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時,沒分到任何一點東西。
衛寒舟之所以能去讀書,是衛老三、衛大牛和衛二虎去鎮上打工給他賺出來的錢。
為了不重蹈老宅的覆轍,衛寒舟在讀書的第一日起,就讓衛老三把兩個哥哥賺的錢記清楚。即便他的提議遭到了大家一致反對,覺得衛寒舟這般做太過生分了,可衛寒舟還是堅持這樣做。
想必,他爺爺、叔伯父親當年關係也很親,可後來還不是都為了自己利益打算。
衛寒舟出生之後的這幾年是老宅幾個兄弟鬧得最嚴重的時候,他從小就被這些事折磨著,實在不想看到家中的父子兄弟將來也會分崩離析。
在衛寒舟的堅持下,衛老三按照他的提議做了。
每個月月初,大家會把上個月賺的錢以及用的錢做個記錄,誰花了多錢都心中有數。
漸漸地,衛老三一家人都發現這樣做的好。尤其是等李氏和周氏嫁過來之後,衛老三家雖然沒分家,但家裏依舊和睦。
前幾年是衛大牛和衛二虎兩家人賺錢供衛寒舟讀書,等衛寒舟了秀才,好就落在了衛大牛和衛二虎的上。這些好換算錢之後,反倒是他們欠了衛寒舟的。把這些掰扯清楚之後,不用衛老三和李氏多說,衛大牛和衛二虎兩家嚐到了甜頭,會更加努力賺錢供衛寒舟讀書。因為,將來他們會得到更大的回報。
比如賦稅,再比如門楣,再比如孩子讀書嫁人的問題。
柳棠溪並不知這主意是衛寒舟想出來的,隻覺得李氏著實是個有大智慧的人,也不怪他們家能培養出來一個狀元。隻可惜,這個狀元郎心不太正。
也不知是不是衛老三家裏的人留給的印象太好了,以至於現在對衛寒舟的印象都好了不,越來越覺得衛寒舟在這樣一個家庭裏長大,應該不至於為那般人。
或許是因為突逢大難,到了刺激,所以才改變了子?
原本覺得衛寒舟就是一個反派紙片人,可現在卻覺得他似乎有有起來。
兒媳們出去了之後,李氏笑容滿麵地去了裏間。
衛老三此刻正半躺在床上,見媳婦兒笑了,問了一句:“老大媳婦兒和老三媳婦兒回來了?”
李氏笑著點點頭,說:“嗯,回來了。這不,還賺了不錢。”
衛老三低頭看了一眼李氏手中的銅板,驚訝地問:“這麽多?”
之前張氏和李氏也一直做繡活,每次去鋪子裏拿的帕子和荷包都差不多,但錢卻沒這麽多。
雖然隻是比從前多二十多文,可對於貧苦人家來說,這二十多文的分量也著實不輕,一眼就能看出來差別。
“可不是麽,這都虧了老三媳婦兒。”李氏說道。
接著,李氏就把剛剛張氏跟說過的話告訴了衛老三。
衛老三聽後點了點頭。
李氏收起來銅板,說:“你從前還不讓我聽那算命先生的話,埋怨我把老三趕考的銀子花了。可如今你看,你的病大好了不說,三兒媳又是個有本事的。”
李氏拿著家裏所有的積蓄去娶兒媳的事他是不知道的。那時,他已經病得快要不行了,下不來床。
他本以為媳婦兒怎麽說也要娶個家世清白的好姑娘,沒想到卻是從人牙子手中救下來的。那姑娘一看就不是鄉下人,且那一雙眼睛四看,滿滿的嫌棄之,看起來就不像個好姑娘。
可他再後悔也沒用了,錢已經花出去了,媳婦兒也領進門來了。
兒子親後,那姑娘又在房裏整整待了三日沒出門。
