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配拜祭我姐姐!趕滾!”
秋茗腳便要踹火盆子,楚曦玉擋在前麵,護住香燭紙錢。
那幾個婆子趕拉住秋茗,怕傷到楚曦玉。
秋茗被按住了,隻能徒勞地出腳,一蹬一蹬的。
陳佩芬和楚若蘭剛來,便看見這樣的場景。
簡直比戲曲班子還熱鬧。
“五丫頭,你怎麽如此胡鬧!快跟我回去!”陳佩芬眼中閃過一厭惡,端起長輩的架子訓斥。
雖然因為沒有生兒子,和老太君婆媳關係不佳。
但在對付長房孤之上,們態度一致。
沒了這三個眼中釘,襲爵的就是的夫君。
“二娘,我不走。我要求秋蘭小姐,幫幫我哥。”楚曦玉一副固執的天真模樣。
一旁的秋茗已經氣的隻能翻白眼了。
陳佩芬幹笑一聲,道,“知道你們兄妹深,但話不可能說。此案已經判了,你此言,莫不是覺得刑部的大人們,判案不公嗎?”
“五妹妹,快跟我們回去吧。我們都不想大哥出事,但他已經犯錯,就要繩之以法,才能給秋家一個代。”楚若蘭一副公正賢淑的樣子,勸道:
“你別因為和大哥好,就一錯再錯啊。走吧,跟姐姐回家。”
眾人紛紛點頭。
楚曦玉的視線落在的臉上。
重生之後,初見楚若蘭。
還是一如既往的會說話。
以前自己愣是聽不出這話裏的玄機,還以為都是為了自己好。
多了十年的沉澱和曆練,不是那個傻子了。
這分明是在告訴眾人,自己因為和兄長好,才來瞎胡鬧。
不是真的有冤。
“如果兄長犯了罪,我無打擾秋蘭小姐的安息。我來此祭奠,是我知道,兄長不是這樣的人。”楚曦玉糾正了的話,一字一句道:
“你說的對,我和兄長最好。我最清楚,他的為人。他沒有做的事,誰都別想,栽在他頭上!”
這眼眸裏的鋒芒,莫名讓楚若蘭覺得,怎麽好像變了一個人。
“今日就要問斬了,還說什麽大話。”陳佩芬被人這麽圍觀,覺得太丟臉了,怒道,“還不快跟我回去,老太君讓我帶你回去問話!”
話音剛落,便聽見一個聲音喊道:
“重審了!案子重審了!楚衍沒有被送去法場。”
正是陸希之。
他守在刑部門口,一等到刑部開門,傳出這個消息,立即就飛一般的跑過來傳信。
楚曦玉不自覺握拳頭。
雖然攝政王之前已經答應,但在這一刻,真正塵埃落定,才鬆了口氣。
做到了!
把兄長救下來了。
“什麽?為什麽會重審?你在騙人!”秋茗不敢置信,瞪著陸希之道,“不可能!你胡說!”
陸希之了一口氣,輕笑道,“姑娘,你若不信,盡管下山去去看。刑部的告示,已經出來了。楚衍一案還有疑點,現已重審此案。”
楚若蘭母大驚失。
什麽?為什麽會重審啊?凡是重審的案子,再判就是明年秋……
又讓楚衍多活一年,真讓人不省心。
“謝謝秋蘭小姐,謝謝!”楚曦玉立即對著那空的山穀,大聲拜謝。
轉而看向楚若蘭,笑道,“二姐,咱們現在快回去吧。可不能讓祖母久等。”
為救兄長在天清觀跪了一夜,還偏偏這麽巧,案子就被打回重審。
楚曦玉相信,這必定會傳遍京城,為一樁奇談。
眾口鑠金。
雖然沒有人親眼目睹跪了一整夜,但流言如此,那就是在天清觀跪了一夜。
楚家說在青樓待了一夜?誰能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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