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
「換?什麼是換?」姜柚聽這個名字就覺得有些骨悚然。
寂北落下一子,對姜柚說道:「這些都是上古留下來的一些歪門邪道,是一種古怪的法,南疆那邊是有巫師會的。如果真像你所說,皇上是王允所假冒,他又擁有著皇上這張臉,那很可能是他與皇上換了臉。」
「聽起來有些可怕……」姜柚抿。
寂北點頭道:「六族雖然早已覆滅,但是那些七八糟的法確實也留了一部分。這一趟天羅之行,有一個收穫便是……知道鬼族就是那些遁世的六族後人,而且,鬼族早在你娘逃出來的時候,也跟著了世,如今,五國各都有鬼族之人,他們與普通人也沒什麼分別。」
姜柚沒想到寂北會說起這個,這個孟花也都告訴了。
「爹,你也不是鬼族的人,皇上誤以為你是龍族的人,可你說你也不是……那你究竟是何人?」姜柚問寂北。
寂北落子的手,頓了頓,隨後抬頭看向姜柚,問道:「爹是什麼人……對你來說,重要嗎?」
姜柚遲疑著搖了搖頭。
「你是我爹。」姜柚低聲說道,「如何你是什麼人,你都是我爹。」
寂北不由得笑了笑,他看著棋局,嘆息一聲,道:「爹輸了。」
這一局棋,他也輸了。
姜柚抿,看著寂北。
寂北起,走過去將窗戶關得嚴實。
他看向姜柚,說道:「其實要說我是龍族之人,也是沒錯的。」
「你真是……龍族的人啊?」姜柚震驚萬分。
寂北失笑,搖了搖頭,他走回到先前的位置,坐下來,對姜柚說道:「你聽說過天幽落嗎?」
「聽說過的。」姜柚連連點頭,「是為了百姓免遭瘟疫之禍,犧牲了自己。」
寂北沉沉地嘆息一聲:「那是我母親,也是你祖母。」
「啊?」姜柚震驚萬分,「可……可不是說,是千年以前的玄冥天嗎?…………」
姜柚語無倫次,覺得這件事實在太讓人震驚了。
寂北不由得笑了起來,他道:「是,確實是千年以前的玄冥天,但是,卻也的的確確是我的母親。」
姜柚:「……」
之前還以為真是什麼天轉世,卻沒想到,不是天轉世,而是天的孫。
「這……這是怎麼回事啊?」姜柚問道。
寂北頓了頓,才緩緩說起來。
「千年前,天的確已經犧牲自己,死了。可我爹……追隨天一生的龍族將軍,將天帶走了,與天一起長眠於地宮之中。他以自己的餵養了思念之蠱,卻未能喚醒天。他便是陪著天一起,長眠地宮,不再復醒。」
「四十多年前,天長眠一千年之際,卻是突然醒了過來。」
「世事滄桑,已經過了千年,一切都變了。」
「救醒了將軍,兩個人一同到世間瞧了瞧,最後結為夫妻,有了我。」
「我是他們一手培養出來的,自然承襲了他們的本事,只不過,如今的世間,不適合再有法。」
「我是因為幫了很多人,所有皇上都以為我有天大的本事。」
「其實,我不過是學著我娘……顧及蒼生罷了,可我畢竟不是,沒那麼傻,也不會因此犧牲自己。」
……
寂北低聲說著,總算是將一切說給姜柚聽了。
姜柚已經震驚萬分了。
萬萬沒想到,竟然是玄冥天的孫!
「那……那天……哦不對,祖父和祖母呢?他們去了哪裡?」姜柚問道。
寂北笑了笑,道:「在我遇到你娘之前,他們兩個人出海去尋找另外一片大陸去了,再也沒回來了。也是,這片大陸,並不適合他們生存,他們去尋找他們想要的天地去了,我自然也不好再阻攔他們。」
「原來是這樣。」姜柚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之前約中好像看見蘇衍對著地宮裡那些雕像是有些反應,似乎有些心痛的樣子。
原來,蘇衍與那些地宮有關的是因為最相思,最相思凝結的是將軍的思念,所以對那些雕像是很有覺的。
姜柚想起來蘇衍手裡的玉佩,又趕問道:「那爹……蘇衍手裡的玉佩是怎麼回事?我們去幽州的時候,發現了那座地宮,蘇衍手裡的玉佩可以打開地宮。就這個。」
姜柚將玉佩拿了出來,亮給寂北瞧。
寂北看見那個玉佩,更是一臉無奈:「最相思的事……」
姜柚不解。
寂北又道:「你之前說的最相思,應該就是你祖父餵養的蠱蟲,只是也不知道怎麼竟然進了蘇衍的。這玉佩……是我之前借別人的手,給蘇衍的,為的就是試探是不是蘇衍有那蠱蟲,可之前蘇衍拿了這玉佩,也沒什麼反應,我也就沒多想。這蠱蟲是很早就了他的,究竟是為了什麼,我也不清楚。也沒想到,兜兜轉轉,這玉佩竟然又落到了你手裡。」
姜柚握著玉佩,有些無奈。
寂北繼續說道:「這玉佩……是你祖母送給你祖父的,可以算是定信吧!」
姜柚抿,道:「祖父一直將祖母當是自己的神明,可祖母什麼都不知道吧?包括祖父為做的一切,都不知道,是吧?」
寂北不由得笑起來:「確實,的確有憾,可……可他們最終還是活過來了啊,他們活下來,在一起了,還有了你爹我,過去的憾又算得了什麼?再多的憾,後來在一起,也有大把的時間將所有的事都說清楚。就當是老天爺給他們的恩賜吧,如今,也好。」
姜柚若有所思點點頭,道:「你說的對,我也沒想到,結果竟然是這樣。」
寂北了姜柚的腦袋,道:「好了,你也別多想,最相思一事,還是有轉機的,既然是你祖父的思念之蠱,定然是有解決之法的。而且,這解決之法也必定是在你上,你也不要著急,能解決的。」
「好。」
「還有一件事……」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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