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名:一百章十里長亭&營帳夜遇
而古若雅此時一腔心思都被明珠給佔領了,今兒早晨,好說歹說要跟著去,他愣是搬出軍中不能帶人的理由,自己想要扮男裝他都不答應。
可是這明珠是怎麼回事兒?不是人嗎?不也扮男裝了嗎?
說什麼怕留在府里會對不利?不是還留有那麼多的護衛的嗎?難道一個個都是混吃等死不管事兒的?
明珠能扮男裝跟著他到軍中,為何不?
難道帶著明珠就不怕別人非議嗎?
可是他的平妃啊,和也不相上下!
這麼說,他這麼快就厭倦自己了,想在軍中帶著一個異族子解解悶?
罷了罷了,神馬都是浮雲!
古若雅苦笑了一下,男人,最是靠不住的。自己怎麼把這千古至理名言給忘在了腦後了?
那誰不是說過,這世上只有孩子和金錢才是最牢靠的嗎?
堂堂一個現代穿越人士,怎麼把這茬兒給忘了?
還因為和他分離心裏難得要死要活的,不值啊!
故作瀟灑地、腳步輕盈地、頭也不回地走到了碧雲軒,後,上玉滿臉的無奈。
可是這麼多的人都在等著他,大軍出發的吉時更不能耽誤了,他只好橫了面喜的明珠一眼,翻上馬。
路上,他不止一次地仰臉看天。
邊的護衛不解,傻傻地問道:「爺,這天要變了嗎?」他家主子什麼時候學會看天象了?不然,怎麼老是往上看啊?
「沒有,沙子迷了眼了。」上玉淡淡地說道。
可是護衛也仰臉看看天,今兒的天不錯啊,既沒有風哪來的沙子啊?
午時,大軍出發!
上玉一銀鎧甲,戴著銀面,騎著雪白的幾乎找不到一雜的如風,威風凜凜地帶領將士們開拔!
十里長亭外,太子代天子為大軍送行。
上玉接過太子遞來的酒杯,兄弟兩個了,仰臉喝乾。
太子滿臉堆笑地朝上玉豎了豎空空的酒杯,挑著吉祥話兒說著:「三弟,這次你這煞神出征,定然能救得四弟和五弟歸來。父皇,這次可該放心了。」
對於這次出征,上玉心裏也沒有譜兒,他自然不會在太子面前誇大,只是淡笑:「太子言重了,兵兇戰危,歷來是艱險的事兒,臣弟也不敢打包票!臣弟只希太子在京中能好好照顧父皇,父皇這副子骨兒,可經不起折騰了。」
「知道,知道!哎呀,老三你就放心吧。」太子笑著拍著上玉的肩頭,熱絡地說著。
上玉有些不適應地看了太子一眼,不知道為何,今兒他總覺得太子對他有些大不一樣,平日裏見了他都是橫鼻子豎眼的,從來也沒見他這麼熱過!
太子今兒的心似乎很好,總是眉開眼笑的。這讓他有種不好的預,到底什麼事讓太子這麼高興啊?
按說,他新喪了太子妃,該傷心一段日子才是啊!
可是不管怎樣,上玉都沒工夫去細細琢磨太子的心了,眼看著吉時已到,大軍這就得預備著上路了。
此去征途漫漫,還不知道哪一日能回來,甚或有可能馬革裹,再也回不來了。
不知道為什麼,五年前他第一次出征,他都沒有這麼嘆過。那時候好像渾然不在乎生死一樣,出去打仗就是打仗,死了也不要,反正也沒有誰會在乎他,更沒有他在乎的人。
可這一次,他總是覺得自己的眼眶子有些酸酸的,總是想看到奇跡。
一個大男人,怎麼能這麼沒出息?盡想著兒長的事兒?
他不由地暗罵了自己一句,和太子拱拱手就要上馬。
可是眼總是不由自主地朝來時的路看去,希能看到那個纖細的影。
眼看著日頭已經偏西,大軍整齊鵠立在那兒,不能再耽誤了。
上玉只好狠狠心收回眸,和太子告別,馬前行。
太子也帶著人返回了。
上玉寂寥地騎在馬上,心裏總有些不是滋味。
到底還是生氣了?
