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一筆生意

東村包括附近的村落就他們家附近這一所小學，鄰村的孩子都在這裡上學，人還多的，加上稚園的小朋友，有好幾百人。

本來學校是沒食堂的，多虧了幾年前省裡面的領導來突擊視察時，恰逢午飯時間。

由於有的小孩家特別遠，父母又要幹農活沒空料理他們，他們中午會帶飯去學校，小孩子們就拿個鋁飯盒，裝一盒飯，一點點賣相難看的菜，蹲在教室裡吃，功把省裡面的領導到了。

領導大手一揮，給他們學校建了個食堂，並且撥了餐費補下來——孩子們吃午飯都免費。

這也是為什麼很多村裡的小學都辦不下去，大家都子龍地把孩子送鎮裡甚至是城裡去學習，而他們東小學則還人丁旺盛的原因。

這位阿姨姓朱，就在小學的食堂工作，和喬是同一個村嫁過來的，據說家還很近，所以關係不錯。

許晗聽完的陳述，有點驚訝：「還有這回事？」

只知道那些菜很鮮甜很好吃，但還不知道能讓小孩子們變得吃蔬菜。

到底生了個什麼絕世大寶貝！

「對啊，我給他們燒了幾年的飯，也是第一次見到，不過你們家的蔬菜確實比我們在市面上買的好吃，都是你家自己種的？」

「是的，本來種來自己吃，吃不完的就拿去賣了。」

「可我聽說你們不是才回來小半個月嗎，怎麼蔬菜都種出來了？」

許晗知道大家對於他們家菜長得快肯定會有疑的，說辭都已經準備好了。

「不瞞朱阿姨說，我大學是學的是農業種植，專門研究種菜這一塊的，所以知道怎麼種菜，才能長得又快又好，還鮮好吃。」

「那，是不是料農藥什麼的打得特別多，那不行啊，長得好是好，但吃了對不好。」

「不是的，我用的都是農家，一點料農藥都不打的，」許晗一本正經地胡謅，「其實種菜很多科學在裡面的，農家用的量，施的時間間隔，土壤的度、酸鹼度、鬆度，以及菜種的挑選等等，都和菜的長息息相關。」

許晗見朱阿姨被唬得一愣一愣的，繼續說：「不然你看我一個大學生，好好的幹嘛回家裡來種田，我去城市裡溫棚種，不僅種的多，銷的地方也多，這裡種點菜都沒人買。」

朱阿姨似乎被說服了，又笑了笑說：「這讀過書的，到底和我們這些只會盲種的人不一樣。」

許晗：「是啊，而且科學研究證明，買的那些料，遠遠不如我們農村的農家，你看我們家的菜長得快、好吃，都是農家的功勞。」

「難怪，」朱阿姨一臉疑被解開的樣子，「估計鎮上賣的就是料埋大的，沒你們家的好吃，小孩都不吃。」

說到這裡，朱阿姨笑道：「你不知道，這些小孩得很，平時都不吃青菜，我也是第一次見他們吃了還回頭找青菜吃，我本以為是炒的好吃，第二天我用同樣的辦法炒了另外一家買的，他們又不吃了，我才知道是你們家的特別好吃。」

許晗聞言很驕傲，畢竟這是便宜兒子的功勞。

想了想，許晗突然靈一閃，有了個主意。

他們村只有這麼一所學校對蔬菜的需求量大，如果能把綠葉菜供應拿下來，雖數額不大，但也積多，一個月也大幾百塊呢。

也是筆不小的生意了，而且比拿到集市上賣方便多了。

想到這裡，許晗說：「朱阿姨，我們園子裡種了很多這個綠葉菜，吃也吃不完，你看看學校食堂那邊有沒有需要，我這邊可以供應的。」

「可以啊，」朱阿姨一拍大，「我們食堂的菜都是鎮上那邊送來溫棚種的，一個星期送一次，青菜本放不了那麼久，我們的校長又要求午飯必須有青菜，學生才能營養均衡，你能提供過來剛好。」

