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的氣氛尤其安靜,邢一和龔玉玲倏地瞪大雙眼,震驚地看向了尹幽月。
尹幽月這下死定了!
怎麼敢這般對主上說話?!!
男寵?!
這所謂的男寵不該只是開玩笑嗎!
君無玥都有些佩服地看向了尹幽月。
尹幽月竟真的把邢墨淵當男寵了?這膽子還真是比一般人大了許多。
尹幽月到邢一等人的目,才懊惱自己一時快,明知道邢墨淵是個王爺,還在邢一等人面前這樣說,一般人都會生氣的吧。
尹幽月正要說什麼補救一下,剛看向邢墨淵,卻發現他微微泛笑的雙眸,磁而好聽的聲音接著傳來:
「嗯。不會忘的。我會儘快回來。」
聽到這疑似帶著寵溺的聲音,邢一和龔玉玲狠狠倒吸一口涼氣,眼前這個氣息溫的人真的是以前那個對京都第一人冷漠以待的主上?!
尹幽月都覺得邢墨淵的語氣讓臉熱,頓覺不好意思:
「好,那……那你有事就趕去辦,我也要回去了。」
說完也不等邢墨淵多說什麼,匆匆轉就出了房間。
回到竹木屋的尹幽月,坐在椅子上,回想當時和邢墨淵的對話,心裏的,帶著一般的甜。
也不知獨自坐了多久,直到天都黑了,才回過神來,看來邢墨淵已經馬不停蹄地離開了。
這個屋裏,接下來就只有一個人生活了。
然而,這種時候,尹幽月想到邢墨淵說會儘快回來,一點都不覺得冷清。
記起從君無玥上到的,立刻開始進行|培養,也很想知道,|培養是不是真的這麼神奇,可以定向培養所需的|。
以前這完全只是一個構想,本沒有技實現它。
尹幽月將自己關在房裏,租了兩個培養箱,培養箱還是便宜的,一個月只要一百系統幣。
看完培養的注意事項后,才知道這個培養,果然是使用DNA技,進行定向導培養,將DNA往腎臟或者所需的|方向導培養。
首先把提煉,確認無誤后,便放了培養中。
尹幽月很期待,若是真的功,這項技,可以救無數人的命。
因為要等待三個月的時間,就寢前,尹幽月便想好接下來要走的路。
翌日。
尹幽月便開始給自己臉上塗遮瑕去痤瘡的葯,塗完之後皮白皙細膩,五,沒有一瑕疵,和前世的自己像了快十分了。再穿上男裝,束著男發,整個人如同謫仙一般超凡俗,又不見一點氣。
尹幽月打量了一下自己,也不知是不是待在這個久了,連容貌也和前世的自己更像了。
還算滿意,這種程度,怕是柳立狐和柳欣站在這裏面前,都不可能認出來。
拿起藥箱,以及做好的隨緣治病的招牌,尹幽月便出門了。
不管在哪個時代,有高明醫的醫生,絕對是最歡迎了,畢竟人都怕死,要是出現一個能救大家命的醫生,絕對備歡迎,加上在玄幽國,醫者更先皇懿旨保護。只要能讓自己為神醫,屆時再表明自己的份,誰都不會懷疑,畢竟相比一個名聲狼藉的國舅府嫡長,和眾人敬仰的神醫,誰都知道該怎麼選,誰會傻傻去冒充國舅府嫡長。
尹幽月剛走在街上,便收到了無數人的注目。
大多數都是年輕,這些含帶怯地看著尹幽月,當看到尹幽月手裏有治病的招牌后,更是兩眼放。
眼前這個如此俊的男子,竟是大夫!