這有什麼好生氣的呢?他已經和解釋過了,為什麼就那麼不相信他?
明珠為南詔公主,心積慮地嫁給他,目的是要毒害他。若是他出征走了,狗急了跳牆,對付一個弱的子可怎麼辦?
為了不讓自己日夜擔心,只好把帶上了。
也怪自己昨兒沒有跟說清楚,才讓誤會了他!
哎,人心,深似海!
他無奈地嘆了一口氣,仰臉看天。
邊的護衛撓頭納悶:他家主子以前出征的時候,那可是有說有笑的,就等著殺敵了。今兒這是怎麼了?老是看天做什麼啊?
大軍行進了十幾里路,天已經黑下來,這裏地城郊,上玉就讓大軍就地駐紮下來。
他一個人則默默地牽著如風在營帳之間查看。
遠遠地,似乎驚雷般地想起了幾聲響聲,讓這萬籟俱寂的天地也為之震。
上玉眸忽然一亮,回頭朝來路看去。
一個小小的黑點慢慢地出現在夜中,漸漸地在他的視野里放大。
他的目力極好,約看到那是一輛狂奔的馬車,正朝這邊跑來。
這麼晚了,城門怕是已經關了,怎麼還有馬車出城?
他心中一,旋即又搖搖頭,自失地笑了,怎麼可能會是呢?這會子定是還在生他的氣呢。
也許人家有什麼急事兒的吧?
他垂下頭去,索然無味地牽了馬又去巡邏。
古若雅自打上玉走後,越想越不是滋味。
兩個人一直好的裏調油一樣,就因為一個不搭邊的人有了罅隙,讓他懸著一顆心走了,萬一他自己的影響,到疆場上戰敗了怎麼辦?
思前想後,還是覺得自己理這件事兒不夠理智!
既然和他做了夫妻了,就要好好對待他。
絕不能因為一丁點兒的小事,讓夫妻之間產生了誤會!
就算是日後他真的移別,那是他的事兒。至目前,做到了自己該做的,以後不會後悔!
婚姻也是需要經營的不是麼?
男人雖然好花心,可是人也有一定的責任啊,若是就那麼放任自流,自私任,再喜歡自己的男人,也會被推出去的。
當機立斷,立刻吩咐人備了馬車,帶上自己才配製出來各種清熱解毒防毒蛇猛蚊蟲叮咬的藥丸子,足足裝了幾十個大大小小的瓶瓶罐罐的,讓晚晴找來一個包袱包了,就鑽進馬車朝城外趕去。
在十里長亭那兒,有很多的員,古若雅知道那是太子正在送行大軍!
讓車夫找了個僻靜不引人注意的地方藏了起來,不然讓那些人看到像個什麼樣子嘛。
等那些人都回去了,大軍開拔了,才悄悄地在後頭跟上。
一直遠遠地跟著,看著大軍走了十幾里路駐紮,此時天也上了黑影。
才讓車夫趕著馬車跟上去,這個時候就算是有人看到馬車也不知道是誰家的。天這麼黑了,也沒人認出來才是!
上玉低著頭慢慢地查營,直到後那馬車骨碌骨碌地就堪堪地停在營帳旁邊,他才回過頭來驚訝地看著那馬車。
守衛的士兵們早就仗劍喝著上前去問詢了,雖然夜里看不清是什麼人哪個府里的馬車,可上玉冥冥之中有一種覺,那就是來了。
他扔下手裏的馬韁繩,大步走過去。
士兵還在那兒盤問,好半天才回過頭來向一個將稟報:「將軍,是個人!」
夜晚,一個人竟然來到了兵營,這是想幹什麼啊?
幾個士兵嘩啦啦地都圍了上來,將們也都朝這邊趕過來,想看看到底是何樣的人這麼大膽?
上玉聽到人二字就有數了,生怕這些魯的士兵驚嚇著古若雅,忙大聲呵斥道:「退開!是本王的王妃來了!」
古若雅坐在馬車裏翻了個白眼,他怎麼知道是來了?可是還沒下馬車呢?
