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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期末最後一段時間,不同學都被迫開啟複習夜班車。擔心考試掛科,加上短時記憶的效果的確驚人。學長學姐跟學弟學妹傳授自己的經驗,其中從不複習,臨考熬通宵六十分萬歲的更是大有人在。
考試周前夕,老師一直拖著不肯劃重點。胡姍是踴躍去找老師的那類人,長得漂亮,又甜,向來擅長這種事,大半天泡在老師的活軌跡上,等要到後立刻轉發到班級群,造福大眾,迎來一片“跪謝親爹”的隊形。
王良戊也混在一群跪謝的表包中間,即便他明明不需要那些重點。平時除了廖茗覺,最用功的就是他。
肖嶼崇則單獨私聊胡姍,很酷地發了句“謝謝”。
直到這一下,他們才發現鄧諄不在班級群裏,臨時拉他進去。
到了考試周,廖茗覺辭掉了打工(反正那些崗位都是常年缺人,隨時能再找),專心致誌迎戰考試。
但的迎接方式卻是每天十點就睡覺。
大家都還在複習,甚至才翻開提綱,就要上床睡覺了。
好在睡眠質量極其好,室友開個燈、敲個鍵盤本不算什麽,大家挑燈夜讀,呼呼大睡,倒也相安無事。
第二天,廖茗覺五點就起來看書。習慣在走廊上念念有詞,和高三時那些學霸一模一樣。
值得一提,廖茗覺和王良戊有互通筆記。胡姍也借去複印了一份,但詳盡程度不適合臨陣抱佛腳選手,容多到本沒辦法短時間記下來,最終隻能放棄。
等績出來,廖茗覺果不其然穩居第一。
不僅如此,當拿到自己的績單時,上下瀏覽一番,當即拍案而起,殺回宿舍,掏出考試後立刻重新驗算並估分的筆記本,拍照和老師理論。老師一開始還努力勸“你已經是第一名了”、“你是不是記錯了”,到後來發現不是會輕易放棄的類型,隻能就評分本展開解釋。
總而言之,最後,廖茗覺沒能要回自認為不翼而飛的兩分,卻在老師眼裏留下了“死腦筋”、“難對付”的標簽。
肖叔叔和肖阿姨來接肖嶼崇和廖茗覺回家,一路上,廖茗覺和肖阿姨、肖叔叔其樂融融,肖嶼崇抱著手臂默不作聲,實在很難分辨到底誰才是這個家親生的。
回到家,肖阿姨做了紅燒獅子頭,給孩子們的分配方式如劉星,肖阿姨一個,廖茗覺一個,肖叔叔一個,廖茗覺一個,肖婭卿一個,廖茗覺一個,肖嶼崇一個,廖茗覺一個。剛好分完。
肖婭卿是個直脾氣,當場就摔筷子發飆了,嚷嚷道:“憑什麽呀!”
肖阿姨也不生氣,有理有據地嗔:“小覺是客人啊,當然應該多吃點。而且考得這麽好。”
提到考試,又準踩雷,肖婭卿立刻扔了筷子不吃了。廖茗覺也不好意思,主把自己盤子裏的獅子頭一個接一個夾給肖嶼崇。肖嶼崇自然地夾起來就吃,完全沒注意到,肖叔叔和肖阿姨默默地對視了一眼,眼神古怪,又立刻都低下頭去。
天亮後,廖茗覺就要回家了。
清晨天蒙蒙亮,廖茗覺站在家門口核對自己的準備工作:“份證,帶了!手機,帶了!充滿電的充電寶,帶了!給爺爺帶的兩條煙,帶了!靈的腦子,帶了!”
肖叔叔樂嗬嗬地模仿:“羽絨服,帶了!現金,帶了!相機,帶了!等著吃廖爺爺烘的臘的肚子,帶了!”
肖嶼崇打著嗬欠出來,對他們的弱智行徑相當鄙視,但也沒說什麽。
肖叔叔去並沒有什麽,但得知肖嶼崇也去時,廖茗覺很震驚。
“為什麽?”廖茗覺上下打量肖嶼崇,圍著他轉了一圈又一圈,“你不是很討厭鄉下嗎?”
肖嶼崇別過頭,用沒什麽說服力的臉回答:“閑得沒事幹,去驗一下生活不行?”
隻見廖茗覺一反往常樂觀友好的姿態,點了點頭,有些意味深長地回答:“那好吧。”
“你不願嗎?”肖嶼崇不合時宜地開始擺大爺架子。
好在廖茗覺也沒太拂他麵子:“沒啊,隻是有點擔心你而已。”
“擔心什麽?有什麽要擔心的嗎?”