幾個懷春,忍著臉上微微的,小步走來,輕聲輕語開口:
「這位公子,您是大夫嗎?」
尹幽月哪能看不出們什麼想法,不得不慨,這古代的子,還是大膽的,敢當街搭訕。
「正是,不知幾位姑娘有何事?」
尹幽月很是客氣地詢問。
為首的子長得還算可,雙頰更加紅潤,抬手按了按自己的太位置,虛弱著開口:
「小子覺最近頭時不時會痛,夜裏也睡不安穩,也不知是不是得了什麼絕癥,不知公子可否幫小子診治一番?」
尹幽月了角,眼前的明明面紅潤,眼底無任何癥狀,著健康的狀態,怎麼都不像頭疼睡不好的。
也不好當眾太過分,只能笑著道:
「姑娘放心,觀你面,在下便已診斷出你無恙。若是真的不放心,不如以後白日裏洗頭,別再就寢前頭髮未乾便睡下就好。」
尹幽月說完便離開了。
幾個姑娘震驚地看著離開的背影,都忘記說話了,等人走了,才驚呼道:
「天哪,那位公子為何會知道我在就寢前洗髮?難道我偶爾頭有不適,是因為這個?真是神醫!啊!我忘記問公子名諱了!」
尹幽月若是知道們的想法,只是覺得好笑,畢竟只是從對方被睡塌的髮型看出來,對方是著頭髮睡覺的。
加上在古代,沒有吹風機,這麼長的頭髮,洗完需要好幾個小時才能徹底干,一般晚上洗頭的人,基本不可能等到頭髮全乾才睡下。
這種不好的習慣,當初邢墨淵也有,被看到后,說了一次后,就沒有再夜裏洗頭了。
尹幽月也不知為何,突然想到邢墨淵,甩了甩頭,繼續在街上走,找個好一點的位置坐下。
這次因為是隨緣治病,不會固定在一個地方,也不會只限制在汴河城,會走遍整個汴州。
走在西街人多口雜的集市,今日最好便是在人多的地方治病,可以讓自己的名聲更快地傳出去。
買完桌椅后,就選了個相對乾淨的位置坐下擺攤。
尹幽月雖是男裝,由於容貌太出,他從一來開始,就被許多人注意到了。
等他坐下給人看診時,大家更是驚訝不已,像尹幽月這般氣質出眾的公子,竟然是大夫?不知道還以為是哪個大戶人家的爺。
他們很是好奇,長得好看的人,天生就有優勢,才沒幾秒,便有大嬸一屁|坐下,要讓尹幽月給看病了。
「小公子,奴家老是覺得呼吸不過來,你能給治治嗎?」
尹幽月看著眼前至一百六七十斤的大媽,還對自己拋眼,心中失笑,這汴河城的民風還真的彪悍,當著這麼多人的面都敢給拋眼,周圍的男子則是不爽地看著。
自上前的病人,沒有趕走的道理,不過尹幽月還是事先提醒:
「這位嬸子,我給人看診,診金都是五兩。」
剛說完,周圍響起狠狠倒吸一口涼氣的聲音,五兩診金,這不是搶錢嗎,就是濟人堂的大夫,也不用那麼多啊。
「你這小公子,長得倒是好,可這心咋這麼黑,這麼貴的診金,誰會願意找你治病!」
「就是啊,你這樣的人,我們西街不歡迎你,你趕走趕走!」
本來就看不爽尹幽月長得這麼好看的男子,這會兒都紛紛開口要趕走。
尹幽月豈會隨意被他們影響,連眼皮都沒有多抬一下,便揚聲道:
「我月幽給人看診,便是這個價。既然我敢開這個價,就有自信把人治好!」
「喝!好大的口氣。」
尹幽月的話音剛落,突然傳來一聲張揚的嘲諷,眾人聽到這個聲音,臉皆是一變。
他們趕退開,就看到一個穿著黃華貴長袍,上戴著金玉的二十來歲滿臉紈絝的男子出現。
一看到來人,尹幽月就皺起眉,這人還真認識,這不就是柳欣的另一個紈絝表哥柳千暉嗎。
在汴州,因為有柳立狐這個當都督的親家撐腰,柳家這個郡守在汴州,可謂是一手遮天。
柳家的那些嫡庶,各個在汴州都能橫著走。
當時在濟人堂看到的柳千憶是柳欣的大表哥,是庶長子,而這個柳千暉,卻是柳家真正的嫡長子。
柳千暉是真正的紈絝,向來喜歡遛狗逗鳥。
不過尹幽月對他還真沒什麼惡,因為眼前的柳千暉雖然是紈絝,卻沒有欺負弱小,當初原主即使被柳欣帶去柳家玩,柳家其他人為了討好柳欣,會故意欺負原主,但柳千暉不會,他當初甚至看不慣柳欣故意折騰原主,罵原主是傻子,看不清好壞。
單憑這一點,尹幽月對柳千暉就有好。
笑著對柳千暉道:
「你怎知我只是口氣大,不是本事大?」
柳千暉長得面白皮,活的富家爺形象,他聽尹幽月的話后,不滿地皺眉:
「你要是真有本事,那不如看看,本爺有沒有病。」
周圍的人全都驚訝不已,柳爺怎麼可能會有病,看他這神的模樣,也知道這是看不慣眼前的大夫,想整他了。
尹幽月看著柳千暉,突然笑著道:
「你還真的有病。」
「什麼?!」柳千暉差點氣死:
「你個庸醫,有本事再說一遍!」
他狠狠瞪著尹幽月,他再健康不過了,眼前的混蛋竟然敢罵他有病!
百姓們也都紛紛搖頭,這個大夫,恐怕要倒大霉了。
尹幽月被瞪也不生氣,反而繼續勾著道:
「你明明沒病,卻故意想來找我麻煩,這不是腦子有病是什麼。我沒說錯吧。」
柳千暉差點被氣死,他長這麼大,還沒人敢如此罵他!
「啊啊啊啊!不好了不好了,死人了死人了!」
柳千暉剛想發火,聽到旁邊有人尖,全都下意識地看向聲音來源,便看到一個人倒在地上,直翻白眼,沒幾息時間,便兩一蹬,沒了生息。
這是真的死了?!
柳千暉和百姓們全都嚇了一大跳,好端端的一個人,怎麼說倒就倒?
「讓開!再晚一些,他就真的死了!」
突然,一道冷冽的聲音傳來,正是尹幽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