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得知會棠兒一聲,全給出去肯定會影響生活的。」
朝辭:「……」
主子不擔心天下大,反倒擔心阮雲棠過得不舒坦。
果然,這對母子,都是瘋子。
跟在蕭懷瑾邊久了,朝辭也算是見過大風大浪的,如今已經能夠十分淡定地接蕭懷瑾的瘋狂舉,只是震驚了一下下就出去辦事了。
而蕭懷瑾這會兒也打起了神去見阮雲棠。
傷心有,難過有,酸也有。
但是這些如今都沒有阮雲棠重要。
在誤以為阮雲棠死的那一段時間裡,蕭懷瑾就無數次向上蒼祈禱過,只要能讓他的棠兒回來,過去種種,他都可以不計較。
如今的每一天對蕭懷瑾而言,都是向老天爺乞討來的,他自然格外珍惜。
蕭懷瑾一路想著一路往阮雲棠的房間里走去,可是剛到門口他就發覺不對勁,房門是半敞開的,他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推開虛掩著的房門,房間里桌椅都還好好的,唯一不尋常的,就是地上那個摔碎的杯子。
蕭懷瑾蹲在杯子的碎片上,順著碎瓷杯的方向,他看到了幾條深深淺淺的鞭痕。
蕭懷瑾的眼神由擔憂變得兇狠。
和碩公主!
而此時,阮雲棠幽幽轉醒,的裡全是灰塵,一張呼吸就忍不住猛烈地咳嗽起來。
艱難地了,發現自己的手正被反綁著。
記憶回爐,阮雲棠才意識到自己如今是被綁架了,橙紅的夕從窗***進來,告訴阮雲棠時間,而滿屋子的草垛和那塌了半塊的泥菩薩,讓阮雲棠明白了如今所在的地方。
阮雲棠不免出苦笑。
想當初剛穿越來到這個世界就是被綁架,如今竟然還要再經歷一回。
不同的是,當初綁架的是阮家的人,而如今,是和碩公主。
的靜驚了正在院子里升篝火的和碩公主,拎著鞭子走進來。
阮雲棠也不怵,抬眼看向。
「喲,倒是個膽子大的。」
和碩公主一腳踩在那早就倒塌的案臺上,拿出匕首,在阮雲棠的臉蛋上拍來拍去,冷兵森寒沁骨,和碩公主只要稍稍用力,就能見。
「也是我蠢,當初我怎麼就沒發現了,我一直以為是那個小如的秀,沒想到你才是藏得最深的那個。」和碩公主冷笑,那張在外人看來天真無邪的臉這會兒全是毒:「阮雲棠,你藏得夠深的啊。」
既然來到蕭懷瑾的邊,阮雲棠就已經做好了會被和碩公主發現的準備,所以這會兒心裡並不慌,甚至還有心和開玩笑。
「多謝公主誇獎。」
和碩公主顯然沒什麼幽默細胞,聽到這話直接惱火了。
「阮雲棠,你丫的玩我呢。」
阮雲棠有戲謔的眼神看著和碩公主,昏迷了小半天,和碩公主卻沒有傷害,必然是有所圖,如今出言刺激,就是想看看公主到底想幹什麼,所以,乾脆神態輕鬆地往後仰,一副很是在草垛上睡覺的樣子。
「公主言重了,我如今不過是公主砧板上的魚。」
和碩公主看到這個樣子更生氣了,一是這個無所謂的態度,二來,是阮雲棠這個作和蕭懷瑾實在是太像了,就連神態都一模一樣。
而每次這種時候,往往就是和碩公主覺對蕭懷瑾無能為力的時候。
不對,蕭懷瑾就算了,就不信,阮雲棠這麼一個人,還能沒辦法了。
「阮雲棠,你信不信我把你殺了!」
「我是神醫無名唯一的徒弟,無名已經說過,三個月之後就會離開,公主可以殺了我,有蕭懷瑾給我陪葬,我不虧!」
「你威脅我?」和碩公主越聽越荒唐。「你用蕭懷瑾威脅我?」
突然笑起來,笑容里滿是諷刺:「真可笑啊,蕭懷瑾為了你連命都不要了,你為了活命,居然拿他的命做賭注?」
和碩公主的話,並不能刺激到阮雲棠,知道,現在的首要目的是要留下命。
蕭懷瑾還等著救,不能死。
「也對。」和碩公主直起,說道:「***嘛讓你死。」
突然又附,大掌鉗住阮雲棠的下頜,著阮雲棠和對視。
「我要把你留下來,我要等你把蕭懷瑾治好后,讓你看著我和蕭懷瑾親,生一堆娃娃。」
聽到這句話,阮雲棠眼神里不可避免地閃過一刺痛,而這份刺痛正是和碩公主想看到的,的惡趣味得到滿足,心大好。
「阮雲棠,我倒是想問問你,當初你可是馬上就要做丞相夫人了,殺了蕭懷瑾對你有什麼好?」
有什麼好?
沒有好!
只有四年的顛沛流離和撕心裂肺的痛楚。
如果能選,寧願當時那把刀***的是自己的心口。
想到這兒,阮雲棠的眼眶就忍不住潤了。但是不想在和碩公主面前求饒,強忍著不讓眼淚掉下來。
和碩公主看到那瞬間泛紅的眼眶,心裡不免有些煩躁。
這和從小到大的生長的環境有關,一直都是在草原里和男人摔跤長大的,雖然的母后是個聰明機敏的,但是也只教怎麼玩弄權。所以在和碩公主的邊,全都是流流汗不流淚的漢子,像阮雲棠這種只是下手重了一點就紅眼眶的人,還真沒有。
更何況,阮雲棠和那些哭哭啼啼的人不同,的脆弱里還帶著倔強,那種讓人心煩意的倔強,慕朝有句話怎麼說來著?哦對,楚楚可憐。
這個念頭一蹦出來,和碩公主自己都嚇壞了。
什麼楚楚可憐,居然覺得這個人楚楚可憐?
這個人可是蕭懷瑾的前妻,可是要來和搶男人的。
再次舉起刀,努力把眼前的人看一頭待宰的牛羊,的眼神漸漸地變得冰冷兇狠,畢竟獵人在面對畜生的時候,可不會有什麼同心。
「我把你這張漂亮的臉蛋毀了,我看你還怎麼勾引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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