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墨淵便這樣,住在了另一個空置的房中,尹幽月始終沒有開口提起男寵的話、
接下來兩日,尹幽月的終於調養好了,不再時時覺乏力。
之前那場大火,讓本就不太好的再次創,若不是調養及時,心態也很好,那場大火可能會讓一命嗚呼。
這日起床后,看到邢墨淵的手下邢一拿著食盒走來,這兩日都是他送來食盒的。
至於另一個龔玉玲,因為份比較特殊,不能輕易面,自那天離開后,便再也沒有看見。
尹幽月一直沒有問邢墨淵他的真實份,雖有些好奇,卻不是那種多之人。
待吃完飯,見邢墨淵還沒起來,就先去散散步,也算是鍛煉一下。
走著走著,來到熱鬧的西街,想到那場大火,剛想打聽一下,卻聽周圍的人也在議論柳府的大火:
「真是世事無常啊,誰能想到柳家說著火就著火,不但好幾個主院都燒了,連那位尹大小姐也葬火海了……幸好柳都督和柳夫人沒事,只是有幾個下人也沒逃出來。」
「唉……我才聽說尹大小姐醫高明,還想著什麼時候去找瞧瞧病,沒想到就這樣沒了,也不知道京城國舅府聽到這個消息會怎麼想。」
「那也沒辦法,死都死了,難不還能大變活人,不過尹大小姐死了,那和太子殿下的婚事,是不是能直接解除了?」
聽著他們的議論,尹幽月微微蹙眉。
死了?!
尹幽月想到那些人說的話,著火的不止自己的院子,白如煙他們的院子也著了火?
而死的只有自己和幾個下人?
這話聽起來都覺得搞笑。
好好的站在這裏,柳府卻篤定了死了,這是打算殺人滅口了?
若是現在去柳府對峙,恐怕他們就是認出自己,也會想辦法讓永遠閉上。
最重要的是,自己葬火海的消息,有沒有傳回京城?!若是國舅府的人也認定自己死了,那會不會連自己去了京城,對方都不會承認自己的份?!
等等!
要是自己的死亡,和國舅府也有關係呢!
尹幽月不是蠢人,自然知道這次大火絕不會是意外,畢竟和邢墨淵當時都被下了葯,彈不得,而的,也因為這次的葯,差點變得更遭,若不是用了最好的藥材及時調養,自己都不確定,多拖幾日,這破棉絮一樣的還能不能恢復如初。
尹幽月原本猜想的是柳立狐為了自己的位,下手殺人,然而仔細一想,柳立狐敢這麼大膽嗎?沒有國舅府的指示,他敢手嗎?
總覺得這件事沒這麼簡單,剛才那些百姓提到了一個重點,死了,和太子的婚事,自然就作廢了!
雖不是原主,卻也知道太子對原主的厭惡,能不費一力氣,就解除這婚事,恐怕太子也是喜不自勝的。
尹幽月有些頭疼地往自己租的家走去。
需要思考,接下來的路要怎麼走。
「你去了哪裏?你如今不能四走,有危險。」
尹幽月還在思考中,聽到近在咫尺的聲音,才後知後覺地回神,便看到眼裏有些焦急的邢墨淵。
這種焦急一閃而逝,再仔細去看時,邢墨淵依舊是那副出眾卻面無表的臉。
都懷疑自己剛才聽到的話也是幻覺。
然而,這荒郊野外的,邢墨淵突然出現,最大的可能,應該是來尋自己,他在擔心自己的安危。
雖尹幽月知道,邢墨淵是為了要治病的那位,才擔心自己。可還是覺得有個人關心好的。
現在有些事需要和人討論一下,邢墨淵份不一般,應該也能給出一些建議。
「你是不是知道外面的傳言了?柳府散出消息,說我已經葬火海了。」
邢墨淵本來想過兩日再把這件事告訴,誰知今早他突然不適,沒能及時起來,等邢一來他時,尹幽月已經離開了。
他匆匆調息完出來,見尹幽月已經知道這事,可看著的表,卻很冷靜。這種心,不是一般子能企及的。
「嗯。現在所有人都認為你已經死了。你要是突然說自己是尹幽月,恐怕除了會引起恐慌外,柳立狐會第一時間殺了你。」
畢竟尹幽月要是死了,對柳家百利而無一害。
尹幽月哪能不明白這點,只想知道,這件事和太子或者國舅府有沒有關係。
「邢墨淵,你說我「被去世」這件事,和京城的國舅府或者太子有沒有關係?」
邢墨淵腳步一頓,看著尹幽月淡然往前走的纖細背影,心中不知是何覺,那背影充滿了孤寂和格格不,好似整個世界都沒有的容之,這一刻,他竟有種想要上前擁住的衝。
邢墨淵抬腳幾步就追上了尹幽月,他不知道為什麼尹幽月說起這件事,還能如此平靜。
畢竟不管是太子亦或是國舅府,對來說,一個是未婚夫,一個是家人,和他們任何一個有關,對來說,應該都是滅頂的打擊才是。
尤其是他已經讓邢一調查清楚,這件事真的和國舅府有關。
看著尹幽月此時的冷靜,讓他心中微微泛疼:
「目前邢一已經調查出真相,你確定自己能承真相嗎?」
邢墨淵不想瞞著尹幽月,雖然他們相不多,卻也知道,尹幽月最討厭別人騙。
就如這一次,尹幽月知道自己騙了,雖然沒怎麼表現出來,可他能覺,對他的疏離。
尹幽月不知邢墨淵心中所想,驚訝的是,邢墨淵已經調查出真相了?
