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怎麼了嗎?」蘇莫離有些害怕地往後退了幾步,然後想到他可能是害怕罰,於是很心地安道,「放心吧,只要你不說、我不說,九千歲是不會知道的!」
誰知,面男上的怒氣更甚了幾分,直接長臂一掐住了的脖子:「你……你竟敢……我要把你的頭剁下來!」
此刻他只覺得胃裡翻江倒海,有一種想吐的衝!
「咱們冷靜點行嗎?你剛剛不是說……我的頭沒用嗎?」蘇莫離被他掐得不上氣來,心裡也是納悶得很。
殺的是南宮瑾的鳥,又不是他的鳥,這人何必如此怒?
不知過了多久,就在以為他真的要掐死自己的時候,面男突然鬆開了,把丟在地上,然後轉大步離去。
「喂,別走啊!」蘇莫離捂著脖子劇烈地乾咳了幾聲,然後對著他的背影喊道,「你今晚還沒教我練功!」
「以後你都不用來了!」面男垂在側的手不斷握、再握。
之前答應教練功,也只是為了整治一下罷了。
可他一看到這個人就恨不得掐死,偏偏對他還有用,即使他再怎麼怒也不能拿怎麼樣。
所以,就只能眼不見為凈。
突然有點領悟沉香聖為什麼會選中來沖喜了,別說是昏迷不醒的人,就是死人也會被這個人氣得從墳墓里跳起來!
蘇莫離沒想到,自己好心好意留了一隻烤鳥給他,換來的卻是這樣的結局,在原地愣了好一會兒都沒回過神來。
等反應過來的時候,面男已經走出了好幾步,立刻提著擺追了上去,拉住他的袖道:「小六,就算你不教我了,我們好歹師徒一場,你可千萬別去秋管家和夜侍衛告狀啊,再說你自己也吃了,如果怪罪下來,你也逃不了干係!」
沒錯,這就是赤果果的威脅!
誰知,面男用看智障一樣的眼神看了一眼,然後甩開的手,頎長的子騰空而起,踩著飛檐瓦礫消失在夜中。
蘇莫離看著他那輕盈的姿,只能站在地上乾瞪眼。
多好的輕功啊,再也沒機會學了……
都是一隻烤鳥惹的禍!
……
清水閣的雅間里,宸煜正悠閑的品著茶,湖水藍花紋茶盞襯著他白皙如玉的手,分外好看。
「這段時間可有什麼消息彙報?」他放下手中的茶盞,淡淡地看向眼前帶著黑頭紗錐帽的子。
「啟稟宸王殿下,我發現千歲府西南角有一湖泊名為鏡湖,位置偏僻,守衛薄弱。」那子的容貌隔著黑面紗若若現,無法看個真切,但聽那聲音卻是極其清脆悅耳,「只要穿過那片湖,很容易就能潛千歲府。」
宸煜聽完這番話,眼眸深閃著幽暗的,讓人猜不他的緒:「還有別的嗎?」
「還有……」子遲疑片刻,又補充道,「近日聖族人頻繁出千歲府,似乎是在給南宮瑾療傷……」
宸煜眼睛微微瞇起,捧著茶盞的手漸漸收,但表面上依舊不聲道:「那治得如何了?」
「效果甚微,南宮瑾依舊昏迷不醒。」子畢恭畢敬地答道。
「沒別的事,你先退下吧。」宸煜薄揚起一抹若有似無的弧度,對點點頭,「做得很好,繼續盯著,有任何風吹草立刻向我彙報。只要好好替我做事,當初承諾給你的東西,一樣都不會。」
「謝過宸王殿下。」那子緩緩屈膝施禮,隨後便轉離開。
……
吃過晚飯,蘇莫離趴在桌子上對著跳的燭火發獃,有一下沒一下撥弄著燈芯,不停地唉聲嘆氣。
夏夜悶熱得很,雖然偶爾有微風從窗外吹來,帶吹來的風都是熱的。
荷香站在後,手裡拿著一把扇,輕輕地替扇著風:「小姐,你怎麼又嘆氣了,今天一天你都不知道嘆過多次氣了。」
蘇莫離清秀的眉皺了起來,幽怨地說道:「如果我想學武功,可別人不肯教我怎麼辦?」
雖然面男說了以後再也不教武功,可好不容易才找到個師父,不想就這麼算了。
荷香想了想,很認真地說道:「小姐你別泄氣,人家劉備還三顧茅廬請諸葛亮出山呢,要讓他看到你的誠意才行。」
蘇莫離眼神頓時一亮,坐直子轉頭看了荷香一眼:「好主意啊,沒想到你懂得還不嘛。」
失憶了,對這個荷香的了解不是很多,只知道家境不是太好,可竟還懂得引經據典,倒像是念過書的。
不過眼下沒功夫去想這些,滿心都在想著,要多去之前練功的地方轉悠轉悠,每天等上一會,也許那面男會被的誠意呢。
這麼想著,接連三個晚上,過了子時之後,蘇莫離都跑到鏡湖邊等著,可愣是一個人影都沒見著。
第四天晚上,荷香拉著的手勸道:「小姐,算了吧,劉備也只是三顧茅廬而已,事不過三,你這都第四次了,還是別去了。」
蘇莫離不甘心:「不行,我都去了三次了,也不差這一次了。」
這個人別的優點沒有,就是比較執著,想學的東西就一定要學會。
再說了,上次可是用一匕首下去就殺死了一個刺客,如此說來可是練武奇才,怎麼能浪費天賦呢?
荷香還想再說點什麼,蘇莫離已經提著擺跑出了門。
荷香看著的背影,眼眸深閃過一憂慮……
……
那天晚上沒什麼星星,夜空中浮著大片大片的烏雲,一殘月掛在天空。幾隻燕子低低地掠過湖面,空氣中著山雨來風滿樓的氣息。
蘇莫離一路上右眼皮不停地跳著,總覺得有什麼大事發生。
到了湖邊,才走出幾步,原本平靜的湖面突然劇烈地晃了一下,接著一個黑人從裡面跳了出來,一時間水花四濺。
蘇莫離喜出外地迎了上去:「小六,我就知道你不是小氣的人……」
他果然是被的誠意到了吧。
只是能不能不要選擇這麼讓人驚嚇的出場方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