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九千歲背著我去了怡紅院,我決定從今天開始要時刻跟著你,讓你沒機會去找別的人!」蘇莫離一臉爭風吃醋的表。
心裏暗想著,男人最討厭這種控制強的人了,尤其是南宮瑾這麼高傲的人。
被迫盯人的覺一定很窒息,發火、快發火!
南宮瑾的目落在微微鼓起的臉頰上,他向來不喜那些潑婦妒婦,可頭一次覺得人吃醋竟是有幾分憨可。
「準了。」他淡淡地拂了拂袖子,「隨本王上轎。」
蘇莫離頓時石化了,懷疑自己聽力是不是出了問題。
「還不快走?」南宮瑾見還在原地發獃,一把拽住的手腕,半抱著上了停在院落門口的一頂紅漆金頂轎。
其實這個提議跟他不謀而合,前幾日東廠事務繁忙,他連續幾天沒有回府,每每蠱毒發作卻沒有辦法緩解的時候,都會想著,要是將那人隨時帶在邊就好了。
放下轎簾之後,南宮瑾依舊沒有放開,讓坐在自己的膝蓋上。
實在是這人的子太了,抱著像是抱著一隻暖暖的小貓,秋季的清晨又有些冷,這樣剛好取暖。
沒錯,他並不是喜歡抱這個人,只是把當做手爐之類的存在罷了。
蘇莫離原本想掙扎,但男人的源源不斷地著熱氣,還帶著淡淡的馨香,抱著他就像是抱著一個大抱枕,方便繼續睡個回籠覺。
沒錯,並不是喜歡被這個死太監抱著,只是把他當做一個大抱枕般的存在罷了。
迷迷糊糊睡著之際,聽到男人低沉暗啞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明明這麼困,還非要跟著去。」
尾音微微上揚,似乎帶著幾分笑意,還有一難得的溫。
一定是睡著了,出現的幻覺。
轎子在宮門外停了下來,一路隨行的夜修在轎簾外提醒道:「爺,可以下轎了。」
南宮瑾看著懷裏沉睡的小丫頭,眼眸微微了:「再稍等片刻。」
「是。」夜修領命退到一旁,心中兀自納悶。
此刻的確離早朝時間還有一會,但九千歲一向勤政,每次早朝都會提前一些到場,這是整個朝堂上的員都知道的。
可到底是什麼,改變了自家主子多年來雷打不的習慣?
聽到他們說話的聲音,還在睡夢中的蘇莫離眉頭微微皺了皺,然後緩緩睜開了眼睛。
「醒了?」男人的聲音耳,就像是玉石撞擊著碧盤的聲音。
「到了嗎?那你趕去上朝吧,我就在轎子裏等著。」蘇莫離了眼睛,從他懷裏坐直子,清甜的嗓音裏帶著幾分剛睡醒的慵懶。
「你可以在這附近轉轉,但不要跑。」南宮瑾鬆開,起下了轎子。
清晨的風迎面吹來,吹起他深棕服的角。突然覺到懷裏像是了什麼,手掌心漸漸變得微涼。
他一走,蘇莫離眼睛一閉,展現出強大的睡眠功力,再次秒睡。
等到醒來的時候,外面的天已經完全亮了,金的從轎簾的隙灑了進來。
「夜侍衛,九千歲快下朝了沒有?」下意識地問道。
「已經到了下朝時間,爺很快就會出來了,王妃稍等一會。」夜修淡淡地說道。
蘇莫離想著自己要下轎迎接才會顯示出的迫不及待,於是便掀開簾子下了轎。
此是東華門,有幾個穿著鎧甲的侍衛目不斜視地看守著。
就在蘇莫離長脖子往裏面張之際,突然一個披頭散髮、瘋瘋癲癲的男人從裏面跑了出來。
他的後跟著一群太監,尖著嗓子對那群侍衛喊道:「快攔住他,別讓他跑了!」
那群侍衛立刻拔刀架在那瘋男人的脖子上,太監們趕了上來,對著他就是一陣拳打腳踢。
「不過是個質子罷了,你以為你還是西央國的六皇子嗎?」
「一朝天子一朝臣,那西央國早已經改朝換代!留著你這條狗命,是我們當今聖上仁慈!」
「還不快跟我們回去,別給我們添!」
那男人被打得蜷一團,上的破服滲出跡,看著著實可憐,於是蘇莫離腦子一熱,上前阻止道:「他都已經瘋了,夠可憐的了,就算你們再怎麼打他也不明白的……」
之所以會出手救人,是因為自從面男告訴他的名字小六之後,就對所有含有「六」這個字的名詞特別有親切,而這個六皇子剛好也有一個六字。
其次是因為在現代的時候被一些小故事洗腦了,但凡遇到弱勢群都會表現出幾分善心。
那些小故事大概是這樣的,比如說,某個灰姑娘走在路上,遇到一個可憐的乞丐,把上剩下所有的錢都給了那個乞丐,結果發現那個乞丐是王子假扮的,想要找到一個善良的姑娘當他的王妃!
再比如說,某個窮小子走在路上,遇到一個到快暈過去的老人,他把唯一的一個饅頭給了那個老人,結果發現那個老人是神仙下凡考驗世人,最後給了那窮小子開了金手指!
「喲,我以為是誰呢,原來是瑾王妃。」其中一個太監認出了南宮瑾邊的夜修,頓時就堆出了一笑意,和先前的兇殘判若兩人。
在這深宮之中,這些奴才都明得很,個個都是勢利眼。
且不說南宮瑾如今的地位,就單是這瑾王妃本人,前段時間在木蘭圍場出了不風頭,尤其是熊群襲擊的時候讓眾人裝死逃過一劫,回朝之後明帝賞賜了不金銀珠寶。
「王妃說的是,我們無需和這種人計較太多,睜隻眼閉隻眼便是。」另外一個太監收手,將那個西央國的六皇子拖了回去。
西央國曾是臨月國的附屬國,當年皇后親生的六皇子才剛滿十歲之際,便被送到臨月國當質子以示誠意。
誰知後來西央國皇帝的親弟弟起兵篡位,並宣佈從此不再依附於臨月國。原本作為質子的六皇子徹底了一枚廢棄的棋子,就連看管他的太監都不把他當人看,肆意打罵。
就在六皇子被強行拖走之際,南宮瑾從東華門走了出來,和那個披頭散髮的瘋男人肩而過。他眼眸微微一,神複雜地看向蘇莫離:「王妃……剛才為何要救他?」
「也沒什麼,就是看他可憐,想當初也是份尊貴的皇子,誰料到會落到如今這步田地。」蘇莫離擺擺手,含糊其辭道,「所以說人啊,一輩子起起伏伏,命運皆不可知。」
這醋王,該不會連救一個瘋子,他都要嫉妒吧?
幸好,南宮瑾沒有再提這件事,只是回去的路上沉默了許多,看著的眼神也跟過去不一樣了。
至於是哪裏不一樣,蘇莫離也說不上來。
現在只想早點擺他,本不想引起他的關注好嗎!
到了千歲府門口,剛想下轎,南宮瑾突然拉住了的手腕,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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