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他還打算用沈梓安的養權留住沈蔓歌的,現在聽到閆震這麽說,他覺得自己太混蛋了。
別說兒子不認自己,這樣的自己連他自己都覺得可惡!
葉南弦拍了拍閆震的肩膀說:“謝謝你,閆震,謝謝你讓我懂得了這些。”
“裏麵那個凱瑟琳小姐,葉總是打算娶來做老婆的嗎?”
閆震能夠看出葉南弦對沈蔓歌的不同於其他人,所以隨口問了一句。
葉南弦低聲說:“沈梓安是我兒子,我親生兒子!而凱瑟琳是沈梓安的親生母親,所以你覺得我能怎麽做?”
閆震頓時就愣住了。
他知道葉南弦曾經娶過妻子,但是他不沈蔓歌也是所有海城人都知道的事實。
“這個凱瑟琳是你在外麵的人和私生子?”
閆震隻能如此猜測,雖然覺得葉南弦不見得會做出這樣的事,不過他的腦子實在轉不過太多的彎來。
葉南弦微微一愣,隨機明白了閆震在想什麽,笑著說:“從始至終我隻有這麽一個人。”
可是在閆震聽來,好像從始至終凱瑟琳都是葉南弦養在外麵卻傾心一生的人。
“難怪葉總會讓我們對沈梓安那樣特別,原來是小爺。你這麽說我才發現,葉睿小爺和沈梓安小爺長得還真的像的。不過兄弟倆的天資可有些差別。梓安爺像您。”
聽閆震這麽說,葉南弦的眸子忽閃了一下,低聲說:“以後不許說葉睿天資不好,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優點,葉睿和普通孩子沒什麽區別,甚至還要好很多,隻不過不該拿他和梓安比。”
“葉總,我不是那個意思,我……”
“我知道。從小到大,我天資就高,什麽事看一遍都會了,邊所有的長輩都說我是天才,對我另眼相看,我也一直覺得自己很優秀,直到二十歲的那一年,我才知道,其實人本沒有優秀之分。平時看著資質平平的人,關鍵時刻比我這個天才管用。”
葉南弦的聲音帶著一沉痛。
閆震不明白他為什麽會這麽說,還想問的時候,葉南弦已經起去了旁邊的訓練場,自發的開始訓練起來。
他看得出來,葉南弦心裏藏著很多痛,隻是沒辦法說給別人聽罷了。
月下,葉南弦揮汗如雨,閆震在一旁陪著,而沈梓安趴在窗臺上,看著葉南弦矯健的姿,默默地發誓自己一定要超過這個男人。
沈蔓歌卻好像什麽都不知道,一直安靜的睡著。
當淩晨的晨從地平線升起的時候,葉南弦才累的停歇下來,整個人躺在板子上,好像昏睡了過去一般。
沈蔓歌微微睜眼,總覺得有什麽地方不對勁。
房間裏好像有一悉的氣息縈繞著。
微微皺眉,轉頭看了一眼沈梓安,見他睡得正香,一雙小手地握住了的手,那麽的用力,那麽的結實。
沈蔓歌的角微微的揚了起來。
輕輕地出了自己的手,拉過被子蓋住了沈梓安,起了一個懶腰,卻看到訓練場上躺著一個人。
晨霧遮擋了視線,不過沈蔓歌卻能夠認出那個人是葉南弦。
屋子裏的氣息再次讓有些皺眉。
葉南弦什麽時候來了?
他來做什麽?
他進過房間了?
沈蔓歌心理疑著,披了件外套,起去了訓練場。
閆震見沈蔓歌過來,悄悄的退了下去。
葉南弦仿佛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本沒注意到別人的靠近。
沈蔓歌站在他的麵前,看著葉南弦渾汗水的樣子,一時間有些迷。
仿佛他還是當年癡的那個男人。
“怎麽在這裏睡著了?”
沈蔓歌淡淡的開了口。
葉南弦猛然睜眼,就看到晨曦中站著的沈蔓歌,好像是仙一般的帶著一縹緲和夢幻。
“蔓歌?”
葉南弦層的一下坐了起來,並且下意識的握住了沈蔓歌的手。
沈蔓歌想要回手,卻有些力不從心。
葉南弦直到握住了那溫熱的手心,才真正的意識到他看到的不是幻影。
“天這麽冷,你怎麽出來了?也不多穿一件服。”
葉南弦連忙反應過來,將一旁的外套拉過來披在了沈蔓歌的上。
屬於他獨特的氣息瞬間籠罩著沈蔓歌。
看著眼前這個深款款的男人,沈蔓歌真的以為自己眼瞎了。
冷漠如冰的葉南弦怎麽會對這樣溫?
“葉總,你這麽演著不累嗎?”
沈蔓歌的聲音冷淡,卻讓葉南弦微微皺起了眉頭。
“演?”
