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不需要小翠提醒,尹婉也記得。
所以當二殿下給秦婠贈禮的時候,旁人只看到了二殿下對秦婠的心意,可尹婉卻從中看出了警告。
沒有忘記自己侯府的任務,也沒有忘記當初二殿下的許諾。
他說他邊的側妃之位有二,其一便是為侯府嫡所留,而份太低,陸雪手段太高,若是以妾位府,最多半月便會被陸雪發賣。
故而他將送侯府,給了這個份,安排好了所有一切,給一個機會,一個能長長久久陪伴在他側的機會。
但他也警告過,他的側妃只能是侯府嫡。
也就是說,若不能事,他便會娶秦婠。
尹婉擰了手中的帕子,沉聲道:「你放心,我絕不會敗。且看明日!」
當晚,秦婠做了一個噩夢,夢裏前世那位追求的影帝,森森的看著:「你以為你躲著我就用了?現在全網誰不知道你是我的朋友?就算躲到天涯海角,你也只能是我的人!」
秦婠正準備給他一個,手剛剛抬起,下一秒他的臉卻變了李澈,正用他那雙眸冷冷的看著,周氣息冷冽:「怎麼?又想打孤的臉?腦袋不想要了?」
上位者的威瞬間就讓秦婠腳一,十分沒出息的跪了下來,抱著他的大,嚶嚶嚶的道:「臣不敢,臣只是一時狗膽包天,想殿下的臉。」
「是麼?」李澈不置可否:「孤瞧你不止是狗膽包天,你簡直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你玷污了孤的,調戲與孤,如今居然還想著嫁與旁人?!」
「臣沒有。」
「呵,三六聘已下,你當孤是死的?」
李澈一把掐住的脖子,一種窒息頓時席捲而來,秦婠驚恐的看著他,想要搖頭想要解釋,卻一點聲音也發不出來。
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李澈的那張俊臉,漸漸變得猙獰:「秦氏阿婠,你真是好的很,將孤的一番心意踐踏在腳下,如此,你便下地獄吧,孤親自送你上路!」
「呼!」
秦婠猛然睜開眼,這才發覺,不知道什麼時候,被子將的臉嚴嚴實實的蓋住了。
急忙扯下被子,這才呼吸順暢起來。
大口大口的呼吸著新鮮的空氣,可夢裏那窒息卻久久不散。
李澈那扭曲的俊臉,和他帶給的威,還久久不散,的心仍因為害怕而劇烈的跳著。
不行不行,這樣下去鐵定要完。
方苓或許是嚇的,李澈乃一國太子,就算對有意,也不至於那般病,得不到就親手殺了,不能自己嚇自己。
安了自己好一會兒,秦婠這才又重新睡去,可這一夜,睡的極不踏實,夢裏一會兒是一個小男孩,背後不滿鞭痕,可憐兮兮的看著,對說:「姐姐,你永遠陪著我好麼?」
一會兒又是李澈那張俊臉,森森的看著:「孤給你兩個選擇,要麼為孤後院的人之一,要麼就死,你選一個吧。」
秦婠哪個都不想選,就這麼渾渾噩噩的做了大半夜的夢,早間起來的時候,眼底的青都明顯了。
可偏偏紅苕半點眼力勁兒也無,在秦婠梳好髮髻之後,還跟捧寶貝似的,將李澈贈的那一套頭面捧到了秦婠面前,興沖沖的道:「小姐是要戴這簪子還是髮釵?」
回答的只有秦婠有氣無力的一聲冷笑:「呵……」
紅苕不明白是何意,還是綠鳶比較靈醒,打開了妝匱從中挑了一支珠簪來:「今日去護國寺為夫人做法事,還是素凈些的好,這白珠簪奴婢瞧著就合適。」
秦婠聞言點了點頭:「就戴這支。」
聽得這話,紅苕臉上閃過一落寞,秦婠瞧見卻並沒有說什麼。
紅苕真心為主不假,可有時候卻太過越界,憑自己的喜好來為主子做主了。
秦婠是個現代靈魂,雖不曾把當個隨意可打賣的奴才看,但也不喜歡紅苕一而再再而三的越界替做主。
護國寺就在京城郊外不遠,馬車行上一個多時辰也就到了,今日尹婉倒沒出什麼麼蛾子,穿的很是素凈,妝容也很淡,瞧著到比昨日那暴發戶的模樣順眼了許多。
秦婠與坐在一輛馬車,兩廂無話一直到了護國寺外,然後下了馬車,步行寺。
護國寺乃是名剎古寺,香火很是鼎盛,香客絡繹不絕。
京城有東富西貴之說,護國寺雖是方外之地,可也不能完全離世俗,為免紛擾,一般世家貴族寺,皆是由僧人或者沙彌接引由西門而。
一進寺廟,香火的氣息便鋪面而來,讓人不由的心思沉靜下來。
僧人宣了聲佛號,將殷老夫人與秦婠他們徑直引向了後院,興安侯府年年這個時候,都來護國寺做法事,已經形了規矩,廂房是早早就安排妥當的。
秦婠們寺的時候,已臨近午時,用過齋飯之後,本該休息,可殷老夫人卻一反常態,讓秦婠隨去外間走走。
尹婉聞言眼神閃了閃,而後笑著道:「此是我第一次來,不若由我陪著祖母走走,也好悉悉。」
殷老夫人聞言皺了皺眉:「不必,你好生休息,過會兒還要去大殿祈福。」
尹婉被拒,面上閃過一窘迫,但也只能低了頭道:「是。」
殷老夫人顯然對這護國寺後院極為悉,看似隨而走,卻是一路未停,左拐右拐之後,秦婠便瞧見了前方有一個悉的影,正是昨日禮的正賓梁老夫人。
而梁老夫人旁,有一年,形高挑,瞧著很是清貴。
秦婠瞬間便明白了,這哪裏是散步,這是相親。
想起昨日方苓對說的那些話,秦婠一時不知該如何是好。
殷老夫人瞧著的模樣,只當是,笑著在耳旁低聲道:「那位便是黎家的獨子黎寒了,雖說祖母瞧著他甚好,可這婚姻大事,還是得兩廂願方能長久,你也莫,隨意與他談談便可,若是當真不喜,婚事不也是無妨,左右祖母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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