不過,再出門時,那姑娘卻跟之前完全不一樣了。
雖然還是那副相貌,可眼神卻跟之前完全不同,看起來老實極了。
他一度以為自己之前病太重了,腦子暈,沒看清楚。
等媳婦兒跟他說兒媳似乎親當天突然失憶了,這才明白過來。
雖這失憶來的離奇,可兒媳的改變卻沒有別的更好的理由來解釋了。
“雖說這個兒媳是個好的,但,你以後還是聽算命先生的話。老三說了,那個算命先生是個坑蒙拐騙的,前些日子攤子都讓人砸了,如今不知去了哪裏。”衛老三說道。
想到那個算命的確實被人揭穿了,李氏臉上的笑容淡了一些。
不過,在放好錢之後,李氏還是辯駁了一句:“不管他是不是騙子,總之我按照他的話找到了老三媳婦兒,如今你的病也是真的好了。我這錢沒白花。”
這一點也是衛老三想不通的。明明是個騙子,可卻真的為他指點了明路。不過,他還是更信兒子的話,相信那個算命的是個騙子。
“有可能他是蒙對了,也有可能老三命好,命中注定會娶到這個媳婦兒。”
李氏聽了這話不太高興,說了一句:“就算是命中注定的,那也是我找來的。”
衛老三見媳婦兒不高興了,連忙妥協:“對,都是你的功勞,這些日子你辛苦了。”
他之前以為自己快要不行了,覺得虧欠了媳婦兒和孩子們。如今他的病漸漸好了,也知媳婦兒在他生病期間的日子並不好過,所以也不想跟爭論了。
李氏給衛老三掖了掖被角,說:“我知道村裏人沒說什麽好話,說我蠢,給咱們兒子娶了個這樣的媳婦兒,都在等著看咱們的笑話。我就偏不讓他們看,讓他們知道咱們越過越好。”
李氏和衛老三在這邊說這話,另一邊,柳棠溪已經去廚房燒水了。
這一來一回走了一個多時辰,也就是兩個小時,柳棠溪的早就泛酸,快不是自己的了。但是,跟累相比,更忍不了髒。
燒完水之後,柳棠溪回屋了子。
兩刻鍾後,柳棠溪著幹淨的裳,舒舒服服地躺在了床上。
下午,柳棠溪又跟周氏坐在一起繡花了。
午時,衛大牛隔房的堂弟說是鎮上碼頭未時要卸一批貨,缺人手,衛大牛和衛二虎飯都沒吃,帶著幹糧和水就去鎮上了。
地裏的活兒本就不多了,張氏原本也打算從明日起接替相公下地幹活兒,所以,今日後半晌就去了,跟一起去的還有李氏。
柳棠溪本想代替李氏下地,畢竟,在農村長大,也下過地幹活兒。雖覺得累,但也不想讓家裏的長輩下地自己在家閑著,心裏終究過不去。
李氏拒絕了。
一來柳棠溪看起來細皮的樣子,一看就知道沒下過地。二來,柳棠溪留在家裏繡花比去地裏幹活兒能賺更多錢。
就這樣,柳棠溪和周氏留在了家裏。
李氏在家看孩子的話,時不時會去村裏說說話,孩子也能出去玩兒。可周氏月份大了,不方便出去。柳棠溪又跟村裏人不,且上午還被村裏人說了。所以,除了衛伯生跟著下地了,其他兩個姑娘都在家裏待著。
柳棠溪和周氏就坐在堂屋門口繡花,這裏線好,而且能聽到堂屋裏的靜。若是衛老三真有個什麽況,們也能聽到。
兩個人剛開始繡花,周氏就多拿了個板凳放在一旁。
“扶搖,過來,娘教你繡花。”周氏的語氣很是鄭重。
柳棠溪看了一眼剛從外麵瘋跑回來的衛扶搖,笑了笑。衛扶搖一直是個的子,真的難以想象這個皮猴兒坐在一旁安靜繡花會是個什麽形。
