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絕和赫連燁兩人盯著赫連澈和玉橋。
尤其是赫連燁深邃的黑眸直勾勾的盯著,似想要從兩人上看出端倪來。
良久,赫連燁才問道:「那父皇的攝魂要如何解?可有頭緒?」
赫連絕也直勾勾地盯著赫連九霄。
「老九,父皇當真被攝魂了?」赫連絕雖過老九的恩,但是在他心裡老九其實比三哥還狐貍。
猜不他的心思,讓人心底里沒來由的發慌。
赫連絕湊近赫連九霄,用兩人才能夠聽到的聲音道:「老九,你可不許框我,你若是敢反,休怪我不念手足之。」
赫連澈聽赫連絕這話,冷如寒玉般的雙眸劃過一冷笑。
「你覺得本王沒腦子呢?還是你以為所有人都像你一樣沒腦子。本王媳婦兒現在懷孕,本能寧願好好的守著,也不願意踏皇宮解決這些事。」赫連澈絕冷的聲音著盛怒。
赫連絕心兒一震,臉上劃過一尷尬的笑。
「那個老九,算我瞎說。」
可赫連絕怎麼看,還是覺得老九黑沉的像是一個滿帶著謀算計的人。
尤其當親眼目睹他用鐵鏈綁父皇那一幕,就好似早已經策劃已久,等他們掉坑。
所以,宸王華麗麗的天馬行空的劃過,赫連九霄策反的謀算計。
赫連澈只一眼就猜測到這個自己掉自己戲中的赫連絕。
眼眸一厲,直接一拳打在了赫連絕的臉上。
「嘶……痛……老九你為何打本王?」赫連絕當即囂道。
「為何打你?你心裡沒數?」赫連澈泛著嗜冷寒氣的雙眸落在赫連絕的上。
「本王就是心裡沒數才問你為何要打本王?老九,你別仗著昔日對本王有恩,本王就會一再的容忍你對本王不敬……」赫連絕的話還沒警告完,接著又是挨了赫連澈的一拳。
「本王不敬了,如何?」這一拳打得赫連絕差點傷。
「老九,你……你太過分了……」赫連絕咋咋呼呼的道。
「對豬腦子,本王還是不夠過分。」赫連九霄眼譏嘲。
一旁的赫連燁眼底的寒芒更盛了。
再度謹慎地看向被捆綁的父皇,隨即又環視了一圈殿。
「老九,書房失火一事,本王無能,還未有任何線索。看來此事還是需要老九你親自追查。這邊寢殿就有本王和八弟來。」赫連燁一臉鄭重道。
「好,二哥和八哥既覺得此事,你們兩人更得心應手。那行,此就於你們。」聲落,赫連澈直接上前,牽著玉橋的手就走了。
「哎……老九……」
這邊赫連絕的話還未落下,赫連澈竟帶著玉橋出了大殿,只留給他們一個生人勿近的背影。
赫連澈接著帶著玉橋兩人來到被燒灰燼的書房。
玉橋看向赫連澈。
「九霄,你這樣帶著我離開,皇上那邊。」玉橋眼擔憂道。
「你也看到了,父皇被攝魂,主要攻擊的人是你。只要你不在父皇邊,就應該不會刺激父皇。再者,書房失火一事,確實也得趕追查。倘若再晚一些,怕是真的被抹得一乾二淨,追查不到線索。」
聽了赫連澈的話,玉橋這才點頭。
顯然皇上除了被攝魂,顯示並無異樣,既平王這麼說,便安心。
眼下是一個懷有孕的梟王妃,當下便是更好的保護好自己。
兩人來到被燒灰燼的書房。
赫連澈當下命人仔細檢查燒的廢墟。
其實經過赫連燁和赫連絕兩人的追查,被燒廢墟的書房,已經被翻。
赫連澈當下親自踏廢墟,再度仔細檢查,上一次他直接趕來,還未被破壞現場,仔仔細細地查了幾遍,並無任何發現。
而且盤問當天當值的小太監也並無不妥。失火原因,誰也說不上來。
玉橋也走廢墟,赫連澈叮囑了一聲:「小心些。」
玉橋當下點點頭。
接著,兩人分頭尋找。
一旁的侍衛們拿著鋤頭等工翻找。
兩人近乎將廢墟走了數遍,也並未發現異常。
當下,赫連澈親自取過侍衛手中的鋤頭開始翻起來。
玉橋跟著,陡的,眼前一道芒閃過,玉橋忙蹲下看:「鏡子碎片?」
「鏡子碎片?」赫連澈也蹲下,撿起來,搖了搖頭道,「不是,是琉璃碎片。」
赫連澈再度拋,接著,又零星找出幾塊小碎片。
「依照這碎片的樣子,推斷,興許是一個琉璃球。」赫連澈冷聲道。
赫連澈當下努力回憶,自己進出父皇書房,可有琉璃球。
但是自己的記憶里,父皇的書房都沒有琉璃球。
那麼?若是這碎片真的是琉璃球碎片的話?
