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給他們安排完各自的活計之后,夙心便帶著面出門了。
去蔽的地方將自己打扮了一番,昨天去縣城買的灰男款服也拿了出來,換上之后,便是個瞧著仙風道骨的老頭。
清一清嗓子,換了一老者的聲音,更是毫無破綻了。
系統昨天一直都很老實,看著氣運之子,不敢吭聲。
不過不得不說,不拍氣運之子的馬屁,的確是爽快的,低三下四得來的就即便簡單些,可也讓人憋悶。
夙心直接來到了那戶人家面前。
這戶人家姓羅,就是普普通通的農戶,家中有十畝薄田,有兩兒三孫,沒什麼特別之,唯一值得一提的,便是羅家的兒子生得彪悍,是村子里最壯實的。
“老人家,你好像不是咱們村的,可有事嗎?”羅家人一出門就瞧見了,很是客氣的問道。
夙心手藝不錯,做出的面仿真度極高不說,而且還將自己整得很是高深莫測的模樣。
鶴發,風度翩翩的老頭。
不論是誰看了,都要忍不住多贊嘆幾聲的。
“討口水喝。”夙心不著急,先道。
對方一聽,立即便將請進了院子里,很快便倒了一杯清茶:“您老請用。您可是來咱們村探親的?”
“算是吧,前些日子偶然路過這里,偶然瞧見了顧家的媳婦夙心丫頭,便收了做關門弟子,便多留幾日教些東西,只是家孩子太多,吵鬧得很,我便隨便瞧瞧,正瞧著你家……”
說到一半,夙心停了。
羅家人聽得稀里糊涂的,要不是沒那句“顧家媳婦”,他們甚至都不知道他們所說的夙心丫頭是是哦,反應過來之后,又被“老爺子”沒說完的話驚住了:“我家怎麼了?”
“似有不祥之氣啊,哎。”夙心故作惋惜的嘆了口氣。
這話一說,羅家人臉變了:“您,您是瞧出什麼來了嗎?”
夙心做出一副為難的模樣,然后這才說道:“你們家最近是不是屢屢有人生病?尤其是長輩和孩子,病了又病,纏綿不好?”
“是的是的!我爹最近總覺得頭疼,睡覺也睡不好,整日沒神,病懨懨的,孩子也總是咳嗽,喝了不藥,但還是沒好。”羅老大連忙說道。
這老頭看上去太厲害了,不像一般人吶!
“是有東西在作祟。”夙心說道,“我瞧你們這屋子沒什麼特別的,想必是出自別的地方,你們家可有田?”
“有!”羅老大又道。
他說完這話,他媳婦兒連忙在旁邊拉了兩下。
羅老大的妻子有些擔憂,總覺得這老頭像騙子,不會是想要錢的吧?
孩子病得也不是特別重,而且滿村都知道啊?
夙心瞥了一眼羅大嫂,然后捋了捋胡子,又道:“你是才小產吧?”
“……”羅大嫂也驚了,“您怎麼知道?!”
村里沒人清楚的,懷孕才一個多月,自己都沒發現,孩子就沒了,不過子一向好,養了幾天覺得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便沒到說,而且家里長輩總憂心,便只告訴了男人而已。
羅老大連忙搖頭,表示自己也沒外傳過。
“你們家的況是要早些理了的,否則將來只怕家里一直難以安穩。”夙心說得是實話。
“求您……指點迷津?”羅老大差點跪著了。
“相逢即是有緣,既如此,那就帶我去你家田里瞧瞧,另外……”夙心掏出了前兩日畫的幾張符,給了眼前的人,“給家里生病的人帶上,不出三日便能好了。”
羅老大立即將東西收下,心中一琢磨,便快步去屋里拿錢。
羅老大人還大方,抱出個罐子,里頭估計有幾百文。
夙心的確缺錢,但是這麼大的罐子帶著走實在麻煩,所以只從里頭挑了三枚,“收了銀錢了了因果便好,無需這麼多。”
如此一舉,頓時讓羅老大心生敬意。
這絕對不是騙子,哪有騙子不想要錢的?!
系統靜靜看著宿主表演,已經不知道該怎麼形容自己所見的一切了,若不是他綁定在宿主的靈魂中此時恐怕都會誤以為是個老頭子!
瞧那滄桑又通的眼神,灑又沉靜的氣質,即便穿著一灰,也好像是隨時可以乘風歸去一般!
羅老大立即領著夙心去田地里頭。
“不知您老如何稱呼?”羅老大問道。
“老夫……夙塵。”夙心直接說了自己上輩子師父的名字。
羅老大立即尊敬的了一聲夙塵大師,接著又道:“您說喬氏……是您的關門弟子是嗎?”
“不錯,此……從前愚鈍些,是因為未點靈智,如今得老夫開解,聰慧許多、很有天分。”夙心毫不客氣的夸獎自己。
羅老大了,很是羨慕。
喬氏運氣也太好了吧?竟然能拜這麼神莫測的人做師父!
雖然不知道喬氏都跟著學了什麼,可竟然都隨了人家大師的姓氏,可見大師對無比重視,不會虧待的!
沒多久,就到了田邊。
夙心早就來過,所以簡單掃了幾眼之后,便盯準了其中一片。
“這塊田里有東西,你尋些親朋好友過來,挖地三尺,將里頭的東西找出來。”夙心又道。
地里藏著東西,并非只那一有煞氣,蔓延周邊,所以只能指出一個大致的范圍,讓羅家人自己來挖。
羅老大也不懷疑,當下就按照夙心的指點,先將可疑之圈出來,接著就去人了。
沒多久,來了十幾個人,外加一張老舊但還闊氣的椅子,水囊和飯菜都準備好,擺在夙心眼前,讓一邊看一邊吃。
夙心……就不客氣了。
“老人家”盯著大家伙干活,羅老大又興又惆悵。
羅家的左鄰右舍親朋好友,雖然大方的前來幫忙,但都抱著看熱鬧的心態,甚至還有幾個好心的人,一邊挖一邊勸,生怕羅老大的錢被怪老頭騙走了。
“這地咱們都種了多年了,怎麼可能有東西呢?就算是有,沒準也是這老頭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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