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宸煜心裡只有權勢,對人沒有任何念想。
可在這樣一個夜裡,蘇莫離笑中帶淚的樣子始終揮散不去……
他知道曾經掏心掏肺地對他好,他以為自己不曾在意過,可自從嫁給南宮瑾之後,他反倒對的事充滿好奇。
就比如說此刻,選妃大典已經過去了一天,他還是在想著同一個問題:為什麼會一邊哭一邊笑,到底對他娶了別的人是在意,還是不在意?
……
第二天,沉香聖和若靈如約來到了千歲府。這是南宮瑾中毒之後的第三次植蠱,也是至關重要的一次。
只要這次植蠱功,他的毒就將祛除半數,功力也將恢復大半,不必再像之前那般小心調理。
只是當沉香聖將夜修遞來的白玉瓷瓶打開倒進蠱蟲里的那一刻,一向沉靜的臉出現了些許異樣:「這引,出了問題。」
眾人聞言,立刻朝著手中的瓷碗看去。
只見那蠱蟲吸了之後,沒有像過去那樣膨脹,反而迅速小,最後化為一灘烏水,和那水混合在一起,散發出惡臭。
「這是怎麼回事?」南宮瑾的臉頓時沉了下來。
「是王妃的出現了問題。」沉香聖沉片刻,眉頭輕鎖,「如果我猜得沒錯,王妃也被人下了蠱,而且這種蠱蟲和九千歲的蠱蟲相互排斥,所以沒有辦法再為九千歲解毒。」
「下蠱?」南宮瑾的聲音異常冷冽,「誰敢對本王的人下蠱?」
秋子奕連忙說道:「可王妃幾乎每日都在府中,誰有機會下手?」
夜修提醒道:「這個月里王妃一共出去過兩次,一次是皇上的賞花宴,還有一次便是……宸王選妃大典。」
沉香聖將白玉瓷瓶里剩下的倒在掌心,將髮髻間的一支梅花簪取下,簪子的銀尖端輕輕沾了一滴,那銀瞬間變了藍黑。
「王妃中的是同心蠱,必須對下蠱之人一心一意,稍有他想,便會遭噬心之痛。」
「同心蠱?」南宮瑾薄微微了,喃喃地重複著這三個字,周散發出殺意,「依聖所見,下蠱之人是誰?」
給他的人下蠱,還敢下同心蠱!
沉香聖的神變得複雜起來,言又止,似有不可對外人言說的族辛。
一旁的若靈見狀,微微施禮:「九千歲,此蠱是我們聖族獨有,下蠱之人應該是聖族人。」
沉香聖嘆了口氣,點點頭補充道:「但……究竟是誰,我們也不可得知。」
聖族人人都對蠱毒之略通一二,就連十幾歲的年都會下蠱。
而這同心蠱又是再平常不過的蠱蟲,凡是家中有嫁娶之事,都會下在對方的上,以束縛人永不變心。
「什麼,竟是你們族人下的蠱?」夜修和秋子奕皆是一驚。
南宮瑾面鷙地對秋子奕下了命令:「去把戶部尚書找來,把宮裡所有人的戶籍都好好盤查一遍。」
秋子奕當即領命退下,夜修請示道:「爺,那是不是要儘快想個辦法,把王妃的蠱毒清除,盡數去除乾淨後方能取為您植蠱。」
南宮瑾眉宇間褶皺漸深,看向宮沉香:「聖可有辦法解王妃的同心蠱?」
宮沉香緩緩點頭:「此蠱並不難解,我自有辦法在半個時辰解毒,但……還必須在王妃昏迷之際下手,否則怕是被王妃知曉了一些幕便不好了。」
秋子奕立刻說道:「這倒是好辦,王妃每日午膳過後都會小憩,讓夜侍衛帶著蠱蟲潛,放王妃口中便可……」
夜修點點頭:「再過兩個時辰便是午膳時間,先請沉香聖和若林姑娘在府中用個飯……」
南宮瑾冷著臉打斷了他的話:「還等到午膳做什麼,你這就出去跟著王妃,找時機將敲暈了便可。」
一想到那人此刻有了別的男人的同心蠱,他便恨不得親自手把那蠱蟲生生挖出來!
他向來佔有慾極強,不喜歡別人他的東西。既然那人是他名義上的正妃,那的心就算不屬於他南宮瑾,也不該屬於任何人!
那人會是誰,是心心念念想著的宸煜嗎?呵,也許是心甘願被他種下這蠱!
秋子奕和夜修對視一眼:原來九千歲對植蠱解毒之事如此著急。也是,早一些解除之毒,早一點安心,省得夜長夢多。
……
此刻,蘇莫離正帶著荷香在千歲府的花園裡盪鞦韆。
那鞦韆以藤條編織而,做工緻,旁邊的木架上纏繞著紫藤花,俏麗的花朵襯得的明艷的臉,真是人比花。
夏日天熱,雖然此有樹蔭遮擋,但蘇莫離難免有些口乾舌燥,便吩咐荷香回去取一碗綠豆湯。
在王府里別的待遇沒有,就是想吃什麼有什麼,簡直把當豬在養。前些日子故意找茬說想要吃那價值連城的天山雪蓮,南宮瑾也立刻差人送來。
蘇莫離就這一點看不明白,那死太監平日里對苛刻得很,為什麼在吃上面這麼捨得為花錢?把豬養了還有豬吃,可蘇莫離的他能吃嗎?
就在胡思想之際,後似乎有人慢慢靠近。
蘇莫離只以為是荷香,剛想等著遞過來那消暑解熱的綠豆湯,誰知有人敲了一下的後頸,眼前一黑就暈了過去。
再一次醒來的時候,蘇莫離發現自己躺在自己房間里的床上。
荷香紅著眼睛,一臉焦急地在床邊守著,見醒來眼睛頓時亮起:「小姐,你可終於醒了。」
蘇莫離了自己還有些酸痛的脖頸:「我怎麼回到這裡了?不是在盪鞦韆的嗎?」
荷香趕端來放在床頭柜上的一碗中藥:「小姐你大概是中暑了,快喝吃些降暑葯吧。方才我端著綠豆湯回來的時候,就見你癱倒在鞦韆上昏迷不醒……」
蘇莫離接過中藥,皺著眉頭喝下,腦海里不停地回想昏迷前的景。
可是不管怎麼想,都想不起來,就像是記憶里出現了斷片。
這樣的斷片,在現代的記憶里也有很多,彷彿被人刻意抹去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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