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梧被迫跟著羽翊離開,想到方才說的話,整理了下思緒:「你方才說,只要是本王妃想知道的,都會說,是真的吧?」
羽翊從頭到尾對自己似乎沒有表現出敵意來,除去方才在溪水邊的試探,整來說還算是比較友好的。
「當然啦,我說話算話。」羽翊發現後面沒有人追上來,便稍稍放慢腳步,道:「王妃想問什麼?」
「你們之間的關係是什麼?我們現在去什麼地方?」青梧先撿著眼前的事問。
「如你所見,我羽翊,琉羽教九玲瓏之首,應該算是他們的大師姐啦。」羽翊說著就笑起來,眼睛彎彎的:「現在,我要帶你去見護法。」
「九玲瓏之首……那你排行第一,應該跟羽肆一樣,為紀元晁做事。」青梧臉微變,停下腳步。
關於九玲瓏的事曾經在催眠羽伍的時候了解到一些。
排行一到五,是在左護法紀元晁手下。
而羽翊說自己是大師姐,那豈不是紀元晁的人?
「嗯?沒想到你知道這麼多?」羽翊臉上的笑意被驚訝所取代。
見青梧提到紀元晁就格外防備的樣子,嘖了一聲,道:「是,按照你這樣說的話也沒錯。但是,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呀,誰又敢完全肯定呢?」
「或許我確實應該為他辦事,但如果我不願意呢?」
的聲音低,垂眸思考片刻,忽然道:「你是擔心我帶你去見紀元晁?不是,我要帶你去見右護法。」
青梧口而出:「蒼辰?他在哪裏?」
如果能見到蒼辰的話,或許本就不用親自再去一趟琉羽教。
的目的是為了搞清楚過去曾經發生的一切,而蒼辰,就是最適合為解答的那個人。
「跟著我就知道了嘛,我就說跟著我不會錯。」羽翊笑瞇瞇地晃了晃手臂,忽然將手指放在邊,發出一道嘹亮的哨聲。
「那陸琢……」
「至於陸琢嘛,這個我就不能解釋太清楚了,因為我對他也不知道很多。」羽翊帶著青梧繼續前行,「如果你很想知道,可以問問右護法。」
連羽翊都不知道?
青梧的心忽然變得沉重起來,沒有再開口。
似乎是不太喜歡沉默的氛圍,羽翊走了一會兒,不甘寂寞地主道:「陸琢是被教主親自帶回琉羽教的,那時候我還以為他死了。」
「不過在琉羽教,想讓一個人活下來的辦法實在太多了。或許你很想死,但未必能死得痛快。」
青梧心頭一驚,側頭看向羽翊。
其實羽翊長了張人畜無害的臉,單單看的樣子,確實是無法把跟琉羽教之間聯繫起來的。
而且與之前見過那些人都不同,一副嘻嘻哈哈的樣子,好像完全不在意自己都在說什麼。
很奇怪。
青梧好奇道:「你為何要跟本王妃說這麼多?其他人都絕口不提關於琉羽教的事。」
「都說了我跟他們不一樣嘛,想說什麼就說什麼咯。」羽翊無所謂地聳聳肩,說完忽然停下腳步,道:「到了。」
不知什麼時候兩人已經走到了樹林深,前方的小徑直通往一座小小的院落。
「現在你有兩個選擇。」羽翊拿出方才那個裝著月印的小盒子,高高地拋起,又一把抓住,晃了晃:「此我可以幫王妃轉給恭親王,怎麼樣?」
青梧沒有立即回答,看起來似乎是在揣測的目的。
「或者王妃想自己拿著,也可以。」羽翊攤開手掌,一副隨意的樣子:「王妃怎麼選都可以,我只負責把人送到這裏,不負責帶回去哦。」
「給他吧。」
青梧轉,朝著院落走去。
著那抹纖細的影走進了院落,羽翊挑眉,將盒子放回上,笑道:「我能理解紀元晁了,青梧……好有意思的人。」
眨眼間,人已經從樹林之中消失。
似乎只是一夜的時間,整個宿京便掀起軒然大波。
司玄燁睜開眼睛的時候還未完全反應過來,覺似乎自己是做了很長的一個夢,四都充盈著不真實。
指尖了,及到一片溫熱。
垂眸看見自己懷中之人,那些瘋狂又熾熱的記憶才緩緩在腦中慢慢浮現。
沉睡之中的邢芷蝶比起往日看起來安靜乖巧了許多,烏髮披散下來,角上揚,似乎在做個不錯的夢。
盯著看了好一會兒,司玄燁才抬起手掌輕輕搭在人的腰間,將攏進懷中。
往日的迷茫與不確定似乎都在看到的面容之後而變得篤定。
或許他是可以做出屬於自己的選擇了。
只是昨夜一切發生的有些毫無章法,他也沒來及的正式地同承諾過什麼,等睡醒之後,還需再好好問問才行。
天已經不算早,但邢芷蝶看起來睡得很,司玄燁想了想昨夜是折騰得有些晚,便不想將人吵醒,自己先下了床。
簡單洗漱過後,便坐在床邊盯著人看。
第一次會到這種覺,司玄燁心中覺得有些新奇。好像什麼也不做都可以,只要看著的樣子,就會覺得格外滿足。
這是喜歡嗎?
他似乎明白了。
指尖勾起的髮,司玄燁的眼底帶上寵溺又溫和的笑意,俯在仍然睡的人額上落下一個輕輕的吻。
司玄燁心中已經有了自己的決定,便打算等邢芷蝶醒了之後同說一聲再回皇宮,將此事告知皇后。
青歌既然做出這種事來,他也不必再留什麼餘地,會將此事告知父皇。
反正父皇本就對他不喜,他倒不如藉此機會離開,省得還留下礙眼。
院中一片寂靜,偶爾傳來鳥鳴。
思索著待會兒進宮的說辭,還未行至門邊,忽然聽到細微的腳步聲從後傳來。
這裏在宿京比較偏僻的位置,平時本不會有人過來。
司玄燁意識到有人在自己不知的況下進了院子,登時警覺起來。
耳邊有輕輕的風聲響起,他回一把抵住即將要落在自己肩頭的手,將人直接在了旁邊的牆上,厲聲道:「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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