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收留們

江錦言忙道：“雪硯，快扶姨娘榻上躺著去。”說著又看向了一旁的江錦音，這個妹妹前世一直被自己忽視，認為是個膽小不中用的，沒想到今兒也有了骨氣。

“錦音，你出去代丫鬟，去小廚房熬些紅棗薏米粥來，姨娘臉不好，喝兩口也是好的。”

江錦音會意，這是長姐要和姨娘說話，不然何必要支開，點了點頭便抹著淚出去了。

江錦言又對雪硯道：“去外面看看郎中來了沒，若是來了，請去花廳好生招待著，我和姨娘說說話。”

雪硯看了眼云姨娘，覺得小姐完全鎮得住這麼個病人，這才出了門。

云姨娘反而有些不知所措，臉上也不自在起來，自己的確是有意要這麼鬧一場的，不然恐怕出不了頭事小，還會牽連著自己的兒低人一等，庶出小姐的份最是尷尬，弄不好被送去做填房當小妾都是可能的。

云姨娘本想著王氏在江錦言那里吃了虧，自己趁這個機會拉攏江錦言，也許還能搏出一條生路，可現在看到江錦言，卻有些戰戰兢兢發揮不起來了。

江錦言自顧自地坐在了榻邊的繡墩上，瞥了眼已經不自在的云姨娘，這才開口道：“云姨娘這些日子想來是苦了。”

云姨娘不知道該怎麼說，張了幾次又把話咽了回去，這大小姐看起來不是能被唬住的，竟讓心驚膽戰了。

江錦言見如此，繼續說道：“云姨娘為人本分，錦言自然不會虧待了姨娘，可云姨娘不該，擾了靈堂……”

江錦言看似輕飄飄一句話，可話里的冷意刺得云姨娘連忙起要跪下。

“賤妾知錯，還大小姐不要遷怒三小姐！……都是賤妾教的！”

江錦言也知道這云姨娘是為了兒著想，不過用的法子卻讓有些不舒服，但這云姨娘到底還算本分，對自己母親也是恭敬的，自己也不想太過為難了。

“罷了，云姨娘您也算錦言半個長輩，錦言也不是不明事理的人，想是姨娘這段時候在府里了委屈？”

云姨娘咬行了大禮，“大小姐，我不過是個姨娘妾室，不算什麼，可三小姐是正經主子啊，我們聽風閣這幾天著實是過不下去了，夫人在世的時候從未苛待我們，可如今，我們哪里還有活路！”

江錦言見終于開了口，扶著坐下，“如今府里魚龍混雜，這管家中饋雖然還沒落到他人手里，不過我卻也沒過了明路，不能擅自做主……”

看來府里這段時候是的很了，只是自己暫時不能做什麼，只能等方家平反才能順勢拿過中饋權力。

不過云姨娘和江錦音又該怎麼辦？

江錦言想了想，說道：“云姨娘可愿意留在中涵院守靈？這樣的話聽風閣的一應用度暫時記在中涵院，云姨娘和三妹就暫住在這里，只是守靈是有些艱苦了……”

云姨娘連忙跪下，“多謝大小姐！妾替三小姐也謝謝大小姐了！為夫人守靈實在是抬舉妾了。”

江錦言扶起，又代了幾句，這才喚了雪硯進來，“雪硯，郎中可是來了？”

雪硯連忙回道：“在院子外候著了。”

江錦言又見江錦音也帶著丫鬟從中涵院的小廚房走來了，“錦音可要照顧好姨娘。”

江錦音愣了片刻，這個長姐很理會，哪里會同這麼溫和地說話。

江錦言看著郎中進去后，便扶著雪硯出了西次院，“告訴徐媽媽一聲，云姨娘和三小姐這幾天在中涵院守靈，吃穿用度暫且添到中涵院……”

雪硯口道：“小姐收留們了？”

江錦言看了一眼，“你這張啊，什麼收留不收留的，們也是可憐人，再說了，云姨娘也不蠢，知道要拜哪座佛，我們總不能把人到那頭去吧？”

雪硯順著的目看向了怡翠閣，扁著道：“們還在大門口跪著呢，王姨娘這回里子面子都丟了個遍，打量我們好欺負呢！再犯就讓們跪到侯府大門口去！”

江錦言哭笑不得，搖著頭不和細究這個問題了，讓侯府妾室和庶出小姐跪到侯府大門口？那侯府的里子面子也沒了，也只有雪硯能想得出。

江錦言看了看天，快要天黑了，開口道：“去梧桐苑瞧瞧吧。”

雪硯一愣，小姐要去看小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