那麼問題來了,這琉璃球又是如何出現在書房的?
赫連澈又是親自拋土翻找,再度找出一些碎片來,更是印證了赫連澈的猜測,這確系是琉璃球碎片。
直覺告訴赫連澈,這個琉璃球出現在書房,定然大有問題。
興許書房失火就和這琉璃球有關?
赫連澈和玉橋兩人再度翻找了一會,然並未發現其他可用的線索。
接著由侍衛們繼續翻找,並告知,發現什麼,儘可能的都留下。
赫連澈則命人去找來琉璃球。
很快,宮人找來琉璃球給赫連澈。
赫連澈把玩著琉璃球,對著,便仔細的研究起來。
一旁的玉橋也凝眉仔細檢查尋找到的碎片。
陡的,玉橋將一塊碎片拿到眼前看。並且命人去取來的醫藥箱,箱子里有梟王妃留下的什麼放大鏡。
「落兒,可是有發現?」赫連澈走近玉橋。
玉橋一臉凝重道:「暫時還未知,等宮人拿來醫藥箱,細看之後才能下定論。」
很快宮人將的醫藥箱取來,玉橋趕拿出放大鏡。
放大鏡下,赫連澈和玉橋都看到了陷在琉璃碎片極小極小的殘留,金黃的。
「這是什麼?」赫連澈看向玉橋問道。
玉橋再命人拿來火摺子。
將火摺子放在這琉璃碎片里。
只看見「嗤」的一聲。
無用玉橋再解釋,赫連澈也明白。
「火藥?」
玉橋冷凝著臉點了點頭。
琉璃球被放置了火藥。
「那麼這火藥放置在琉璃球,四周封,要如何點燃?」赫連澈當下心中盤庚了這個問題。
赫連澈的問題一拋出,玉橋也凝眉深思了。
不過赫連澈是個行派,既然沒法想到答案,當即下令做一個裡面有火藥的琉璃球。
只是工部卻未能做出。
一則這琉璃球本就不好做。
二則裡面再加上火藥。
所以,工部做這裡面含有火藥的琉璃球失敗。
工部彙報失敗的時候,赫連澈的雙眸再度深幽下去。
工部能工巧匠居多,就連工部都失敗。那這琉璃球如何而得?
裡面的火藥放置怕是也研製了多年吧。
但他就好奇這琉璃球含有火藥如何點燃火藥?
這邊,赫連澈讓侍衛們找到這琉璃球碎片都曾上。
所以,當琉璃球的碎片越來越多,他深思最多的問題還是琉璃球放置了火藥,如何點燃?
這邊,赫連澈又是找來趙金安,詢問關於琉璃球的問題。
趙金安也是一臉深思,由他近伺候皇上,所以在書房陪著皇上進出最多的也是他。
趙金安搖了搖頭:「奴才似沒有見到過這琉璃球。」
「你沒有見到過?」赫連澈當下心中的疑更甚了。
莫不是放置?
可放置的話,就連南宮月落給他的炸彈也是有按鈕的。
「你再想想,是否有疏忽的地方?」赫連澈再度詢問。
趙金安努力的在腦海里搜索記憶。
良久還是搖了搖頭。
「奴才真的沒有見過書房有琉璃球。」
赫連澈一直看著趙金安的眼睛,知道他所說不假。
但這琉璃球既能從這廢墟中找到,在書房那是鐵定的事實。
所以,就算他的直覺,這琉璃球和書房失火有關,而且還是裡面含有火藥的琉璃球。
可眼下,他得如何去弄一個裡面有火藥的琉璃球來研究?
