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若雅神地笑笑:「我可沒功夫啊,好多事兒等著我呢。」
如今借著小產那件事兒,也不到廣元堂去了,都是李德生來,倒是更便宜了。
上玉跟著來到了耳房裡,就見裡頭整整齊齊地放著好多的麻包。
拆開一個看了看,裡頭全是些乾枯的草。
他不明白,就問古若雅這是做什麼用的?
古若雅朝他翹了翹下,狡黠地笑道:「不告訴你!」
上玉一愣之下,旋即笑了,這個小人,是在這兒等著他呢,嫌他那晚上丹藥的事兒瞞著。
他大手一撈攬過,著的耳子上磨著牙:「趁早兒告訴為夫,好多著呢,不然,你可知道接下來要做什麼……」
古若雅哪裡害怕,忙大聲朝外喊著「晚晴,晚晴……」還回頭得意地看著他:「有本事你就在這兒做,待會兒讓丫頭看見最好!」
「好,這可是你說的!」上玉咬牙切齒地就手去解領下的紐扣,「待會丫頭看見了,可別怪我!」
古若雅一見這傢伙不吃,嚇得連忙告饒:「住手,快住手!」這傢伙真是的,青天白日的在這耳房裡,在這麼多的麻包之上就要和……
這也太驚世駭俗了吧?
他不怕丟人,還沒臉見人呢。
就算丫頭不敢進來,可在門外也能猜得到他們在做什麼啊。
臉紅心跳地推著他,無奈這廝的力氣太大,怎麼都推不。
這傢伙,今兒是和扛上了嗎?
看來不說,這廝就不打算放開了?
無奈,只好把自己的想法一五一十地說了。
末了,還委屈地,不滿地說道:「我有什麼事兒都不瞞著你,你可倒好,明明都有人要給你下毒了,也不跟我說。」
上玉低下頭著一頭順的秀髮,在耳邊嘆了一口氣才道:「我是不想讓你為我擔心啊,你嫁給我兒就沒有過上一天平靜的日子。」
古若雅抬起頭來,臉頰和他的下磨蹭著,深地說道:「你我已是夫妻,夫妻本就一。你不跟我說我更掛心,這又何必?我本不是那種弱的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子,別忘了,你的娘子我可是神醫啊,對於下毒這樣的事兒,還是順手的。」
這話說得如此大言不慚,倒讓上玉一掃先前的霾,也就把明珠這個人的居心和古若雅說了。
古若雅也是暗自吃驚,不過一開始也納悶,為何這麼一個公主甘願做為平妃嫁給一個聲名狼藉的王爺?
南詔國再小,也有好男人啊?
何況,南詔使臣還誇下海口,若是大秦不願結親,就和月環國結親了呢。
那為何要死要活地非要嫁進來,若是月環國也能結親,何必還要千里迢迢來到大秦啊?
經上玉這麼一說,古若雅反倒一下子明白過來了。
弄了半天,人家是想要夫君的命啊。
家夫君到底是個什麼人,怎麼這麼多人想要害他?
他在戰場上的煞神樣兒反正是沒見過,只見過日日似水的他。這樣的他,能讓那麼多人給惦記上?
不由手攀著他的脖子,笑道:「倒是看不出來,你還這麼吃香啊?這麼多人都惦記著的覺不錯吧?」
上玉無奈地笑了,毫不客氣地照單全收:「誰讓你夫君太厲害了呢!」
夫妻兩個說笑了一會兒,古若雅就來晚晴、春意、二妮幾個,著手製作起丸藥來。
且說四皇子五皇子從未出征過,這是頭一次領兵,一路所到,府州縣各衙門都聚攏了百姓們沿途擺上香花醴酒,犒勞大軍。
那些地方的員更是結著兩個人,好話聽得兩個人云里霧裡的,就好像自己是個天神下凡的一樣。
怪不得老三這麼想出去呢,原來領兵打仗的覺這麼好啊。兩個人一路洋洋得意,沾沾自喜地要命。
從十里長亭出發,一路往南行了三日,兩個人騎在馬上接收著地方員殷勤的諂,終於過了那新鮮勁兒了。
到了第四日上,大軍才走出二百里路。越往南,這天兒越差,整日的綿綿細雨,道上一片泥濘。
兩個人只覺得苦不堪言,苦連天。
路兩邊的鮮花酒也懶得看了,員的恭維話聽得耳朵也起了老繭子了,兩個人乾脆鑽進了寬敞舒服的雙駟大馬車裡去了。
