勝雪,雙目似清泉的曹姝妤,帶著一清雅高華的氣質驚艷出場。
這場生辰宴上的閃耀焦點,瞬間集中到了上。
路過衛芫荽時,曹姝妤刻意停下腳步,一字一句地說道,「我是不會讓你的。」
衛芫荽淺然一笑,「今日這支舞可是太子妃的機會,當然要好生把握才是。本王妃,無需你讓。還太子妃,務必儘力才是。」
對於曹姝妤的威脅,毫未放在心上。
曹姝妤頷首,「呵!」
再次看了衛芫荽一眼,立馬站到場子中央,等待著樂師伴奏的響起。
對於舞蹈,曹姝妤有著絕對的信心。
從踏丞相府的第一天,曹興騰就請了最好的舞作為的師傅。
颳風下雨,風寒骨折,均是日日練習,從未落下過任何一天。
師傅說,放眼整個綏安,沒有比更有天賦又努力的子了。
那些年的汗水與泡,是此時此刻的曹姝妤,心最大的底氣。
音樂聲緩緩蔓延開來,聞之而的曹姝妤輕如燕,舞姿輕靈,舒展的雙臂猶如二月春風拂的柳條,又有韌勁,令人如飲佳釀般,與之一起在搖曳生姿中沉醉萬分。
隨著音樂的變奏,曹姝妤的舞步越來越快,華麗的擺隨之飛揚,好似天下凡。一雙如煙的水眸,語還休的模樣,更是將眾人的心抓得片刻都捨不得離去。
宴奈之看著在場中央大放彩的曹姝妤,心竟有些微微沉醉,甚至萌生和曹姝妤生活在一起,似乎也是不錯的想法。
當然,前提是曹姝妤得全心地站在自己這邊,而非為丞相府的棋子。
只有衛芫荽一臉平靜。
看著周圍已經沉醉其中的眾人,抬手在宴深的眼前晃了晃,「七王爺這是被迷住了?」
「難道王妃覺得太子妃這支舞不行?」宴深推開衛芫荽的手,目依然專註地停在曹姝妤上,毫不捨得移開。
「不。太子妃跳得極好。」衛芫荽搖頭,一本正經地回應道。
的心毫醋意都沒有,僅是嫌棄宴深沒有見過舞蹈的大場面。
承認對手優秀對於衛芫荽而言,是一件常事。
山外有山,人外有人。
這世間,優秀的人諸多,不過是其中一粒微不足道,卻又獨一無二的塵土罷了。
宴深頷首,白了衛芫荽一眼,「那本王被迷住,豈不是再正常不過的事?」
天下男人一般……
「正常,當然正常。」衛芫荽漫不經心地端起茶幾上的酒,一飲而盡。
眾人皆醉是對曹姝妤舞藝的極大肯定。
只是可惜,曹姝妤今日見的對手,是。
一曲結束,宴修帶頭鼓起了掌,「好!姝妤的舞藝愈發的了得!實在是妙!」
「曹大小姐可真是多才多藝!」
「綏安,跳舞最好的非曹大小姐莫屬!」
「!實在是太了!」
「養當如曹姝妤。」
在眾人的一片發自肺腑的讚歎聲中,曹姝妤優雅地謝禮而退。
再次經過衛芫荽旁時,眼神也變得愈發的挑釁。
「這太子和曹大小姐可真般配!」
「都是有才之人,當然是天作之合!」
「哪像七王府那個草包王妃,這七王爺哪哪都行,可惜就是眼睛瞎了。」
曹妗與宴奈之的自尊心都在此時,得到了極大的滿足。
坐在一旁的曹興騰,面也甚是喜悅。
喜悅是因為他看見宴奈之向曹姝妤的眼神,出現了變化。
只要拿住太子,不就等於拿住太子後的勢力嗎?