這速度倒是快的,不過也能理解,畢竟那場火可不僅自己罪,邢墨淵手上的傷,可還沒好。
見邢墨淵氣氛有些凝重,便知道這件事果然和猜的出不大,點點頭道:
「自我被變相流放到汴州以來,我就已經看開了,說吧,我想知道真相。」
邢墨淵看了看自己邊的尹幽月,的臉依舊有些蠟黃,廓和,沒有。
邢墨淵卻差點看出神,他從不對人假以辭,可卻對尹幽月,怎麼都無法不在意。
「火是柳欣放的,柳立狐飛鴿傳書到國舅府,回信只有兩個字,『可除』,柳欣看到這個信,就對你下了殺手。」
尹幽月的心倏地一痛。
這應該是原主的記憶,畢竟任誰聽到自己家人想要自己死,都幾乎無法接這個事實。
心裏嘆了口氣,原主真的可憐的,明明什麼事都沒做錯,最多就是被寵壞,刁蠻了些,可在京城,多人比原主紈絝多了,強搶民,縱馬撞死人,這種事都能遮掩過去,原主只是商低,說話容易得罪人,卻從沒做過傷天害理之事。的下場卻這麼慘,混的聲名狼藉不說,最後年紀輕輕,還一命嗚呼,甚至連家人都想死。
尹幽月在心裏答應過原主,會徹底弄清楚國舅府希死的原因,這件事自然會做到。
現在無法繼續用尹幽月的份,以如今的名聲,便是回到京城,國舅府既然想死,就不會承認的份。
必須要讓自己的份變得貴重,別人輕易不敢懷疑!
「你可還好?」
耳邊傳來磁中帶著關心的聲音,尹幽月才發現,自己不知何時想事太著,站在原地了。
邢墨淵果然在關心他,這一點讓心裏微微泛暖。
不是原主,國舅府也不是的親人,自然沒有事。
「謝謝你告訴我真相,也省得我費人力力去查。放心吧,這點事還不能打倒我。」
尹幽月和邢墨淵繼續往前走,等回到院子時,邢一已經不見了,暫時還想不到,接下來該怎麼做。
正想和邢墨淵說一聲要回房休息,卻突然察覺到邢墨淵的臉不太好。
之前因為想事,沒有太仔細觀察,如今看來,他的角發紫,臉泛著蒼白:
「墨淵,你是不是不舒服?該不會是的毒要發作了?快過來坐好,我先給你把脈。」
尹幽月二話不說,拉著邢墨淵來到石桌前坐下,抓著他的手給他把脈。
邢墨淵任由自己的手腕,心裏想的是方才尹幽月他名字時的親昵,沒有再連名帶姓他。
尹幽月沒注意邢墨淵一眨不眨看著自己,的注意力全在他的脈搏上,邢墨淵的脈搏一開始依舊十分沉穩有力,看起來不僅健康,一病癥都沒有,可這次,大約半分鐘左右,就會出現一脈搏絮的癥狀!
確認了好幾次,得到的都是同樣的結果,明明之前一分鐘,才會約出現一次,如今頻率變短了。這隻有一種可能,那毒已經漸漸不控,快要發了,一旦發,估計神仙都救不了。
看來,必須立刻開始給邢墨淵治療了,以免出現什麼意外。
「你的毒快要發了,要是哪裏不舒服,一定要及時告訴我。我先給你取化驗,這幾日,我會先幫你把毒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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