赫連澈這邊手中拿著琉璃球站在暖下,對著左看右看。
玉橋,陡的發現不對勁。
心下駭然,王妃在教授新知識的時候說過聚焦?
當下大驚,忙上前一把奪過赫連澈手中的琉璃球。
赫連澈手中的琉璃球猛的被玉橋奪走,他不解地看向玉橋。
但瞧著玉橋臉上有著擔憂和慌張,忙凝眉問道:「可是發現了什麼?」
玉橋一臉凝重道:「不知道算不算髮現,但也要一試。」
「來人,拿紙。」玉橋隨即道。
很快有宮人呈上宣紙。
玉橋當下拿著琉璃球對準太,將太直接過琉璃球找到宣紙上。
赫連澈雖然不知道玉橋在做什麼,但是他知道,玉橋定是有所發現。
故而,赫連澈也睜著大眼睛地凝視著……
一刻鐘后,眾人竟然發現這宣紙自燃了。
赫連澈一臉不可置信地看向玉橋。
玉橋心下也駭然。
也從未親眼目睹過,也只是腦海里記憶中,似乎梟王妃有和自己說到過這個知識。
尤其在教授的知識中有過罷了。
玉橋和赫連澈同樣震驚。
一個平常的琉璃球竟能點燃這宣紙,若是琉璃珠有炸藥,那更是不得了。
原來是對準著太進行自燃的。
如此一來,赫連澈再度深思了,書房,有的地方?
既然如此用心的放置了琉璃球,不是父皇和大臣們在書房辦公,這樣來得更好嗎?
如此一眾人都死了?
赫連澈甚至不明白這放置琉璃球之人的險惡用心了?
玉橋也在一旁深思,並且做著實驗,命人在沒有的室,用燭火對準著琉璃球,再這樣做實驗。
時間悄然,過得有些久,久到玉橋以為這燭火不會令琉璃球點燃宣紙。
當看到這宣紙在燭火照下,竟也能著火的時候,又是喜又是震驚。
「九霄……九霄……快來看……」
赫連澈被,當下走到室,細看,果然也著火了。
只是,在下,時間比較短,而用燭火的話,時間是好幾倍。
這書房通宵都會點著燭火,有宮人守著。
莫不是,就是這燭火照在琉璃球上,這也就是為何白日里沒法點燃。
赫連澈當下明白了,白天這琉璃球在室,很有能夠直接匯聚到琉璃球上的。
所以這放置琉璃球的人,製造書房失火的人,只能晚上利用燭火。
但赫連澈眼底再度染了疑。
背後製造書房失火之人,為何不在父皇多次徹夜批改奏摺的時候,作呢?
偏生是父皇突然重病?
玉橋也仔細的勘察。
此時,赫連澈心中再度升騰起一個疑來。
「你說書房失火,會不會算計的人,本就打算趁著父皇趁夜批改奏章而製造這出?只是,父皇白日里就突然重病病危?」
赫連澈提出問題,和玉橋兩人相視一眼。
玉橋仔細的回憶,當下也說出自己的疑。
「皇上重病和殿的人下毒有關,而且還有那盆天蛛草。現在還被人攝魂。應該不是突然,書房失火定是和皇上病重有關,這背後之人應該是同一波。」
赫連澈眼見玉橋一臉篤定。
「你如何確定。」赫連澈一臉凝重地看著玉橋。
玉橋臉上的笑有些尷尬,用眼神和赫連澈流。
那言外之意就是我以前辦事的時候的直覺。
「直覺,人的直覺。」當下也道。
雖然赫連澈覺得玉橋說的人的直覺不可信。
但是有時候人的直覺該真的說不準。
「眼下,我們知道這琉璃球如何可以點燃。接下去就是要找出是何人將這琉璃球放置在書房的?」
「你說,會不會是當天守夜的宮人?我們只知道他們也死在了這次失火中?可沒有查找他們是否有放置琉璃球的可能?」
「或者他們有可能接,經手琉璃球?」玉橋大膽提議道。
赫連澈當下帶人親自來到當天守夜的兩名宮人的住。
然,兩人的東西早已經被理。
「他們的東西呢?」
「回梟王,他們的東西全被扔了!」和這兩人同住的宮人戰戰兢兢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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