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錦立馬走到屋簷下,手拭著陸景辰角的跡。
隨後回頭看向李二嬸道:“你人好我知道,但你的夫君和那不要臉的陳喜兒我無法忍讓,更沒辦法原諒。”
“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別人對我一分好,我定兩分回報,要是有人對我們不利,我會以牙還牙。”
“我夫妻兩沒有招惹誰,規規矩矩在家也要無妄之災,這事擱在誰上會好?”
李二嬸捂住臉哭了起來。
也難啊,在家說話沒威信,還要挨打挨罵。
可那始終是男人,是家裏的頂梁柱。
“嗚嗚……紅錦,二嬸知道你委屈,心裏對你很愧疚。”
“這一次是因為他知道陳喜兒在這裏的傷,就想趁機貪點兒賠償,他是鬼迷心竅。”
紅錦不想聽這些了,做了錯事就該付出相應的代價。
手一個公主抱,將陸景辰從椅上抱了起來。
麵冷漠的說道:“李二牛違反了字據上的規定,明日等著四十大板吧。”
“在這村裏隻是打個板子,要是換個地兒,他的命早就代了。”
陸景辰“虛弱”的靠在肩上,心裏一暖流:被人保護的覺還不錯,不僅“傻”,也很霸氣。
紅錦說完頭也不回的將他抱回屋床上。
“今晚就睡床上,我給你看看傷。”
臉上不僅有心疼之,還有些氣乎乎的。
手解他的襟,邊解邊生氣說道:“你說你,那扶手上的暗箭是擺設嗎?”
“遇到危險時第一件事就是要保住自己的命,人家都揍你了,你還傻愣著,對待要傷你的人別那麽心慈手。”
陸景辰突然按住了的手,眸變得清明,“不用看了,這裏……沒傷。”
紅錦:“……”有些狐疑的看著他。
明明看見那拳頭就停留在這位置,角還有跡,不是這裏會是哪裏?
“夫君真是小看了我的自製力,必須看,不看不放心。”
陸景辰沒有放開的手,搖頭道:“真的不必看,我隻是不小心被口水嗆到咳嗽了兩聲,又一不小心咬破了舌頭。”
可不相信這丫頭會隻看傷。
心裏的壞心思比誰都多,真下這裳就難以再穿上。
紅錦半信半疑,盯著他的道:“張,舌頭出來。”
得逞的紅錦放開他的,朝他壞笑的眨了眨眼,“檢查到了,夫君的舌頭果然了傷。”
“你倒是不會放過任何一個的機會。”
紅錦聞言,反而笑出了聲。
杵著腦袋著他泛紅的俊,調侃道:“不對夫君耍流氓,難不對其他男人耍流氓?”
“也隻有夫君能讓我不自,其他男人我才沒興趣。”
說完手捂住他的雙眼,往下一合。
“睡覺吧,這麽晚你一定很困,都讓你別等,你還傻等,看來我在夫君心裏的位置還是重要的。”
陸景辰:“……”滿頭黑線。
這合眼的作,是把他當死不瞑目的人嗎?
深吸一口氣,翻了個背對道:“你想多了,我是困的,先睡了,你去沐浴吧。”
紅錦放輕腳步出了房間,外麵的人早已散去。
看見了椅旁的一堆東西,走近一看,竟然是棕樹葉編織的螞蚱、小蛇、還有玫瑰……
“夫君的手可真巧,肯定都是編來送給我的。”
心裏甜又溫暖,越看越喜歡。
紅錦將地上的東西全部撿起來,像稀世珍寶一般捧在手懷裏。
還找來有點破的花瓶將一把玫瑰在花瓶裏,放在堂屋的茶幾上,螞蚱和小蛇則是放在花瓶周圍,形一個圈。
沐浴後,興的悄聲回臥房,心想今晚可以抱著夫君睡覺。
讓鬱悶的是,進屋後就看見,不知道什麽時候夫君已經回到了地上的涼床上。
翌日。
村裏很熱鬧。
很多人都圍在了槐樹下,因為李二牛正趴在長凳上,心如死灰的等待著杖責。
陳喜兒坐在房間的窗前,臉有些蒼白的著窗外。
雖然在屋裏,但能夠聽見外麵的說話聲,知道舅舅因為手了的事要被杖責。
李二嬸眼睛紅腫,臉上有些怒意,大步走到了陳喜兒的房間裏。
什麽話也沒有說,上前就對陳喜兒臉上“啪啪”扇去兩掌。
啊……
陳喜兒被這突然的掌扇懵了。
捂住發疼的臉頰起憤怒道:“你幹嘛?我都傷了,你還打我!”
李二嬸哽咽了一下,眼眶蓄滿淚水,抖道:“我打的就是你,這一次你舅舅要是不過來,我會讓你賠命!”
“你比青樓子更不知廉恥,要不是你大半夜跑人家外麵找事,能有現在這事嗎?!”
“你現在如臭蛋的名聲,誰娶你就是腦子有病,做妾人家都會嫌棄。”
陳喜兒:“……”
“你立刻收拾東西滾蛋,以後別想踏進我家門一步,我沒有你這麽傷風敗俗的外甥!”
李二嬸攥的雙手微微發抖,說完便冷漠的出了房門。
害怕,打心裏害怕李二牛有個三長兩短。
李二牛以往從來沒有對下手這麽狠過,也是因為陳喜兒的這件事後,李二牛將往死裏打,著魔了一樣。
此刻陳喜兒呆在原地。
被那刺耳的話氣得不清,氣得子搖搖墜,而伺候的小卻在床前垂頭疊裳,當作看不見。
陳喜兒單手撐著桌麵,回頭看向小,“我有那麽不堪嗎?……你說我有那麽不堪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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