饕餮才不管別人怎麼想,它的眼中只有它的!
盛途和梁實兄弟等人聞言:“……”
上古兇,都這樣的嗎?
“管飽?”
喬淺月聞言,則是直接瞪眼道,“你想啥好事兒呢?老實的干活,別老想著吃飽!你看看你這圓滾滾的小板,不知道現在流行纖細啊?”
管饕餮吃飽?
抱歉!
雖然覺得自己并不是一個殘忍的人,可是饕餮要吃飽的話,那不得一座山?
……
沒有!
所以……
管不起!
絕對管不起!
“嗷嗚!”
饕餮聞言,當即低吼了一嗓子。
它的生太苦了,遇到這一雙摳門的父,更是苦上加苦,連頓飽飯都吃不上的!
饕餮就是這麼沒有自知之明,它本不知道以它的飯量想要吃飽,是一件多麼艱難的事,反正……
饕餮哭唧唧,樣子楚楚可憐至極!
“你……”
喬淺月見此,母泛濫,擼著它的道,“好了,等下多給你吃一些可還行?”
“嗷嗚!”
饕餮聞言,雙眼當即晶晶亮。
既然吃飽是奢,那能多吃一些也是好的啊!
畢竟,這樣的待遇也不常有!
饕餮雖然總是哀嘆生艱難,可還是容易滿足的!
喬淺月看著饕餮開心的樣子,角也跟著勾了起來……
而跟在后的盛途和梁實兄弟,看著一人一相談甚歡的樣子,早已……
懷疑人生了!
是他們對上古兇有什麼誤會嗎?
這年頭,上古兇都這麼好說話的?
梁實為銅鐵盟的盟主,到底是見多識廣,心下已然猜出了饕餮的份,忍不住的湊到了盛途的耳邊,小聲的咬耳朵,“盛途兄弟,喬小姐那兇,你認出來了麼?”
“你也認出來了?”
盛途聞言,當即小聲回道。
“嗯!可是……”
梁實點頭,可眼中還滿是不敢置信,“那位不是應該在給司天閣的掌祭祀大人看守閉關之地嗎?怎麼會出現在這里,還了喬小姐的靈寵?”
“唉!”
盛途嘆息,“要不然你以為我為什麼愁容滿面?我懷疑……”
說到這里,盛途下意識的止住了聲音,看了喬淺月一眼,然后一邊眼神示意,一邊沖著喬淺月和懷中的饕餮比畫了一下,最后,還抬手指了指天,那意思……
再明顯不過,就是……
喬淺月了司天閣的上古兇!
梁實意會,然后:“!!!”
當即如遭雷擊!
若真如盛途擔憂的那般,那事可就大條了啊!
東西到司天閣掌祭司頭上,放眼整個蒼山圣境,他們就找不出來第二個,講真,就連他們盛家的先家主,都未必敢這麼做,畢竟……
司天閣的掌祭司大人聲名在外,那可不是個省油的燈!
不!
更準確的說,是整個蒼山圣境,就沒有比他更不省油的了!
這下,不止盛途憂心,就連梁實也陷了深深的憂慮之中!
而就在他們滿懷憂慮之時,一行人已然來到了銅鐵盟的大門口,還未靠近,就看到了門外烏泱泱的一群人,為首的不是別人,正是徐茂。
梁實看到徐茂,頓時將憂慮拋到了九霄云外,喬小姐了司天閣掌祭司大人的上古兇,這事兒固然棘手,可是,卻已經不是他一個小小銅鐵盟盟主能過問的了,而眼下這事兒……
才是事關銅鐵盟,并且迫在眉睫的事兒!
若是一個理不好,那他們銅鐵盟才是要完!
“哼!本門主以為你們一直躲在里面不出來,是打定了主意要當頭烏呢!”
徐茂看到來人,當即冷笑一聲,一臉不屑的道,“沒想到你們竟然還有膽子出來!”
說話的空檔,徐茂打量了喬淺月一行人一眼,確定了這一行人中并沒有兒子的影后,徐茂的臉頓時變得更差了!
搞什麼?
他人都已經殺到銅鐵盟的門口了,以梁實那兩兄弟的慫蛋脾,竟然沒有將他兒子出來?
這和徐茂預想的可不一樣,他原本以為只要他一來,梁實兄弟就得畢恭畢敬的將他兒子出來,還要說盡好話祈求他的原諒呢,沒想到……
“呵呵!徐門主說笑了!”
就在徐茂這廂暗自沉之時,喬淺月輕笑了一聲,一邊垂眸擼著懷中的飯桶,一邊道,“這不是徐門主大駕臨,我們倍榮幸之下,趕忙給徐門主準備見面禮去了麼,因此才耽誤了一些時間,想必徐門主你大人大量,一定不會怪罪我們的,對不對?”
“哼!”
徐茂聞言,頗為用,可臉上的神卻依舊一片暗沉,“既然知道要給本門主準備見面禮賠罪,那還不趕將我兒出來!”
他可沒忘了他為什麼來銅鐵盟!