打斷他們對話的卻是肖叔叔的電話鈴聲。
從肖叔叔看清來電人起,到接完電話,連續“好”、“行”、“知道了”之後掛斷,整個過程不到三分鍾,他卻經曆完了社畜的人生不幸之最——度假都準備好了的時候臨時要加班。肖叔叔悲傷得像一隻青蛙:“我都不去了,那嶼崇你要是覺得去那邊麻煩,就也回去吧。”
廖茗覺本來靠在行李箱上,忽然支起:“是啊,不然就回去吧。”
很不幸,肖嶼崇這人最吃激將法,當即一個激靈神了:“我一個人也行。”
就這樣,廖茗覺和肖嶼崇一起去了機場,回了廖茗覺的老家。
一開始,肖嶼崇沒想到會這麽遠。
三個小時的飛機,再在士上顛簸一個半小時,換乘另一個士顛簸三小時,之後是托車二十分鍾。出門時天都沒亮,抵達時卻已經天黑了。
路上廖茗覺有拿出早晨蒸的蛋,問肖嶼崇要不要吃。那時候,肖嶼崇已經不是嫌棄蛋臭了,純粹是在士上顛了太久,暈車沒胃口。
好不容易下車,肖嶼崇隻顧著反胃,廖茗覺卻還生龍活虎,著方言跟托車師傅講價。最後他們坐上車,廖茗覺還安肖嶼崇:“沒事,馬上就到了。我爺爺做了糍粑,放了芝麻和紅糖的,可香了。”
好歹肖嶼崇平時素質還算好,吹了會兒風就好了大半,認真慨:“你能去讀大學,很不容易吧。”
“嘿嘿,也還行啦!”廖茗覺笑了笑,卻沒有否認。
這裏的托車不是昂貴的機車,也不是城市裏常見的電瓶車。廖茗覺特意讓肖嶼崇坐在中間,防止他不適應,等會兒不小心摔下去。
托車到了以後,還要走一段不平坦的上坡路。肖嶼崇主幫廖茗覺背了行李,兩個人披星戴月,一起慢吞吞地往山上走。冷風習習,像刀子似的略過麵頰,可家家戶戶窗戶裏的微弱又明亮,像星星一般,看起來得令人彷徨。
然而,比這更加璀璨奪目的,是天上真的星星。每一顆都顯得格外碩大,仿佛鴿子蛋的鑽石,珍貴到無可比擬。
廖茗覺已經見怪不怪,還不清楚他為何停下腳步,直到順著他的目看向夜空,才漸漸微笑起來。
趁他走神,索從他肩上摘下包,自己背上,輕而易舉向上走,像鬆鼠似的敏捷。轉過,突如其來對他說:“許個願吧。”
“啊?”肖嶼崇回過神,有些茫然地回複,“又不是流星。”
“世界上的星星那麽多,你怎麽知道現在沒有流星?隻是你沒看到而已。心誠則靈,我先來,”廖茗覺回頭,高聲喊道,“我想要男朋友!能把我當最特別的人的男朋友!”
肖嶼崇一怔,當即皺眉,又開始發揮他死板的一麵:“除了談,你就沒別的願了?也太沒出息了吧。”
看向他,越過腰的長發被風吹起,宛如翅膀一般,從兩側將籠罩。廖茗覺歪著頭,觀察他一陣,才又從高蹦下來。出手,推了一下他的肩:“你幹嘛這樣!怎麽就沒出息了?你憑什麽決定我有沒有出息啊!我就是想談!”
想被,想變幸福,想人,想和自己喜歡也喜歡自己的人一起生活,這些願並不比“想事業功”或“想學業進步”低級。
“……”肖嶼崇著,生臉上是天經地義般的孤勇無畏。的確是個私的話題,但是,他莫名其妙地想,他是什麽時候開始覺得認真對待這件事會難為了呢?
轉過,廖茗覺還低聲地補充了一句:“鄧諄比你好多了。”
聽到別人的名字,肖嶼崇終於瞇起眼詢問:“什麽意思?”
年那一晚的立橋上,廖茗覺坐在機車後座,張開手臂放聲吶喊,和這一刻一樣。夜風迎麵撲來,伴隨著一道道急速掠過的黑影,仿佛竭盡全力阻攔他們前進的手。說,我想被當最特別的人,我想要被誰特殊對待。
鄧諄駕駛著機車,握著把手,聽到的願後,無聲無息地笑了。
他也賣力疾呼,像求救,像解,回應的話。
我也是。
鄧諄這樣說道。
作者有話要說: 來說說缺點第二彈。
肖嶼崇的缺點其實比較常見,就是一般養尊優cityboy都難免有點的自尊心高、要麵子,偶爾出言傷人,也有自己一套固有的見。而且太傲別扭了,涉世未深的話,很容易被某些很早就混過社會(?)社會經驗比較富的孩子擺布(比如王良戊和鄧諄
但他其實心底很善良,而且從喜歡上廖茗覺這一點能看出來,他本質也是很純真的小孩。不過太驕傲的話,追喜歡的生會吃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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