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子昂對青雷道:「人給你們了,小爺我可是清白的,回去同李澈說一聲,讓他好好想想,拿什麼來答謝小爺。」
說完這話,他來到梁生面前,拔出地上的劍,而後眨眼消失在了院中。
蕓娘上前為秦惜把完脈,轉對青雷道:「將這個人帶回去給娘娘置,將路邊的馬車整理好,我待會兒帶著秦姑娘過來。」
秦婠焦急的前院等著,不敢通知興安侯府,若是秦惜無事還好,若是有事,都不知該如何同嬸嬸和二叔代!
太天真了,以為這世道太平,全然忘了陸家未倒,想看著興安侯府出事,看著太子府出事的人依舊很多!
不是弄個孤兒院,若不是急著挽回秦家的名聲,若不是急著將秦珍嫁出去,秦惜……
秦婠有些支撐不住,腳下一險些跌倒在地。
一旁紫嫣青等人立刻上前,急忙攙扶住。
青急急勸道:「娘娘,秦二小姐吉人天相會平安無事的。您可不能先自己嚇自己,您現在還有孕呢!」
秦婠的肚子已經顯懷了,定了定神,在紅苕搬來的椅子上坐下,喃喃道:「對,你說的對,我不能自己嚇自己,陸子昂武功高強,而且發現的時候,事出還沒多久,秦惜一定會沒事的,會沒事的。」
話是這麼說著,可接過茶盞的手,卻依舊抖的厲害。
青見狀,立刻悄悄去尋了一個侍通知李澈,讓李澈快些回府。
侍還以為是秦婠出了事,急急忙忙就跑,險些還在路上絆了一跤。
李澈邁著大步回來的時候,秦婠仍坐在前院驚魂未定,雖然不曾想過,因為這些事去勞他煩心,可當真這個人出現在了面前,秦婠還是沒忍住一把撲了過去。
李澈被嚇了一跳,他從未見過如此脆弱的秦婠,哪怕是當初被廢后扔出了京城,他找到的時候,也依舊鎮定。
李澈攬懷,急忙問道:「怎麼了?可是子不適?」
遇著了他,秦婠就好像找到了主心骨,哽咽著將秦惜出事的事,前前後後原原本本的說了。
李澈聽完反而鬆了口氣,不是秦婠出事就好。
然而這話,他自是不會對說的,他只是抱著在椅子上坐下,不顧眾人驚訝的目,也不顧那些一直堅持的統和原則,輕輕的拍著的背,放低了聲音道:「不會出事的。」
「你也說了,陸子昂發現的很及時,那時候車夫的還沒涼。雖然孤不大願意承認,但陸子昂確實有才,而且他武功極高,如今他還等著孤將琉球島給他,不管綁了秦惜的是何人,他都會盡心儘力將秦惜救出來的。」
秦婠吸了吸鼻子:「都怪我,若不是我……」
一出口,李澈就知道想說什麼,急忙打斷道:「不怪你,即便你沒有辦孤兒院,即便你沒有促秦珍的婚事,該發生的依舊會發生,眼下只是秦惜有事,若是沒你的舉,說不定還會搭上一個秦珍,你切莫胡思想。」
得了勸,秦婠多多心中好了一些,但仍舊還是自責。
李澈也不再勸,就這麼陪著等著。
過了許久,外間終於傳來了靜,秦婠急忙站起來來,匆匆往外間走去。
懷中陡然一空的李澈微微一愣,而後站起來,理了理上的擺,這才朝前走去。
只要出事的不是秦婠,他都不慌。
秦惜是被蕓娘攙扶著下的馬車,瞧見秦婠鼻子頓時就紅了,嗚的一聲撲到了秦婠懷裏:「婠兒,我差點就再也見不到你了。」
秦婠拍了拍的背,聲安道:「沒事了,沒事了,都過去了。」
說完,抬眸朝蕓娘看去,蕓娘朝搖了搖頭,給了一個安定的眼神。
秦婠的一顆心,這才徹底落了下來。
待到秦惜平靜了些,秦婠攬著往後院走:「今天你驚了,待會兒讓師父再細細給你把個脈……」
看著漸行漸遠的兩人,被留下的李澈:……
他回了,看向青雷道:「怎麼回事?」
青雷將事的前因後果說了,李澈聽聞之後頓時皺了眉:「人呢?!」
青雷躬答道:「人已經帶回來,為了避免刺激到秦二小姐,故而留在了外面。」
「別帶回府了,找個安靜的地方將人看著,別弄死了,吊著命在就行。」李澈冷聲吩咐道:「待到太子妃得了空,再去問該如何理。」
青雷躬領命:「是。」
吩咐完這些,李澈便出了府,上了馬車他本準備回宮繼續未完之事,可想了想之後,他吩咐道:「給陸子昂傳個信,就說,孤在別院等他。」
秦惜在冷水中泡了許久,只是下了藥而已,但卻沒有解了的葯。
蕓娘又重新給把了脈開了方子,知曉了前因後果的秦婠,本想將秦惜安排去房中後面的池子,秦惜卻說什麼也不肯去。
秦婠想了想,似乎卻是有些不妥,便將安排進了蕓娘曾經住的院子。
秦惜在木桶里泡著熱水驅散寒氣,秦婠坐在一旁,低聲問道:「梁生那個畜生,你打算怎麼辦?」
秦惜眸中閃過冷,咬牙切齒道:「我要親手殺了他!」
秦婠聞言微微一愣,說實話,沒有想到秦惜會這麼回答,因為在看來,秦惜是個養在深閨的子,殺人見這種事,多應該是害怕的。
可秦惜說的萬分堅定,秦婠便點頭道:「好,我給你安排。這幾日你就留在太子府,待你手刃梁生,確認你沒有任何不適之後,再回去。」
秦惜點了點頭:「好,我可以今天就去殺了他麼?只要一想到他對我做過的噁心事,我連一刻都等不了!」
秦婠想了想:「行,待你喝了葯休息好,晚間,讓暗衛帶你去。」
此時,京城一幽靜的別苑,李澈正在靜靜品茶。
陸子昂翩然而至,毫不客氣的坐下,而後給自己倒了一杯:「這麼快就想好,要怎麼報答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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