶領著盛家走向了第一家族的人，他……

真的對這一切，全然不知嗎？

獨孤羨能夠察覺到這靈眼的存在，強大如師父，真的察覺不了嗎？

可能嗎？

這一刻……

無數種可能，無數種猜測，在喬淺月的腦海中一閃而過，最后匯聚了漿糊，讓整個人都陷了凌之中！

“不！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

喬淺月搖頭，滿臉的不敢置信，“我師父他不是那樣的人，他的家族也不可能是那樣的一個家族！獨孤羨你在騙我！一定是你在騙我！”

說著，喬淺月就不管不顧的沖了過去，一把抓住了獨孤羨的領口，咬牙切齒的低吼道，“獨孤羨，他不是我的師父，更是你的外祖父，我被他養大，而你的上卻流著他的，你背地里就是這麼揣測他的？將他想象這一切的幕后黑手，將他想象罪魁禍首，你有意思嗎你？”

那是的師父！

不管他有多不靠譜，可他都是教養長大的人，是就算是懷疑任何人，都不想去懷疑的人！

“月兒，知道救走納蘭明姬的人是袁求，知道袁求是他座下的徒孫之后，我之所以沒有當即告訴你，就是因為這個……”

獨孤羨聞言，深呼吸，道，“你知道他的徒孫在為納蘭明姬打掩護，知道他心積慮的阻攔我們才查清真相的時候，難道就真的沒有懷疑過他？就真的沒想過他到底想瞞我們什麼？”

“沒有！我沒有！”

喬淺月聞言，當即歇斯底里的大吼道，“我沒有懷疑過他，從來都沒有！他或許有些事沒有告訴我，或許有他自己的苦衷，可是他絕對不是壞人，絕對不可能是你所說的那樣的壞人！”

說著，喬淺月握住獨孤羨的手，神近乎祈求的道，“獨孤羨，帶走納蘭明姬的是袁求，不是他！或許那都是袁求一個人的意思，本不是他在阻攔我們去查真相，或許是我們想多了呢？”

“他是你的外祖父！嫡親的外祖父！更是養育我長大的人，我們不要去懷疑他好不好？”

那是最信任的人！

就算是全世界的人都背叛，傷害，都不會相信，那人會做任何對不利的事，可是……

現在喬淺月卻覺得，整個世界都在蹦跶！

的深信不疑……

的過往……

的信仰……

都隨著獨孤羨揭的真相，變得支離破碎，再也拼湊不起來！

“月兒，我比你更愿意相信，罪魁禍首就是司天閣，相信幕后的翻云覆雨手是司天閣的掌祭司，可是你看看這里！你仔細的看看這里！”

獨孤羨聞言，深吸一口氣，抬手指著山四周雕刻滿的古老符文，沉聲道，“你看看這心布置的一切，你還能繼續自欺欺人下去嗎？”

喬淺月聞言，順著獨孤羨手指的方向看了一眼，然后……

忍不住的踉蹌了一下，往后退去……

這山的四周，卻是雕刻滿了符文，而那些符文的深奧……

本就不是能看懂的！

喬淺月知道自己在陣法一道上的造詣，更知道這世上還認識一個人，在陣法一道上的造詣遠超過不知道多倍，而那個人……

正是給陣法啟蒙，教會陣法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