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名：第十一章嚇你一跳

見周媽媽一副假笑的樣子，有心磋磨一下，問道：「媽媽可是真的想看看我長什麼樣子？」

周媽媽就盯著的臉，微不可見地點點頭。

若雅故意惻惻地笑道：「媽媽其實不見也罷，見了也許晚上就不敢閉眼了。」

周媽媽被的話挑撥地心頭直：這話什麼意思？莫非是長得沉魚落雁閉月花不？我還晚上睡不著？京里的人兒我見得多了，你一個鄉野長大的丫頭，還能長出什麼不一樣的來？

心裡更加篤定，只是上越發輕慢，瞧著林氏極不自在的神，故意拿話去刺林氏，「想當年我們老爺可是京里有名的男子，才華橫溢，這才了我們盛老爺的眼，把兒許給了他。我們太太跟前的孩兒，嘖嘖，你們是沒見過，那可真是什麼什麼『青出於藍而勝於藍』，那小模樣兒長得，那一個『此曲只應天上有，人間哪得幾回聞』啊。」

不合時宜地丟出了這麼幾句文縐縐的話，以為自己在林氏面前有了份，臉上得意地冒出來。

殊不知，林氏雖然是個小家碧玉出，可自小兒家裡把視若掌上明珠，也請了先生來家裡教琴棋書畫、詩作對什麼的陶冶。在林氏面前掉書袋子，倒真的不知高低了。

要不是林氏家裡人丁單薄，家裡就一個兒，也不至於被古木時和盛氏欺負這個樣子！

古若雅強忍著沒有笑出來，一本正經地說道：「媽媽不愧是太太邊出來的，這一來就是出口章的，還真沒看出來媽媽有這麼好的文采！」

周媽媽被誇得直得意，兒就沒聽出話里的譏諷意味，毫不謙遜地說道：「那是，誰不知道我們盛家，那是詩書傳家的。我自小兒就跟著小姐讀書寫字，若是連幾句話都說不出來還像話嗎？」

「那是，那是，太太邊的人，若是連句像樣的話都說不出來，可不是打太太的臉？」若雅漫不經心地笑著，一邊就把頭上的頭巾扯下來。

「媽媽也說了府上的姑娘才是沉魚落雁閉月花之貌。我一個鄉野里長大的丫頭怎能和相比呢？」

見周媽媽直點頭，知道心裡就是這麼想的。

臉上冷冷一笑，大聲道：「媽媽久在京中居住，想必見慣了不人兒，不知道我這副容會不會讓媽媽記牢？希媽媽夜裡睡覺不要做噩夢哦。」

周媽媽見扯下了頭巾，早就睜大了眼睛盯著了。

來之前，太太盛氏可是把過去特特地吩咐了，「細細兒地看看那賤人生的孩子長啥樣兒。那賤人早年有一副好胚子，老爺又是貌比潘安，那孩子長相一定差不了。主要是看看是不是小家子氣。若是頭腦的，就帶回來，也算是幫了我們雪晴一個忙了。若是……，」

周媽媽至今一想起盛氏說這話的眼神，就覺得骨悚然。那完全是一副恨不得喝吃的神，連眼珠子在屋線的映下都泛著幽幽的綠。

「那就讓們在田莊里自生自滅吧，可別說我這個當家主母沒有照顧們！」盛氏終於撂下了一句狠話，周媽媽如同撿了聖旨一樣，跌跌撞撞地出了上房，跟著古福一大早就出了城。

盛氏可是親口和待了，自然得遵照的旨意辦。

可是聽剛才若雅的那幾句話，分明是個中有些丘壑的，看來們命該如此，只能待在這裡老死終生了。

若雅的頭巾扯下來的一剎那，周媽媽心裡還閃過這個念頭。這小巧的下，這紅潤的，這直的鼻樑……在在都顯示出這五的主人定是位人了。

心裡漫過可惜，這丫頭，空長了這麼副好皮囊，只可惜沒有托生在太太肚子里。

可當再往上看時，卻驚得下都快要掉下來了。

這世上竟然還有這麼丑的人！

原來在若雅的右眼上，整整一片眼皮都被一層黑黑的彷彿豬皮一樣的東西給覆蓋住了，要不是若雅不住地眨著眼睛，還以為那就是一塊豬皮呢。

上面還長了幾長長的黑鬃，看著就讓人倒盡了胃口。

周媽媽勉強用帕子捂住才沒吐出來，心裡卻已經沒了那惋惜了。五看著倒是緻，就是這塊黑胎記敗壞了整張臉。

這可真是天助太太啊！

想著不能讓這娘倆賺了便宜，還得讓們一輩子都要折磨，這才有了出城相看這一出，沒想到就讓看到了這天下奇觀！

若雅不聲地把周媽媽的神悉數全收到眼底，瞧著半天都合不攏的，這才裝作不好意思地低了頭，道：「媽媽可都看見了？我這副長相若是外人見了定要嚇壞的。所以，無論寒冬酷暑，我都要帶著頭巾，為的就是讓別人不被嚇著。」

周媽媽裝模作樣地了口，長出了一口氣，嘆道：「你這丫頭思慮得倒是周全，只是不知道我們太太見了你之後會不會被嚇著？老奴可是一口氣差點兒沒有提上來啊。可惜了姑娘這好端端的條兒。」

兀自惋惜著，又問林氏，「姑娘小時候眼皮上也沒長這麼個東西啊？」生恐那個是假的，竟然親自起上前去扯了扯上頭的鬃，見牢固地和皮膠著在一起，又聽若雅故作誇張地喚了兩聲，方才放心地坐了回去。

林氏自然有些支吾，只是這半輩子命運多舛，更不希看到兒也和一樣，也就只好按照若雅之前編的理由說下去，「還是那年冬天來到這裡發了一場高燒燒出來的。先前還只有指頂蓋大的一小塊，誰知道越長越大了。」

周媽媽就順著話音念了一聲佛，「阿彌陀佛，這東西若是照這麼長下去，日後豈不是連臉都看不見了？」

反正這個東西無關的痛，樂得看熱鬧。

林氏不悅地抿了抿，卻沒說什麼。

陳媽媽卻在一邊兒憤憤不平開了，「我們姑娘雖然臉上長了這個東西，可心地好，手巧。這麼多年，要不是我們姑娘，這個家還有夫人早就撐不下去了。」

林氏就嗔著陳媽道：「你去到灶上看看還有什麼菜，今兒來客了，多做兩個菜。」

陳媽只好出去了。

若雅心裡只暗笑，母親林氏日夜盼夜也盼，盼著能找個好人家，有個的夫婿，不再像一樣悲苦終生。卻執意不想聽從丞相府的安排，這才想出這麼一計。

林氏現在這麼配合著演戲，怕也是存了個試探的心思在裡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