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翰接到陸國公讓他迎娶側妃的命令,他朝著來人笑了笑:「舅舅的話,我自然不敢不從,回去告訴舅舅一聲,就說他讓我什麼時候娶,我就什麼時候娶。」
來人本以為,又要向以往一樣被罵上一頓,他都準備好挨罵,結果李翰卻什麼話也沒說,爽快的答應了。
來人訝異的看了他一眼,李翰又朝他笑了笑:「怎麼,本皇子的話你不信?」
「小的自然信。」來人恭敬的朝他行了一禮:「小的告退。」
看著他離開,李翰抬頭看向屋頂,念念有詞道:「三皇弟啊三皇弟,你可千萬要穩住,別把你二哥給坑了啊!」
陸國公得了回復,揚了揚角:「總算懂事了,也不枉老夫為他謀劃。」
說完這話,他立刻對親通道:「立刻將王尚書請來,就說老夫有要事相商。」
秦婠對外間發生的事一無所知,靜靜的等著後山府邸建好的那一天。
過了兩日,李澈心極好的給帶來了兩個消息,一是黎寒和沈欣的婚事,已經八九不離十,黎府要不了多久就會上新寧伯府提親了。
說完這個消息,李澈還特意看了看秦婠,開口問道:「你覺得如何?」
秦婠對他的小氣有些無語:「我有什麼覺得如何的,好的,郎才貌,沈欣子直,黎寒比較溫和又寬容,兩人算的上互補,而且黎寒也是個負責任的,若不是因為他與我相看過,我都想讓秦惜嫁給他。」
聽得秦婠對黎寒的誇讚,李澈心裏有些不大舒服,但瞧一點沒有介意的模樣,心裏又舒服了一點,然後才又說了第二件事。
「三月期限已到,陸國公下令讓李翰迎娶王詩晴為側妃。李翰答應了,可王詩晴卻不樂意,為此還絕食了,於此同時,李清在父皇書房跪了三日,說是要迎娶王詩晴為妃。」
「鬧這麼大?」秦婠有些震驚:「我以為做做樣子就好了,這麼鬧下去,難道三皇弟當真要娶王詩晴不?」
「還不配為皇家的兒媳。」李澈冷哼了一聲:「不過是權宜之計罷了。」
秦婠有些不大明白:「事鬧大了,該如何收場?」
「為何要收場?」李澈淡淡道:「拖一時是一時,名聲傳了出去,王詩晴還能嫁給旁人?日子拖得久了,到時候娶不娶都是一句話的事。」
行吧,論腹黑,誰也黑不過他。
畢竟,當初就是這麼被他黑到手的。
日子過的很快,後山府邸終於正式竣工,古人也沒有甲醛意識什麼的,再者說,都是純木的鉚釘結構,也本沒什麼甲醛。
府邸竣工之後,韓先生和蕓娘辦了喬遷宴。
韓先生雖然不曾在朝廷掛職,可誰都知道,他是李澈的軍師。
在李澈面前,旁人說上百句,都未必抵得上韓先生說上一句,再加上李澈有意無意在他們面前提及了喬遷之喜,故而那日文武百,能來的都來了。
甚至還來了一些,陸國公一派,試探著要投誠的人。
秦婠只在晚宴的時候,與李澈一道了個臉,稍稍坐了一會兒便回了。
如今的肚子已經大了起來,不適合人多嘈雜的地方,心心念念給秦惜相看的事,最後也只是略略看了一眼,誰是誰都沒分清,就被李澈給拎了回來。
秦婠很生氣,覺得李澈欺騙了的,一直都沒理他。
直到李澈派人送了一疊,京城適婚貴公子的畫像和資料來,這才給了他一點好臉看。
府邸建好之後,那些能工巧匠就悄悄搬了進去,太子府的圍牆打了一扇門,徹底和後山府邸連了一。
秦婠忙碌了起來,先是教會了如何吹制玻璃,而後又忙著改進大炮和火銃,反倒是妝大賽的事,給耽擱了下來,若不是方大前來詢問,都差點將這事兒給忘了。
人說一孕傻三年,這還沒生,就覺得自己傻了。
得了秦婠的允許之後,妝大賽的事開始提上日程,寧王妃們也開始忙起了妝大賽,孤兒院的事,就落在了秦珍秦惜和沈欣的頭上。
沈欣也忙著親的事,秦婠有意無意過,若是想要親最好快些,能夠在明年年中之前親是最好的。
沈欣不明白為什麼,但如今將秦婠的話奉為圭臬,回去就跟新寧伯說了。
新寧伯聽聞之後,二話不說,就抓了婚事的籌備。
秦珍那邊亦是如此,與李埕的年齡都不小了,寧王妃和向氏都有些著急,見了兩三次之後,就將婚期給定了下來。
這麼一來,秦惜就了最閑的那個,孤兒院的事自然就落在了的頭上。
這日,一早啟程去郊外孤兒院去提方苓給孩子們上課,馬車吱吱呀呀的出了城在管道上走著。
坐在馬車細細準備著教孩子們的東西,忽然車夫一聲急喝,馬兒發出一聲嘶鳴,馬車急急停了下來。
秦惜險些跌倒,還未等坐好,兩個蒙面黑人就上了馬車,他們從懷裏掏出一張畫像來,看了看畫像又看了看秦惜,點頭道:「沒錯!就是!」
秦惜未曾見過這等陣仗,蜷在馬車一角,連聲開口道:「兩位大俠是不是認錯了人?如果你們要銀子的話,我可以給你們,多都行!」
蒙面人嘿嘿一笑:「不好意思了小姑娘,哥幾個雖然財,但也講究道義。」
聽得這話,秦惜立刻道:「你們可知道我是誰?我是……」
話還未說完,忽然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等在再次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在一屋子裏,屋掛著紅帳著喜字,還有兩紅燭在燃燒著。
被人反手綁著,裏被塞了布,想站起來,卻發現自己渾無力,而且燥熱難當。
秦惜即便沒遭遇過這種事,但也猜到發生了什麼,不敢吱聲,只努力保持著一清明,一點一點的挪著,想下床用紅燭將捆綁著的繩子燒斷。
眼看著已經來到床邊,眼看著紅燭已經離的不遠,這時,房門忽然吱呀一聲,被打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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