“難道不是嗎?我聽說葉總對自己曾經的妻子都冷若冰霜的,本不在乎妻子的死活,現在卻對我這麽一個見了十幾天的人嗬護備至的,難道葉總是真心?還是說我長得比令夫人好看?如果我告訴葉總,我這張臉是整容過得,葉總還會覺得我好看嗎?還會對我這麽深款款,溫備至嗎?”
沈蔓歌的話裏字字都是嘲諷。
葉南弦卻不怎麽在意,他低聲說:“你和我妻子一樣。人的醜不在於外表,而在於心。我從沒告訴過我的妻子,我是的,等我想要說的時候,已經晚了。”
“嗬嗬,葉總可真會說笑。”
沈蔓歌本就不相信葉南弦的話。
是被衝昏了頭腦,才會覺得他一個人在冷風裏比較可憐,才會鬼使神差的走出來和他說話。
沈蔓歌轉就走,卻聽到葉南弦低聲問道:“五年前到底發生了什麽?和我這樣虛與委蛇的相著,不覺得別扭嗎?沈蔓歌,五年前到底發生了什麽?你能不能告訴我?”
沈蔓歌的腳步頓時停下了。
他居然直接跳開了這層窗戶紙。
沈蔓歌微微回頭,眼底已經蹦出仇恨的芒。
“五年前發生了什麽,葉總自己心裏沒點數嗎?”
不怪出言不遜,實在是那段記憶太刻骨銘心了,每每想起來就讓痛不生,而葉南弦憑什麽一副無辜的樣子,好像一切都是無理取鬧一般。
葉南弦往前一步,他赤果著上,渾散發的男荷爾蒙瞬間撲麵而來。
沈蔓歌下意識的後退了一步,生怕自己被迷了。
過了五年,他的魅力依然讓人無法抵擋。
葉南弦卻好像看穿了的意圖,直接將困在了訓練場地的隔斷上。
他單隻胳膊撐在沈蔓歌的後,雄的氣息如此的濃烈。
沈蔓歌想要推開他,卻發現他打著赤膊,出的手最終還是放下了。
“葉總,請自重!”
“自重?我和自己的妻子親熱,需要自重什麽?沈蔓歌,你還要和我做戲到什麽時候?”
葉南弦的咄咄相讓沈蔓歌也火了。
“我和你做戲?我哪裏比得上葉總你啊!五年前你演的一出好戲,五年後更是對我深義重的,怎麽?你是演給自己看?還是演給我看?覺的我還是五年前那個傻大姐,可以為了你傻乎乎的付出一切是嗎?葉南弦,你夠了!今天不管你說什麽,我都不會信的。”
“我從沒想過要傷害你,也從沒想過傷害我們的孩子!五年前我確實是為了保護你才送你離開的!你怎麽就是不信我?”
葉南弦這解釋已經說過了,可是看沈蔓歌現在這個樣子,顯然並不相信。
沈蔓歌冷笑一聲說:“信你?好啊,你要是現在能在這裏把你的心掏出來給我看,我就信你!”
“是麽?看到我的心了,你才會信我是麽?”
葉南弦的眸子死死地盯著沈蔓歌。
那雙曾經讓沈蔓歌魂牽夢繞的丹眼,此時卻帶著一威,讓有些無法適從。
“說說誰不會?葉南弦,別再用這一套對我,我不吃這一套!五年前的那場大火已經燒斷了我們之間所有的聯係。現在我是凱瑟琳!懂嗎?我是HJ集團的設計師凱瑟琳!我和你之間隻有合作關係,其他的什麽關係都沒有!”
沈蔓歌說完一把推開了葉南弦,轉就走。
的心在抖著。
都到了這個時候了,他都親口說了要把心給了,可是為什麽不趁機說出要他的腎呢?
落落還等著葉南弦的腎在救命不是嗎?
可是就在剛才那一刻,看著葉南弦猩紅傷的眸子,居然心了。
怎麽可以心?
的寶貝兒還在等著救命呢!
沈蔓歌地握住了自己的手心,指甲滲進了裏都不自知。
葉南弦見走的決裂,突然間覺得心都空了。
他從裏掏出了一把匕首,對著沈蔓歌喊了一聲。
“蔓歌,是不是我真的把心掏給你,你就信我?我沒想過要你死,更沒想過害我們得孩子。實際上當我知道我要做父親了的時候,我是多麽的激你知道嗎?我和你說的都是真的。沈蔓歌,你站住!”
葉南弦的話並沒有讓沈蔓歌停下腳步,甚至讓走的更快了。
不能再聽下去了。
不能對葉南弦心了!
回來的目的就是為了他上的零件的,憑什麽聽他在這裏蠱人心?
還是說他知道了什麽,所以才故意如此?
沈蔓歌心裏胡的猜想著,本來還快步走著,卻在聽到葉南弦的話之後跑了起來,仿佛他是一頭猛,可是隨時吞噬一般。
葉南弦見如此這般,心痛的無以複加。
都怪自己以前不知道珍惜,現在想要挽回沈蔓歌都不給他機會了。要他的心是嗎?
那麽,他給又何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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