許晗點頭，笑著說：「那就這樣說定了？」

朱阿姨解決了一個心頭大事，也很高興：「，以後你每天早上送過來，如果沒法送或者沒法供應，提前一天跟我說，錢的話每個月月初結，可以吧？」

學校離他們家不是很遠，走路10分鐘就到了，許晗說：「沒問題的。」

朱阿姨臨走，許晗很上道地送了一大把的蔬菜，朱阿姨也沒客氣，笑瞇瞇地走了。

菜只是個試驗田，許晗又把種的菠菜、生菜等培育起來了，好不重複供應給學校。

這件事給了許晗莫大的鼓勵，同時給了靈，或許可以種更多的菜，把學校的整條蔬菜供應鏈拿下來？

不知道口口的靈尿，對於反季節菜有沒有用。

喬剛剛聽們在那裡有來有往地談供應菜的事，等朱阿姨走後，才有點猶豫地問許晗：「你這是打算長期呆在家裡？」

許晗點頭：「我發現家裡不錯的，先住著吧。」

這裡民風淳樸，帶著反派小盆友在這裡種田，讓他一心一意地做個普通人，好好教導，除非口口真的天生惡人，不然也長不歪。

不然想想他以後那些作為，特別是拔掉自己親生母親氧氣管這種作，作為媽的許晗就瑟瑟發抖。

而且，喜歡這種日出而作日而息的田園生活。

喬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沒有多問。

這天，把口口哄睡後，許晗去田裡摘了兩個生菜回來，準備中午做生菜卷吃，剛打開院子的門，發現已經有人等在院子裡了。

而散養在院子周圍的、新買的小鵝苗，看到手裡的菜，都飛快地跑過來，圍在周圍。

——不僅僅是學校的小朋友，他們家的這些家禽，都非常吃菜葉子，每次從菜園子裡摘了菜回來，這些小東西就會興地圍過來，等把菜葉子擇給它們吃。

但令人憾的是，這菜雖味，卻沒有「長快」一類的效果，小崽長得並不比別人家的快。

「喬小姐。」院子裡的人看到進來，客氣地跟打招呼。

看到被一群小圍著的場面，他忍不住眼角了，想不通這麼個大，為什麼會回農村來生活。

還一副農婦打扮。

關鍵是即便未施黛，服也比較隨意，還是那麼好看豔，一點都不輸螢幕裡那些心打扮的明星。

他想不通喬晚晴這種外貌的人，為什麼總喜歡走不尋常的極端路線。

許晗把生菜週邊的老葉子擇下來餵小小鵝，客氣地問：「王先生有何貴幹？」

上次顧晏卿來，由於許晗的態度和他想像中的差距太大，一時間沒談妥，便先把這事耽擱了，如今王驍再上門來，就是替顧晏卿解決這事的。

既然喬晚晴表示了自己要養孩子，顧晏卿也不是那種一不如他意強取豪奪的人，只能通過補償的方式讓孩子過得好點。

既然只是補償，那麼他本人自然不用親自來，便派了王驍過來把事辦妥。

「我來替顧先生和喬小姐談關於孩子的事，耽誤喬小姐十分鐘。」

雖然王驍說話很客氣，但他的語氣裡總帶了幾分蔑視和不屑，仿佛和講話，髒了自己的似的，令人莫名的不舒服。

許晗知道這已經是客氣的了，通過喬晚晴的記憶，可是很清楚這位在喬晚晴和顧晏卿睡了，找他負責的時候，王驍奉了顧晏卿的命令來找談，對方甩了張支票給，是怎麼個諷刺蔑視的。

對方口氣不好，許晗也沒需要上趕著結他，因而手下不停地幹著活，淡淡地說：「你說吧，我聽就是。」

「喬小姐，」王驍拉下臉來，「我這邊不但口頭說，還有協定需要喬小姐過目簽字，麻煩喬小姐爽快點。」

「還是……」王驍話鋒一轉，語氣裡帶著幾分嘲諷，說，「喬小姐本來肖想著我們顧總還會親自過來跟你談判，甚至因為喬小姐與以前截然不同的態度而被引起注意，結果等來我這麼個不歡迎的人，心裡不痛快呢？那真是……相當抱歉。」

王驍的口氣非常欠揍，許晗手上拿著菜葉的手收，雖然理解站在王驍的立場，諷刺一下這種作為的人很正常，而且他諷刺的是喬晚晴，不是。

可任誰被人這樣說，心也會不爽快。

「這裡面有一百萬的支票，和一份協定，麻煩喬小姐過目一下，簽個字。」王驍遞過來一個檔袋，「這是顧總這邊會給出的最高賠償，我勸喬小姐把那些七八糟的心思收收，拿著錢好好地帶著孩子過日子，一百萬要靠你自己一輩子都賺不到，所以別以為自己私自給顧總生了個孩子，就真的可以借此上位，到時候人財兩空，你連一分錢都別想想到。」

王驍這種高高在上，一副我是在施捨你的口氣終於激怒許晗了。

「誰稀罕你們那兩個臭錢，」許晗終於忍不住發了，「滾出去！」

「我……」

「滾！聽到沒，」許晗暴地打斷他的話，把手中的菜扔到他腳下，「帶著你高貴的100萬，滾出我的家，再不滾就告你擾。」

王驍：「……」

最後王驍被許晗不客氣地趕出家門，什麼都沒談到。

許晗決定給自己的院子門重新弄一下，加把鎖，才不會讓這些個不速之客輕易進自家院子。

王驍走後，許晗進屋去看口口，發現口口已經醒了，這會兒正邊吃手手便看著屋頂，也不知道是不是想到什麼好吃的，小手手吸得津津有味。

聽到許晗進來的聲音，他立刻停下吮吸地作，好奇地尋找聲源。

等看到許晗出現在他的視線範圍，他似乎有點認得這是自己的媽媽，目隨在上，注意著的一舉一。

許晗深呼一口氣，讓自己冷靜下來，其實心裡火氣並沒有那麼大，但剛才不知道為什麼，有一怨氣從的心升騰而起，讓恨不得手撕了王驍。

許晗自己都被這個想法嚇了一跳，現在冷靜下來想想，這或許是……喬晚晴自己留下的對王驍的怨氣，在這種況下被激發出來？

搖了搖頭，許晗也不去多想緣由了，過去拉開繈褓，了一把他的紙尿，覺裡面沒多尿量，便暫時不給他換。

口口現在喝，一天能尿上十幾二十次，每天要用掉七八張紙尿，可別小看這個量，許晗覺得再這樣下去連紙尿都要買不起了。

其實也不想要賠償了，因為忽然又考慮到個問題。

假如顧晏卿給了養費，那相當於孩子就是兩個人的，口口就要認這個爹，顧晏卿有權利過來看孩子。

口口知道了他有個這麼牛的爹，那他會不會對現金的田園生活不滿甚至生出怨憤，甚至覺得是害得他沒法被顧家認回去呢？

他會不會覺得顧晏卿的財產他是準繼承人，像書裡面寫的一樣去和男主爭？

許晗覺得可能很大，一直很信傳這種東西，就是人們所說的脾氣像媽格像爸一類的，喬晚晴這麼貪財附勢，書裡面的顧思喬明顯傳了喬晚晴的這個格，口口或許……

「哎，口口啊，」許晗把口口抱起來，嘆了口氣說，「我該拿你怎麼辦？」

口口一臉天真不知世事，被許晗抱起來，還了個大大的笑臉，口水流了一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