這讓曹興騰對於篡位一事,又增添了幾分信心。
曹妗在接收到曹興騰的眼神示意后,隨即聲開口道,「謝謝姝妤特意為本宮獻舞一支,本宮甚是喜歡。蕭嬤嬤,稍後將本宮出嫁時的鴛鴦扣,拿出來贈給姝妤與太子。」
鴛鴦扣,綏安八大傳奇寶之一。
據說得此扣的兩人,必能白頭偕老,永不分離。
至數百年來,這個傳奇是沒有被破過的。
宴奈之與曹姝妤對視一眼后,立馬起,朝著曹妗深深鞠了一躬,「謝皇后!」
曹妗極為欣地點了點頭,隨即將目轉向低頭認真品嘗話梅與糕點的衛芫荽。
心滿是譏諷的曹妗,開口卻是極為的溫,「方才七王妃說,也給本宮準備了驚喜,不知七王妃的驚喜,現在是否可以揭曉了?」
晚宴的聚燈,瞬間打在衛芫荽與宴深這桌。
「七王妃還能有才藝?表演吃東西嗎?」
「什麼吃東西,人家七王妃難道不能表演做菜?」
「那你趕去場中央架一口鍋。」
「哈哈哈哈哈。」
衛芫荽抬頭,彷彿沒有聽見這些嘲笑似的,「當然。既然大夥兒這麼喜歡看跳舞,那我也給皇后獻舞一支好了。」
衛芫荽要跳舞?
——不自量力!
這七王妃難不腦子有什麼問題,竟敢和曹大小姐比跳舞?
瘋了……一定是瘋了。
見衛芫荽起,眾人的心達到前所未有的放鬆。
畢竟,今晚可以大肆嘲笑的時刻,終於來了。
衛芫荽再次確認了一番鞋帶系得沒有問題后,下了外面的霓裳。
一襲黑弔帶,白皙的天鵝頸,與細長舒展的手臂線條映眾人眼簾。
下則是白連與一條紅鑲金邊的刺繡蓬蓬,長度僅到屁下方,大長展無疑。
「這七王妃穿的是什麼!」
「穿這樣何統!」
「這不要臉就是不要臉,舞藝不夠,來湊?」
「但不得不承認,這七王妃的材可真是好,你們看那盈盈一握的小腰。」
宴深的臉隨著這些言論的產生,而愈發的黑。
他以為衛芫荽口中的舞蹈,是與曹姝妤無異的,只是技不如人罷了。
萬萬沒有想到,竟在大庭廣眾之下,穿這般模樣。
綏安朝,連青樓子都是不與胳膊的,頂多個脖頸兒。
但衛芫荽就不一樣了,是能出來多,就出多,生怕別人看不到的似的。
(衛芫荽:我什麼了?連不是子?)..
看著眼前想靠取勝的衛芫荽,若不是礙於宴修在場,宴深早已拂袖而去。
只有候在一旁的綠籮,覺得自家王妃可真,站在場中央的,像極一隻麗的天鵝,令人心生期待。
「你們快看,腳上那雙鞋子,好奇怪!」
「不會是來搞笑的吧?那鞋子怎麼跳舞?」
「我長這麼大,第一次見那樣的舞鞋。纏那麼多圈帶子,不怕被摔死嗎?」
(衛芫荽:老娘這是芭蕾舞鞋!不知道別瞎。)
在眾人嫌棄與幸災樂禍的白眼裏,悠揚的笛聲從門的方向,飄了進來。
一襲青長袍,一張面無表的俊臉,猛然砸眾人的眼中……
「砰……」少女的身體猛地墜落,絲狀的黏滑物體纏在腳腕上,一點一點收縮。她踹了一腳,張開嘴巴想說話,立刻嗆了一口水。嗯?阮清歌睜開眼睛,一連串氣泡從視線裡咕嚕嚕竄上去,才意識到自己不是在做夢!怎麼搞的,別人穿越躺床上,她一穿越掉水裡?還成了北靖侯府……郡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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