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監被嚇了一跳,笑著說道:“是啊,圣旨上寫得明明白白,令千金尊貴,與祁王殿下正合適,這是天大的喜事呢。”
“放屁的喜事!”
南榮濟大怒,竟不顧外人在就罵了起來。
南榮寧眼角微,趕說道:“民接旨,辛苦公公了。”
太監怔了會兒,干笑著離開了,他可不敢留下來招惹侯爺的怒火。
等太監走后,南榮濟徹底不住了。
“皇上這麼做是什麼意思!我才剛跟他請旨退婚,他轉眼就將你賜給祁王?他這是將你當什麼?我兒又不是一個件兒,想賜給誰就賜給誰?”
“氣死我了!我這就進宮!讓皇上收回旨意!”
說著南榮濟就要走,南榮寧趕拉住他。
“爹,別去了,祁王也好的,嫁給他兒不吃虧。”
“這不是他好不好的問題!皇上先是許了你與太子的婚事,結果大婚當天太子退婚,讓你了笑話,之后太子又向皇上求娶你,鬧了半天,好不容易將這事擺平了,皇上又要將你嫁給祁王!”
“你待字閨中,正是豆蔻年華之際,皇上便將你扔來扔去的,這事傳出去,會有多人議論你?”
南榮寧無奈地嘆了口氣:“議論就議論吧,皇上旨意都下了,若再退婚,那才真的了笑話,況且我是自愿嫁給祁王的。”
“自愿?你中意那個祁王?”
“祁王雖是個散王,但手底下干凈,不攪和在權勢中也好,若了祁王妃,倒是能一生安樂,總比嫁給太子陷權力漩渦的好。”
南榮寧這般勸著,雖說夜闌這個人格有缺陷,但長遠來看,倒不失為一個良人。
就算不夜闌,相敬如賓一輩子也就罷了。
南榮濟見如此,這才冷靜下來。
他思索了片刻,說道:“也好,祁王雖然武功廢了,但行事穩重,府上也干凈,沒有那些妾侍來礙你的眼,這次他對我又有救命之恩,是個可以托付的人。”
南榮寧笑著點頭。
心中卻有些疑。
雖然夜闌一直想讓做祁王妃,可這人究竟是怎麼做到的?居然能說皇上賜婚?
要知道,夜闌雖是皇家人,但一直不在皇城走,上只有個虛名,皇上竟然也能答應這婚事?
當天夜里,南榮寧躺在床上輾轉難眠。
突然,屋外閃過一個黑影。
異樣的氣息停在院中。
南榮寧皺了皺眉,起推開了門。
“我雖答應了要嫁給你,但還未到婚期就跑到方家來窺,這就是祁王殿下的規矩嗎?”
南榮寧臉不好,死死地盯著屋外的夜闌。
“這麼晚了,為何還沒睡。”夜闌問。
“別轉移話題!你半夜來我這里想做什麼?”
夜闌神淡漠,一點都沒有被抓包的尷尬。
他徑直走到南榮寧邊,了對方的腦袋,道:“既然沒睡,陪我坐坐。”
南榮寧深吸一口氣,這家伙本就不聽說話。
這個時候趕人走大概是不可能了,南榮寧認命,老老實實坐在了對方邊。
瞥了眼夜闌的側臉。
模樣倒是生得好,可惜格有缺陷。
南榮寧癟了癟,問:“你是怎麼讓皇上下旨的?他居然也肯讓我嫁給你?”
“我手上有他不能拒絕的東西。”
南榮寧冷笑:“沒看出來你還有能耐,我還以為你是一個散王,無權無勢,皇上應該不會將你放在眼里。”
夜闌輕掃了對方一眼,突然從懷中取出了一塊玉佩,遞給南榮寧。
“給你,收好。”
南榮寧愣了一下,仔細打量著玉佩,卻在上面發現了南榮家特有的標志。
“這不是我許多年前丟的那枚嗎?怎麼會在你手上?”
南榮寧不敢相信。
上所用的件兒都是做了標記的,這枚玉佩從前很喜歡,是進貢的貢品,所以記得很清楚。
可這東西,明明在多年前就丟失了。
夜闌沒有回答,只是冷冷地問了一句:“你以前,在金鱗城有沒有救過一個奇怪的人。”
金鱗城?
南榮寧仔細回想了一會兒。
金鱗城是東洲第一大城,繁榮程度不亞于皇城。
從前倒是常常會去游玩,至于救人……
“我以前救過那麼多人,哪里能記清他們誰是誰?”
開玩笑,上輩子婚后過了八年,哪兒還記得那麼久遠的事。
夜闌皺了一下眉頭:“一點也想不起來?”
南榮寧聳了聳肩:“關于不重要的人或事,我一向不會去記,費那個功夫做什麼。”
不重要?
聽見這話,夜闌的臉當場黑了下來。
南榮寧沒看他,并未注意到對方的異樣,接著道:“你從前去過金鱗城?那兒倒是個不錯的好地方,聽說金鱗城是江湖人匯集之地,那里的第一勢力麒麟山莊,你可認得?我從前去的時候一直沒機會拜見。”
颯——
南榮寧的話剛說完,夜闌突然起,將嚇了一跳。
“時候不早,早些休息,免得傷了腦子,記越來越差。”
“……”
說完這句話,夜闌就頭也不回地離開了侯府。
南榮寧愣坐在原地,反應過來后氣得呲牙咧。
“什麼病啊!知道時候不早還來找我!說一半又莫名其妙跑了,皇家的人沒一個好東西!”
南榮寧氣沖沖地回房。
另一邊,夜闌離開侯府后,他的侍衛立即湊了上來。
笑地說道:“王爺啊,您和南榮寧的婚事都定下了,沒必要這麼著急吧,才幾天不見啊,就忍不住來看人家,還說您沒有心,屬下可從來沒見您對哪個子這般在意過。”
夜闌冷冷地瞥向他:“你想說明什麼?”
侍衛猛地一激靈,趕搖頭:“屬下什麼都沒說!”
夜闌冷哼一聲。
侍衛小心翼翼地問:“不過您就這麼搶了太子的人,皇帝和太子不會中途下黑手吧?”
“皇帝沒那個膽子,他若還想坐在這個皇位上,就不能跟麒麟山莊作對。”
“關于麒麟山莊的事,您可打算告訴王妃?”
“沒必要,祁王妃的份,夠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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