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雲棠再次蘸墨,在打開筆記本,深吸一口氣,在筆記本上寫下一道橫。
然後,眼睛都不敢眨地盯著那一道痕跡,心鼓如雷,在心裏默默數數。
「一、二、三……」
上一次,大概是十五下的時候,痕跡就消失了。
這一次,已經數到了五十,痕跡依然還在。
阮雲棠幾乎高興得快要跳起來。
功了!
的確是筆的問題,只有現代的筆,才能在這個本不該出現在這個世界的現代的筆記本上寫下文字。
想到這裏,阮雲棠有些后怕。
還好陳芙蕖機智,把這個筆記本出來了,若是被阮雲莉找到了方法,往筆芯里灌墨,只怕劇會再次被控制。
提筆蘸墨,阮雲棠把鋼筆當筆,一筆一筆地在大綱後面添上一行。
放小青自由。
阮雲棠還想多寫兩句的時候,門口突然傳來喧鬧聲。
眼看著想小如被驚醒了,阮雲棠趕收好鋼筆和筆記本。
小如穿好服走出來問道:「怎麼了?」
阮雲棠搖搖頭,兩人決定攜手一起去外面看看況。
他們剛到門口,拉開房門,就發現使正站在門口,抬手正準備敲門。
看到小如,使的態度發生了一百八十度的轉變,他著手朝小如鞠躬,恭敬又謙卑。
「小如姑娘,您可知無名去哪兒了?」
「無名?」小如和阮雲棠面面相覷,小如如實以告:「我們一直在自己房間里,沒見過他啊。」
使自然是知道無名收徒的事的,只不過他並不知道無名是收了小如婢為徒,畢竟每次阮雲棠學習醫的時候,小如也肯定在場幫忙打掩護。
這也是使最後的希了,他一拍腦門,十分懊惱。
「這傢伙,平日裏不想看見他的時候招人煩,如今有急事需要他了,人反倒消失了。」
小如安道:「您別擔心,無名神醫可能出去逛一圈就回來了,您要不等一等。」
使一臉為難:「我是願意等,可是有人等不了啊。」
「誰呀?」
「羌族的和碩公主。」
本來如今已經熬到接這一步,只要把秀們都送出去就行了,可沒想到被羌族公主堵了門,使也直呼倒霉。
和碩公主的名號,他也是聽過的,是「臭名遠播」,就連慕朝都知道羌族有這麼一個刁蠻公主,最是不好惹的,偏偏羌王又十分寵這個小兒,如今公主立刻馬上就要人,使只求這事別又鬧羌族開戰的理由,這個鍋他可背不起。.
使看了小如一眼,道:「你跟我來。」
「我?」小如不敢置信地指著自己。
「哎呀,你不是無名的徒弟嘛,死馬當活馬醫,你先頂著,等無名回來了,我再讓他去替你。」
小如張地向阮雲棠求救。
這使意思可是讓去看病,這個可不行。
使也知道小如為難,他趕說道:「放心,只是應付一下,只要你肯幫我這個忙,你什麼條件,我都願意答應你。」
聽到這話,阮雲棠的腦子裏突然靈一現。
在背後推了小如一把。
小如明白的意思,只能勉為其難地點點頭。
「那……那好吧,我跟你去看看,不過……我得帶著婢一起,我一個人,也……也沒這個膽子。」
現在小如的話對使而言那就是聖旨,他哪有不應的,忙不迭點頭。
「好好好。」
在路上,使將來龍去脈解釋給兩位聽。
「這羌族公主啊有一位準駙馬,那駙馬生了重病,羌族群醫束手無策,這位公主也不知道是從哪裏打聽到無名就在我們的隊伍里,於是這不就找上門來了。」
「病得很急嗎?」小如擔心,若是很急,恐怕和阮雲棠都沒辦法應付。
畢竟阮雲棠雖然在無名神醫手下,學得也快,可是親自上陣還是頭一回呢。
使搖搖頭,道:「病人不在此,急不急的我也不知道。」
小如和阮雲棠換了一下眼神,如今這況,也只能著頭皮上了。
使帶著兩人來到大廳,此時大廳的正中央,一個典型羌族姑娘打扮的人,正手持猩紅長鞭,大大咧咧地坐在中央,邊還站著一個黑冷臉侍衛,這侍衛也是方圓幾里都沒人敢靠近這位羌族姑娘的主要原因。
小如本來就心裏沒底,看到這架勢更害怕了,使連推帶拉的,才把人帶到和碩公主面前。
和碩公主眼皮都沒抬,放下茶杯,冷冷地道:「據我調查,無名是個小老頭,怎麼?現在想拿一個小姑娘敷衍我?」
使也是冷汗涔涔,他趕解釋。
「無名外出,的確不在,這位是無名的媳婦,深得無名真傳。」使一咬牙,一跺腳,說道:「當初我們隊里有一個秀,突生急病,就是這位把他救下來的,您這邊要人要得急,可以先讓看一看,若是無名回來了,我再把人親自給您送過去。」
和碩公主今天既然來了,肯定不滿足只帶一個徒弟回去,不耐煩地問道:「無名什麼時候回來?」
「這個……」
使無措地著手,他還真不敢保證。
這無名若是玩得忘記了,有時候一兩日都不歸隊,不過他每次都能自己找上來,所以使也沒過多約束他。
這個況,侍衛顯然也是調查過的,他附耳,在和碩公主耳邊耳語了幾句,和碩公主這才不耐煩地皺起了眉頭。
看著使,罵道:「一個人都看不住,無用。」
這使是慕朝的人,按理來說一個羌族的公主,是沒資格這麼罵的,奈何自己國家國力微弱,如今即便被罵了,他也不能還口,只能尷尬地賠著笑臉,假裝沒聽到。
和碩公主站起,走到小如面前,圍繞著轉了一圈,將前後左右仔仔細細地看了一遍。
特別是在小如的臉上,停下看了許久。
然後對使吩咐道:「如果不想我把的漂亮臉蛋劃傷,給找面紗。」
使點頭應下,很快婢就送了面紗過來。
見狀,和碩公主才算滿意,揮揮手,帶著人走出使館。
而另一邊,蕭懷瑾也接到了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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