什麼事兒都沒有要回兒子來的重要,畢竟,他膝下只有這麼一個兒子!
兒子若是真的有什麼事兒,他們徐家的兒就斷了!
站在徐茂后的納蘭棋見此,眉頭卻忍不住的一皺,徐茂或許沒有察覺,可是他卻看的清楚,從始至終,銅鐵盟為首的那子甚至連看都沒有看徐茂一眼,如此……
事怎麼可能會如徐茂想象的一般順利?
只怕是那見面禮,也并非一般的見面禮……
納蘭棋有心想要提醒徐茂一句,可是想到徐茂在路上對他的抵和言語冒犯,納蘭棋心下冷哼了一聲,讓徐茂吃點兒癟也好!
吃一塹才能長一智!
這些年,徐茂就是過的太順風順水了,才讓他忘記了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忘記了他只不過是納蘭家養的一條狗而已!
“徐門主何必著急,好事兒不怕晚,心急吃不了熱豆腐!”
喬淺月聞言,終是抬頭,緩緩往徐茂看去,角微勾的道,“徐門主想見兒子是吧?那不放跟我到通銅鐵盟中坐坐?我覺得我們接下來還有不事要說,總杵在這大門口也不像個樣子!”
“……”
徐茂聞言,眉頭微皺,他本想拒絕喬淺月的,可是想到自己還想借由兒子被綁到銅鐵盟之事,讓銅鐵盟出出,所以,徐茂打量了喬淺月一眼,緩緩道,“你就是青蘭城來的,盛璇那個記名弟子喬月?”
“正是!”
喬淺月點頭,側做請道,“徐門主,請?”
“哼!本門主今日就給盛璇一個面子,跟你去銅鐵盟中坐坐!”
徐茂見此,再次冷哼一聲,道,“本門主倒要看看,你們能生出什麼幺蛾子!”
說話間,徐茂就徑自抬腳,直接往銅鐵盟走去。
“門主……”
納蘭棋見此,阻攔不及,看著徐茂的背影,只能咬牙跟了上去。
如果適才還是他的錯覺的話,那麼現在,納蘭棋分外確定,這個綁了門主的喬月看徐茂的目不對頭!
沒有敬畏,只有不屑!
仿佛在看砧板上的魚!
這種目,納蘭棋悉的很!
因為徐茂看喬月,也是這種眼神!
可是……
憑什麼?
喬月憑什麼能在銅鐵城如此張狂?
僅憑綁了徐坤嗎?
眼瞧著徐茂一行人浩浩的進了銅鐵盟,這下不淡定的換了梁實……
“喬小姐……”
梁實湊到了喬淺月邊,忍不住的道,“你怎麼還邀請他們進去呢?這不是引狼室嗎?”
“引狼室?”
喬淺月聞言,挑眉,“或許,我是引君甕呢?”
你還別說,這兩個語,其實還像的!
只是,占據主位置的人不同而已!
梁實聞言:“!!!”
這都什麼時候了,喬小姐竟然還有心思開玩笑!
“好了,盛途不是說了嗎,此事給我做主就行,你不必擔心!”
喬淺月看著行走在前的徐茂等人,輕車路的朝著銅鐵盟的大殿而去,一邊抬腳跟上,一邊道,“還有,吩咐守門的人一聲,等下若是有人來,直接放行就行,不必通傳!”
“……是!”
梁實聞言,沉了一下,終是應了一聲。
片刻過后。
兩方人馬,再次回到了銅鐵盟的大殿之中,這下,兵分左右而坐,竟是將主位的位置直接空置了下來。
梁實:他本該坐主位的,可是看著殿中波詭云譎的氣氛,已然預到有一場大的他,愿站著,也不敢坐啊!
“本門主雖然自在銅鐵城,可也聽說過盛璇在盛京城的威名,沒想到盛家沒落,盛璇這些年沒了靜,你倒是蹦跶了出來!”
徐茂一走進大殿,就自自發的在右側上首落座,然后沖著喬淺月撇道,“初生牛犢不怕虎,這里是銅鐵城,可不是青蘭城,你也不怕踢到了鐵板!”
青蘭宗贏得了城池大比,所以青蘭城還是青蘭宗的地盤!
等同于是盛璇的地盤!
徐茂原本想說這里不是盛京城的,可是想到盛京城作為中心城池之一,城池大比要等外圍的所有城池大比結束之后才會舉行,納蘭家還并未贏得大比,從盛家手中搶走盛京城的執掌權,所以徐茂話到了邊,又變得頗為含蓄了些……
“徐門主所的沒錯,我就是初生的牛犢!”
喬淺月聞言,點了點頭,然后一臉理所當然的道,“不過,有句話徐門主說錯了,即便這里不是青蘭城是銅鐵城,也依舊是盛家的銅鐵城,不是嗎?”
“你!”
徐茂聞言,老臉頓時一黑,瞪著喬淺月沉聲道,“小丫頭片子,城池大比過后,銅鐵城到底鹿死誰手還不知道,本門主倒要看看,你還能囂張到幾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