解開沉重的盔甲,掉漉漉的戰袍,把那雙一走路就冒水的牛皮靴子下來,兩個人換上舒服乾淨熏了香的家常袍子,靠在車廂壁上只氣兒。
「唉呀媽呀,沒想到這路這麼難走。」四皇子喝了一杯熱茶才緩過勁兒來,朝五皇子埋怨著。
「是啊,這該死的的天兒都讓咱們弟兄給攤上了。」五皇子也憤憤不平地說著。
「打仗真是不好玩啊,這還沒到地兒呢,就把我折騰地快散架兒了。」五皇子拉過一床長絨的毯子搭在上,舒了一口氣,「早知道這麼難,打死我我也不出來了。」
四皇子順勢拉過毯子的一角蓋在上,捶了五皇子一下罵著:「瞎說什麼呢?別人想來還來不了呢,這大好立功的機會怎麼能不要呢?左右你我也不要親自殺敵,那是下頭將軍們的事兒,咱倆只管穩坐釣魚臺就得了。」
五皇子經了四皇子這一通說教,總算是想通了,只是悶悶不樂地靠在車廂上閉目養神。
外頭,細的雨擊打著厚實的油布車篷,就像是一支悅耳的曲子。
大軍出征一個月後,京中一派繁榮沉靜。
隨著大軍南下,軍中開始廣為購置傷葯、解毒之類的藥丸。
古若雅帶著幾個丫頭趕慢趕,總算是製作出了一千丸的金瘡葯、一千丸的清熱解毒的防蚊蟲叮咬防霧障的丸藥。
這批葯一運到廣元堂,立時就被搶購一空。
古若雅和李德生兩個人都賺了一大筆。著手上李德生送來的那疊子厚厚的銀票,古若雅只覺得自己的怎麼都合不攏了。
上玉從外頭練劍回來,就見到自家王妃在那兒傻笑了。近前一看,才發現那疊子銀票,不由暗自嘆一聲:他家王妃也太會賺錢了吧?
古若雅有了銀子的激勵,連休息也顧不上了,又接著趕製第二批丸藥。
大軍出征兩月後,京中傳來急報。
皇上正用早膳,接過一看,原來大軍已經和月環國的兵士們上了手,打了一仗。
各有傷亡,算不上勝也算不上敗。
雖然整日里也是提心弔膽地擔心著四皇子和五皇子的安危,可是那些大臣們都說跟著的幾位將軍都是有實戰經歷的,都是跟著平蠻大元帥出征的,再加上大秦出了十萬大軍,後頭的資藥品又源源不斷地送過去,斷不會有事兒的。
皇上一想也是啊,臨行前,他千叮嚀萬囑咐自己的兩個兒子,凡事要多聽聽下頭將軍們的意見,不能獨斷專行。想來這兩個兒子聽進去了吧?
就像古木時形容的那樣,十萬大軍,就算是每人吐一口唾沫都能把月環國給淹死了,只管高枕無憂地等著捷報傳來吧。
皇帝一看了這急報,心裡算是踏實了些。胃口也格外好了,竟喝了兩大碗的粳米粥,吃了兩個竹節小饅頭。
皇后薦來的兩個廚子果然做菜好吃,讓皇帝近些日子胃口大開。
皇后聽說皇上的子好了許多,更是非常高興,賞了兩個廚子每人二十兩銀子,讓他們好生做去。
每日里不辭辛勞,都親手給皇帝煲湯,親自提著食盒送來。而皇上每次也都很賞臉,喝個。
在外人眼裡,帝后之間,融洽地很。
上玉和古若雅心裡卻慢慢地翻騰開了,難道上次和皇上說的那些話,他全都忘了嗎?怎麼這麼信任皇后了?
若是皇后故伎重演,再讓廚子單做那些相剋的食給他吃怎麼辦?
兩個人雖然著急,可也不知道皇上葫蘆里賣的什麼葯,不敢貿然去問。
挑撥帝后之間的關係,那可是不小的罪名啊。
何況,雖然懷疑皇后和太子,但他們也沒有真憑實據啊。
大軍出征三個月,古若雅已經賣空了第二批丸藥,正趕製第三批。
古若雅這些日子數銀子數得手都發了,看到銀票也沒了先前那眼熱的勁兒了。
這一日,正百無聊賴地歪在榻上和上玉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話,就聽外頭腳步聲響,上玉的小廝忽然跑了進來,驚慌失措地稟道:「王爺,不好了,皇上,中毒了。」
兩個人頓時大驚失,披了外就往外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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