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知道我跟逸王……?」蘇莫離不由得愣住了。
他不是南宮瑾的暗衛嗎?難道他每日閑來無事,還跟蹤不?
南宮瑾這才意識到自己差點穿幫,於是趕補充了一句:「前些日子我暗中護送九千歲出行,剛好看到的。」
蘇莫離這才瞭然,隨即強迫自己勇敢地和他直接對視:「就算我和逸王有什麼,這又與你何干?你不是不喜歡我嗎?」
因為他有些反常的口氣,又很沒出息地暗暗在心裡湧起一期待,一雙杏眼泛著濛濛水。
南宮瑾移開視線迴避的目,遲疑著開口道:「我當然……」
他本來想說我當然不喜歡你,可他已經以面男的份拒絕過一次,可這一次他發現自己無論如何也說不出口。
都怪秋子奕沒事在那胡說八道,他忽然意識到自己面對這個人時所有的反應都疑似秋子奕口中喜歡一個人才會有的表現。
可不管他是不是真的喜歡上了,也不能用面男的份承認這件事。
蘇莫離的心跳隨著他說的每一個字逐漸加速,但從他刻意迴避的目猜到了會是怎樣的答案,於是便搶先打斷了他的話:「好了,你不用說了,我都知道。」
絕對不能被同一個太監拒絕兩次,這個臉丟不起!
說完,轉又想走,卻再一次被他扣住了手。
「你到底想幹嘛?不喜歡我,還一直纏著我做什麼?」蘇莫離想要甩開他的手,卻被他抓得更。
「你打算就這麼回去?」南宮瑾的目落在那不停往下滴水的發梢,還有那一了的服上。
此刻已是春季,穿著襦,比冬天的料薄了許多,地在上,勾勒出好的曲線。因為泡了水,最裡面的紅肚兜有些了出來,讓他不由得想起曾經看過只穿著一件肚兜的好風。
「我……不用你管。」蘇莫離察覺到他有些灼熱的視線,不自覺地微微側避開,心中又又惱。
這死太監上說不喜歡,現在又這樣看著,到底算什麼?
隨著話音落下,對面的男人就已經解下上的黑錦袍,披在了的上。
蘇莫離只覺得上一暖,下意識地抬眸看向他。
面前的男人上只剩下一件白中,在月下泛著一層,那襯得他的神都溫了許多。
接到略帶疑的視線,南宮瑾輕咳一聲道:「夜裡涼,你若是了風寒,傳染給九千歲就不好了。」
蘇莫離:「……」
這暗衛囂張得很,一向都沒把南宮瑾放在眼裡,什麼時候這麼忠心護主了?
……
送完蘇莫離回房之後,南宮瑾重新躺在了床上,可依舊沒有半點睡意。
眼前一直浮現著襦,長發滴水的畫面,莫名燥熱了起來。
一定是因為他把服給了那個人,才自己染上了風寒,現在全才會這麼熱……
不知過了多久,他終於迷迷糊糊地有了些許睡意。
夢裡,蘇莫離穿著一近乎明的白紗,雙手環繞著他的脖頸,整個人像是藤蔓似的纏著他,艷紅湊近他耳邊吐氣如蘭:「九千歲,其實在我心裡,逸王本比不上你……之所以那麼說,是故意氣你罷了。」
「當真?」他著像棉花般的子,呼吸漸漸急促起來。
「當然是真的。」蘇莫離抬起那如青蔥般的玉手,上了他的臉頰,指尖描繪著他的五,清甜糯的聲音緩緩響起,「生得俊,又不失剛之氣……」
接著,眼波流轉,指尖順著他的鎖骨緩緩下移,從微微敞開的上前襟了進去:「壯,又不會過於獷,除了這個地方……」
說完最後一句話,的手落在了他腹部以下的位置。
南宮瑾忍地皺著眉頭,著的,終於忍不住低吼一個翻將住……
原本主的子在他的這一刻,卻推拒著他的心口,不讓他得逞:「等等,九千歲你都還沒說過你喜歡我,怎麼就對人家做這種事……」
南宮瑾只覺得頭腦一陣陣發熱,全都在這一刻沖了上來,囂著要釋放,幾乎是迫不及待出聲:「本王當然……喜歡你。」
暗夜裡,南宮瑾猛地睜開眼睛,只覺得下有些涼意。
該死,他竟然因為那個人做了那種夢,還在夢裡說……喜歡?
……
第二天一大早,南宮瑾下完朝回府之際,正巧蘇莫離推門出來。
兩人見到對方都怔愣了一會,因為一個想出去,一個想進去,兩人同時往右,又同時往左,幾個回合下來還是不小心撞到了一。
蘇莫離還沒來得及有所反應,南宮瑾就已經扶住,等才剛站穩,他便轉快步進了書房,「砰」地一聲關上門,就像是躲什麼可怕的瘟疫。
他一向高高在上,從未因為誰到不自在,都是別人因為他不自在,此刻卻有些不知如何面對。
只能一再強行為自己昨晚的夢做出合理的解釋——夢跟現實,是相反的!
院落里重新安靜了下來,不遠的竹林里閃過兩道影,是沐和柳青。
沐把剛才的一幕都看在眼裡,還是第一次看到南宮瑾失了儀態,竟又是因為蘇莫離那個人!
「小姐,那人雖是回府當丫鬟的,可九千歲不但什麼都沒讓做,每天還派暗衛保護,昨晚更是親自護送回來……依我看,你得放手一搏了,否則……九千歲就真的要被搶走了。」柳青自然明白的心思,在一旁鼓道。
「我還能做什麼,還嫌不夠丟人嗎?」沐想起上次自己自薦枕席的經歷,到現在府中還有人拿這件事在背後笑話。
「這裡有一副迷幻藥,是我一個在宮中當差的姐妹給的,說是只要吃了這葯,眼前不管看到誰,都會變心中所想之人……這些天蘇莫離那人都很晚回來,不如趁不在,你想辦法讓九千歲吃了這葯,這次一定能……」柳青從袖子里掏出了一個小紙袋,塞進了沐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