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房間里站著神各異的人,卻都閉沉默,十分安靜。
皇帝高坐堂中,儘管面容嚴肅,卻仍然遮擋不住那張臉上顯出來的憔悴與疲憊。
已經將要說的事都說完,居高位的人卻依然眉頭鎖,目掃過在場眾人,沉聲道:「為何不見恭親王與恭親王妃?」
聽到這話,仍是沒人回答。
也沒人知道。
司玄安抬眸看了一圈四周人群,輕咳一聲,緩聲道:「父皇,這何止恭親王與恭親王妃不在?太子也不見蹤跡,實在可疑。」
此話很明顯意有所指,皇帝的臉愈發沉重難看起來。
「此事懷疑誰都可以,怎麼能懷疑太子哥哥?」司蕪口而出,盯著司玄安:「三皇兄難道認為太子哥哥會做出這種事來嗎?」
「只是說說罷了,並未有其他意思,皇妹似乎是誤會了什麼。」司玄安的臉看起來如往常一樣,有些病態的蒼白。
說完子還忍不住晃了晃,似乎很是虛弱的樣子。
司蕪袖中的手指攥,想說些什麼,卻始終沒有開口,只是冷哼一聲,甩了下袖子。
但司玄安似乎並沒有要就這樣把事揭過的意思,繼續盯著:「皇妹昨夜為何忽然出現在甘泉宮?可有什麼解釋?」
「本公主恰好路過。」司蕪面不改地回答:「有什麼問題?」
「沒問題,只是覺得有些太過巧合罷了。」司玄安搖搖頭,不再多說,眼神落在角落裏神恍惚的人影上。
他的眸銳利,讓青歌從恍惚中回過神。
想到了昨夜的事,忍不住咽了咽口水,道:「我,我昨夜在太子的院,見到了,見到了……」
「見到什麼?」皇帝果然被的話給吸引了目,追問道。
見似乎很是害怕的樣子,緩和了聲音:「不必擔心旁的事,儘管說出來便是。」
青歌深吸一口氣,似乎是終於下定了決心一般,小聲道:「我見到了姐姐……」
「那時天不早了,我不知道為什麼姐姐會忽然出現在太子殿下的院子裏,那日太子殿下本是想與我說說跟皇後娘娘有關的事,結果……」
「繼續說。」皇帝面無表地開口。
「結果姐姐同我說,別妄想與太子殿下婚……只要有在,我,我永遠都別想踩在的頭上!」
「我知道姐姐從小就不喜歡我,但我沒想到居然會為了針對我,做出這種,這種為人不齒的事來!為恭親王妃,夜裏出沒在太子殿下的院中,這,這別人怎麼能不多想?」
青歌一邊說一邊哽咽起來,聲音聽著格外委屈。
「呵。」
司玄安的聲音帶著幾分嘲諷的味道:「恭親王妃不止與太子殿下走得近,與六皇弟關係也不錯。」
皇帝瞇了瞇眼睛,不知道在想什麼。
宋筠心忍不住皺起眉頭,垂著頭反駁道:「王妃不是這種人。」
「你如何知曉?」司玄安側頭看向:「知人知面不知心,別太早下定論的好。不管是怎樣的人,這深夜私下會面太子,總不是假的吧?」
「筠心!」宋將軍扯了扯的手臂,低聲呵斥道:「不得無禮。」
就在這時,有個小太監急匆匆跑進了進來,低聲對著皇帝說了幾句話。
「此事朕已有定奪,退下吧。」皇帝的手指挲著掌心的玉牌,眼神落在司玄安微微低垂著頭的影上。
司玄安似乎若有所,忽然抬起頭來,兩人的視線疊。
「你們幾個,暫且留下。」皇帝看過來的方向正是司玄安等人。
兀自生氣的司蕪才剛起,眼睛轉了轉,也跟著停下來,「那本公主也要留下。」
皇帝本想拒絕,但忽然想到什麼似的,竟然點了下頭。
人群散去,只剩下幾個人,四周更加安靜。
宋筠心還是頭回面對這種場面,沒忍住往司蕪邊挪了挪。
在場的這些人看起來也就公主好像還算好接近的。
司蕪看了一眼,安似的拍了拍的胳膊,出個笑容來。
對於維護皇嬸的人還是很有好的,儘管將軍府似乎跟司玄安的關係不一般。
但,青梧絕對不可能是青歌口中的那樣!
「皇后的事,公主有何要說的嗎?」皇帝剛開,居然是先問了司蕪。
司蕪一愣,莫名道:「父皇此話何意?」
「公主以為,那恰好路過的理由真的能說服朕?是不是覺得朕很好糊弄!」手掌重重拍向桌子,發出「砰」的一聲巨響。
雖說司蕪平日裏無法無天慣了,但真的面對皇帝,那份畏懼仍然還在心頭,頓時抿了。
「誰都知道,晴貴妃的事,皇妹一直心有芥。」司玄安見狀輕聲道:「為何出事的當夜,皇妹就這麼湊巧地到了甘泉宮?」
「嗯,此事皇後娘娘也同青歌說過,公主一直說要替晴貴妃報仇,對皇後娘娘很是仇視。」青歌適時搭腔,跟司玄安配合默契。
兩人一唱一和,皇帝的表變得不耐煩起來,看向司蕪:「還不肯說實話?」
「說什麼實話!?父皇不信我?」司蕪聞言只是瞪大了眼睛,厲聲道:「是,我承認我是恨!因為害死了母妃!可我沒有對手!不是我殺的!」
到的時候皇后已經死了。
「公主不必激,朕並不是要做什麼。畢竟皇后的確實一日不如一日,總會有離開的一日。」
只是他沒想到會這麼快。
昨天夜裏,皇后忽然吐不止,醫紛紛前往甘泉宮,卻沒能將人救下。
而昨夜司蕪恰巧就在甘泉宮。
「皇後娘娘雖說這些天有些憔悴,但子是在慢慢好轉的!沒有理由忽然……總之青歌覺得此事蹊蹺,皇後娘娘不該如此,如此……」
青歌說著說著,竟是掩面哭了起來。
好像對這件事十分傷心似的。
司蕪氣得手指發抖,只能按照青梧教過自己的方法反覆深呼吸,將自己口的怒火勉強下。
定了定心神,開口反駁道:「你懷疑本公主?本公主還懷疑是你做了手腳呢!你日日跟在邊,你的嫌疑不比本公主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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