難道這人有視眼?
上玉幾步走到馬車邊兒上,挑起了簾子。
古若雅端坐在裏頭,著那靠過來的面男,聳了聳肩,板著臉道:「我只是來給你送些藥丸的,並不是給你送行的!」
不管怎麼冷淡,怎麼裝作不在意,只要能來,上玉的心就高興地咕嘟咕嘟冒泡兒了。
也顧不上後還有一大群看熱鬧的將士們,一把就把給攬過來抱下了馬車。
「啊。」古若雅忍不住低低地尖,這人,不是說軍中不能有人嗎?怎麼還當著這麼多人的面不老實?
雖然那些人離得遠,可也知道他們在幹什麼啊。
趕捶著他的肩頭,低吼道:「快放我下來,像個什麼樣子呢?我這就走了。」
「既然來了就不讓你走了。」上玉樂呵呵地抱著徑自向自己的帥帳走去,不顧兩邊營帳里探頭探腦出來觀看的將士們。
帥帳里,幾盞明晃晃的蠟燭正熊熊地燃著,照得一片明。
上玉把古若雅放到了中間的一張太師椅上,目就再也離不開的臉了。
古若雅有些彆扭地移開臉,畢竟兩個人早上才生了氣,不,確切地講,是早上才生的氣,這會子就和他和好了,真是太沒臉面了。他,還欠一個解釋呢!
面對襲上的大手,沒好氣地一掌給打掉了,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拉過一邊的包袱解開,裏頭幾十個瓶瓶罐罐的東西都呈現在上玉的眼前。
知道他家娘子是神醫,可上玉也沒想到這幾日能搗鼓出來這麼多的丸藥,不由又是驚訝又是嘆:「哎呀,我說娘子啊,你可真能啊。從此後你家夫君出征就高枕無憂了!」
古若雅白了他一眼,沒好氣地說道:「先不要說大話,就算是有這些藥丸子,也不能起死回生。疆場上刀劍無眼,你還是小心為妙!」
雖然說得這麼輕鬆,可以想起以前給他醫治傷疤的時候,看過他的上,縱橫捭闔的,哪裏還有個樣子啊?
這些,可都是這麼多年他和敵人廝殺的結果啊。那一刀刀、一劍撿劃在上該是何等的疼痛啊?他又是怎麼熬過來的?
就算是有這麼多的藥丸,也不能保證他不傷不會疼痛啊,更不能保證他沒有命之憂啊。
眼圈兒一想到這些就紅了,立即低了頭掩飾過去。他眼看著就要和分離,還是做些讓他高興的事吧。
低了頭,一一地指著桌上的小瓶小罐子介紹起來:「這是生化瘀的,這是清涼解暑的,這是防蚊蟲叮咬的,這是防毒霧障霾的……」
「好了好了,為夫都知道了。」上玉迫不及待地拉過指點著瓶瓶罐罐的小手,放在裏輕輕地咬著,又拉過坐在太師椅上,讓坐在自己的大上,就開始細細地吻著他。
這才大半天沒見,他就想想這樣了,那日後去了疆場上還不知道何時能回來,他該怎麼過呢?
正覺得怎麼攫取都不夠的時候,古若雅一甩手從他裏出被他當玩意兒咬著的手指,憤憤地說道:「我只不過來給你送些藥丸的,這就該走了。」
說著就要從他懷抱里起。
好不容易才逮著自己的小妻的上玉哪裏捨得放開,含混不清地說道:「這麼晚了,城門早關了,你還能去哪兒呢?就在這兒住一夜,明兒一早再回去!」
說著又不老實地了上來。
古若雅氣得打了他肩頭一下,冷冷地說道:「想要親熱找你那南詔公主去!」
上玉這才明白過來這小人心裏的結在什麼地方,原來還惦記著這茬兒呢。
就知道這小人不是這麼好對付的。
他嘿嘿地笑道:「想親熱還是找自己的老婆好啊。那南詔蠻子有什麼好的?」
一語剛落地,古若雅就瞇了眼睛著他,威脅道:「這麼說,若是這子是大秦的子,你就樂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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