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很好啊,倍兒棒,吃嘛嘛香,我看起來像哪里不好的樣子嗎。”
南榮寧的聲音輕快悅耳,一雙眼睛笑的,彎了好看的月牙狀,但眸子里的醉意卻怎麼都掩飾不了。
幾人這才明白對方是真醉了。
“月寧的酒量也太差了,才喝了一杯吧?這家酒樓的酒有這麼烈嗎?”秦喏說道。
風壤白了他一眼:“你還好意思說人家?你不也醉得不清醒了?趕把手里的酒壇子放下,咱們是來找樂子的,又不是借酒消愁的。”
秦喏癟了癟,雙手撐著下,見周演一直摟著南榮寧,不免調笑起來:
“周大爺,你僵在那兒做什麼?人在懷還舍不得松手了?”
周演的臉蹭的一下就紅了,有些不自在地別過臉去:“別說風涼話,快來幫個忙,把月寧弄開。”
“你又不是沒手,自己弄唄。”
“讓你弄開你就弄開!哪兒那麼多廢話!”
周演有些急了,他不是不想手,問題是他本不知道該如何下手。
南榮寧平日里看著氣勢凌人,比男子還霸氣,可喝醉之后就毫無防備了,子又瘦又,還帶著一說不清的甜香,這樣一個要命的人癱在周演的懷里,他的魂魄都快飛天了。
秦喏見狀不再逗他,手想將南榮寧從對方的上下來,誰知南榮寧突然了力道,整個人像是釘在周演上了一樣,死活不開。
南榮寧不滿地皺起眉頭:“別拉我!不知道男授不親嗎!”
秦喏無言以對:“……你覺得你說這句話合適嗎?”
南榮寧不管其他的,明明都已經醉得眼睛都睜不開了,卻還是抱著周演不撒手。
風壤和蕭清見狀也上來幫忙,結果對方越抱越,都快把周演給勒死了,為了保住自己的小命,周演只能妥協:
“算了算了,喜歡抱就讓抱著吧,再扯下去我就要窒息了。”
秦喏笑開了花:“沒看出來啊,咱們的周大爺有人緣的,看樣子你這尊玉子終于要撞桃花運了。”
“別鬧了,月寧只是醉了而已。”
周演低頭看向懷里的人,南榮寧閉著眼,從剛才開始就安安靜靜地不說話,看上去像是睡著了一樣。
對方睡著之后倒是很乖巧,上那凌厲的氣勢不見了,就跟尋常的子一樣。
周演嘆了口氣,道:“既然月寧已經醉了,我便先將送回月家了,畢竟是子,晚歸會有損名聲。”
剩下的三人沒有意見,朝他揮了揮手:“辛苦我們的周大爺當護花使者了。”
周演點了個頭,看了看懷里的人,最終將南榮寧背了起來。
此時的大街上已經是一片黑暗,周圍并沒有多人,夜風吹著涼颼颼的,南榮寧上的酒氣一直在空氣中環繞。
周演有些無奈,自言自語地嘀咕:“既然知道自己酒量不好,老老實實喝茶不就行了?好在待在你邊的是我們,若是其他人,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
“你的話好多。”
南榮寧突然呢喃了一句,將周演嚇了一跳。
“你醒了啊?”
“我一直都醒著。”
“既然醒著就說一聲啊,我也不用這麼辛苦的背著你了。”
南榮寧努了努:“背著,我喝醉了,懶得走。”
周演失笑:“喝醉之后倒是任了不。”
南榮寧睜開了一只眼睛,看了看前方,說道:“你這是要將我送回月家?”
“這是自然,天已晚,若是再不回去,只怕月家的人會擔心。”周演道。
南榮寧笑了起來:“你想多了,月家才不會有人擔心我,真正會擔心我的人就不在這兒。”
畢竟只是名義上的月家大小姐,那家人會留下,是另有所圖,大概是想從上索取些什麼。
然而這話到了周演的耳朵里,就自腦補出了一出大戲,什麼不寵的可憐大小姐,爹不疼娘不,在家里卑微如下人,天天盡欺凌什麼的。
再加上白天月家人都圍著月懷兒,連看都沒看南榮寧一眼,周演更加肯定了這個猜測。
他突然有些心疼這個子,年紀輕輕就已經有了這般強大的神力,肯定吃了不苦頭,偏偏還不得家里重視,實在令人心酸。
“難怪你會喝酒,原來是心不好。”
南榮寧沒有反駁,的心的確算不上好,不過不是因為月家人,只是單純的有些寂寞而已。
看著周演和那三個名家后人,想起了從前在東洲時的日子,如今卻孤零零一個人在南元洲,不知何時才能再見故人,一時心酸上頭,便想大醉一場,消了這份孤寂。
南榮寧埋著腦袋,悶聲說道:“我不想回月家,你能不能將我送去別?”
周演愣了一下,沒有拒絕:“若是你不介意,今晚便去我家吧。”
說完周演又怕對方誤會,趕道:“你別多心!我爹娘在府里,你不會有危險的。”
南榮寧沒有應聲,的酒勁兒還沒消,現在安靜下來,困意便上了頭,很快就睡過去了。
周演再次覺得無奈,老老實實調轉方向,背著人往周家走去。
……
之后發生了什麼,南榮寧一概都不記得了,等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
刺眼的從窗口照進來,南榮寧皺了皺眉頭,不滿地翻了個,窗外又傳來清晨鳥兒的鳴聲,吵得更睡不著。
在床上懶了半晌后,南榮寧才睜開眼,不不愿地坐了起來。
迷迷糊糊地走下床,又迷迷糊糊地推開門走到院子里,在原地站了半天都沒緩過來,直到一對中年夫妻的出現。
“演兒昨晚什麼時候回來的?別是宿醉了吧?怎麼也沒人來通報一聲?”
“咱們的兒子了高階咒師,定要好好慶祝一番,也不知他醒了沒有,我看……”
那對中年夫妻走到院子里,很快就消了聲,南榮寧就站在他們的面前,三雙眼睛,六目相對,都有些沒反應過來。
這時隔壁房間的門打開了,周演走了出來。
“爹娘?你們怎麼來了?月寧,你醒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