果然,衛扶搖沒讓失,當下便拒絕了周氏。
“娘,針紮一下太疼了,我不想繡。”
聽到這話,周氏很是生氣,當即便想要訓斥兒。
然而,衛扶搖蹭蹭蹭地跑到了西間,找衛老三求救去了。
衛老三心疼孫,隻聽衛扶搖在裏麵說了一通自己的委屈,衛老三就妥協了。
周氏也拿兒沒辦法,氣得臉微紅。
周氏如今畢竟懷著孕,柳棠溪本不該手教一事,但也怕氣出個好歹,便在一旁勸了幾句:“二嫂,扶搖還小呢,正是玩兒的年紀。你也別氣,說不定過幾個月,慢慢想通了,就想繡了。”
聽到柳棠溪的話,周氏看了一眼,眼神有些古怪。
接著,周氏又跟說了一通莫名其妙的話:“其實不笨的,三叔說過了,扶搖很聰明。可就是皮,好,要是認真起來,肯定能學會。”//思//兔//網//
柳棠溪有些不明白周氏的話,笑了笑,順著的話誇了誇衛扶搖。
似是沒聽到自己想聽的話,周氏臉上有些失,抿了抿,沒再說話,垂頭開始繡花了。,,
第11章解
過了一會兒,衛扶搖從衛老三房間裏出來了。
見娘氣已經消個差不多,衛扶搖溜到了院子裏。
本想出去玩,然而,被周氏製止了。周氏可以容忍兒這會兒不來繡花,但卻不能讓再跑出去玩。雖說是在村裏,但沒大人看著,始終不太安全。
無奈之下,衛扶搖隻好在院子裏玩兒。
衛舒蘭是個安靜的,見柳棠溪和周氏在繡花,在院子裏玩了一會兒之後就坐在了周氏給衛扶搖搬的板凳上,認真地看著們二人。
見柳棠溪穿針引線的作好看,不多時就能繡出來一朵花,衛舒蘭時不時發出來讚歎的聲音:“三嬸嬸好厲害,這花就跟真的一樣。”
說完,見周氏也看過來了,衛舒蘭又說了一句:“二嬸兒的也好看,我喜歡的花。”
周氏點了一下衛舒蘭的頭,笑著說:“你個甜的丫頭,比你大姐姐強多了。”
衛扶搖正站在窩前拿著子逗著玩兒,聽到自己娘的話,撇了撇。
柳棠溪繡完一方帕子之後,帶著衛舒蘭在院子裏玩了一會兒。古代沒有眼鏡,可不想把自己熬近視了。休息了兩刻鍾左右,柳棠溪又回到了堂屋門口。
“三嬸兒,你這個打算繡什麽呀?”衛舒蘭眼睛裏充滿了好奇,“還是繡花嗎?繡什麽花?喇叭花還是杜鵑花?”
柳棠溪本想懶兒繡個跟剛剛一樣的牡丹花,聽衛舒蘭這麽一說,頓時不想讓孩子失。
“那你喜歡什麽呢?三嬸兒繡個你喜歡的怎麽樣?”柳棠溪了衛舒蘭的小臉問道。
衛舒蘭蹙著秀氣的眉頭想了想,思考的同時,看向了牆角的花。見花上麵有蜂有蝴蝶,頓時眼前一亮,笑著說:“蝴蝶!我喜歡蝴蝶。三嬸兒會嗎?”
“當然會,那我就給你繡隻蝴蝶。”柳棠溪一口應下。
衛扶搖本覺得繡花是最沒意思的事,但,聽到衛舒蘭和柳棠溪的話之後,注意力頓時轉移了。
蝴蝶?
還能繡出來蝴蝶嗎?
隻見過自己母親和大伯母繡花,還從來沒見過繡蝴蝶的。
衛扶搖有些想過去。
“哇,我知道,這是蝴蝶的翅膀!”衛舒蘭驚喜地聲音響了起來。
“咦?不對,原來不是翅膀啊。”衛舒蘭又說了起來。
過了一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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