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吃飯的時候,沐暖暖就覺到“慕嘉宸”的麵不對。
其實他平常大多數時候都是擺著一張冷臉,不說話和擺臉的時候氣勢很足,十分淩厲。
但是,沐暖暖是從他和平常沒什麽兩樣的表當中,看出來他心不好。
沐暖暖夾了一塊魚放到他碗裏:“你嚐嚐這個,我今天放了山椒,不知道你能不能吃得習慣。”
“慕嘉宸”都沒,直接夾出來丟到了餐桌上。
沐暖暖:“……”看起來好像是惹到他了。
可是,分明不記得自己哪裏有惹到他,難道是因為之前回來朝他扔包,他生氣了?
不至於,雖然這男人很小氣,但在這種如此小的小事上,一般也不會計較。
覺到沐暖暖在看自己,慕霆梟驀的抬起頭來:“上周五你去了哪裏?”
“啊?”忙著避開和他對視的沐暖暖,一時沒有聽清楚他說什麽。
慕霆梟放下筷子,一雙如墨的眸子,沉沉的鎖著,一字一頓說得很慢,聲音也很清晰:“上周五,你去哪裏,見了誰。”
沐暖暖愣住,抬頭看他:“你什麽意思?”
“慕嘉宸”這副審問的語氣,讓沐暖暖心裏很不舒服。
他笑了笑,目清冷:“你開始心虛了?難道你真的背著我表哥在外麵找了野男人?”
“你胡說什麽!”雖然這話他不是第一次說了,但這一次的語氣聽起來尤為過份。
沐暖暖將筷子用力的往餐桌上一擱,“刷”的一下站了起來:“就算我是被三個億賣到你們慕家的,但那不代表隨便一個姓慕的人都能手我的事,對我指手劃腳!”
說完,就怒氣衝衝的往外走。
走到門邊的時候,還不小心撞到了門框上,可見氣得很厲害。
慕霆梟也沒有了食,放下筷子,手機就響了起來。
電話是時夜打來的:“爺,我已經將那天調到的監控視頻和資料傳到了你的郵箱裏。”
“嗯,辛苦。”慕霆梟說完就掛掉電話,起去了書房。
時夜發給慕霆梟的,是上周五在藥店裏的監控視頻。
視頻裏沐暖暖有過接的人,除了給拿藥的醫生,還有另外兩個男人。
其中一個戴著口罩和鴨舌帽全副武裝的男人,慕霆梟一眼就認出來了,他就是司承鈺。
這個藥店的地理位置已經接近郊區,沐暖暖沒事不會跑到那裏去,而沐氏最近主推日用品,沐暖暖的工作不需要去郊區。
視頻裏,沐暖暖抓住了司承鈺的手臂,很明顯是在求救。
後來被司承鈺帶走了。
後麵截取的視頻顯示,沐暖暖到了鬧市區就下車了,除了下車的時候,兩人說了幾句話,也沒有逾矩的行為。
視頻畫麵定格在沐暖暖走了幾步又回頭的時候,慕霆梟想看清說了什麽,可是視頻已經被放大,並不是很清晰,隻能約覺到說了句什麽,說了什麽,無從辯別。
慕霆梟關掉電腦,手了眉心。
他發現自己最近很反常。
司承鈺不過多問了幾句沐暖暖的事,他竟然就興師眾的去查這些東西……
……
沐暖暖睡到半夜的時候,被醒了。
後悔了,再生氣也不能跟自己的肚子過不去!
最後實在捱不住,翻下床,套了件厚厚的長羽絨服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準備下樓去廚房找東西吃。
夜晚的別墅裏很安靜,但因為別墅是建在半山腰的,所以偶爾聽到一從外麵傳進來的風聲。
很快就到了廚房,找了點青菜和西紅柿,打算給自己煮個麵。
就在切西紅柿的時候,覺得後背有些發冷,覺得有些不對勁,好像有人在後麵?
那種覺越來越明顯,閉了閉眼,鼓起勇氣準備回頭去看,就聽見後傳來毫無溫度的聲音:“你在做什麽?”
沐暖暖嚇得手一抖,手上的菜刀就掉到了的腳上。
還好穿著很厚的棉鞋,不然就慘了。
慕霆梟看見菜刀掉下去的時候,心都提了起來,蹲下去看有沒有傷到,確認菜刀並沒有劃到包裹嚴實的腳,這才鬆了一口氣站起來,嗓音低沉:“沐暖暖,我就沒見過你這麽蠢的人!”
沐暖暖早就回過了神,把菜刀撿起來,瞪了“慕嘉宸”一眼,轉打開水龍頭一邊洗菜刀一邊說:“真是難為你慕爺還要天天欽點我這個蠢人做飯,不然從明天開始我就不做飯了,我還可以慕霆梟回來之前搬出別墅,讓你眼不見為淨,你看行嗎?”
沐暖暖將洗幹淨了的菜刀放回去,轉過一臉認真的看著“慕嘉宸”。
是真的夠“慕嘉宸”這個男人了。
他是幫過,對他心存激,可是一碼歸一碼,不能因為他幫過,就要縱容他對自己手腳指手劃腳。
“不行。”慕霆梟沉下臉,冷冷的說:“你是想讓表哥以為我把你攆走了,好讓我們表兄弟生嫌隙?”
“隨你怎麽想。”沐暖暖低下頭,不想再和他辯駁。
慕霆梟站著的位置逆,而沐暖暖是迎著燈站著的,所以臉上的細微表全都沒能逃過他的眼。
因為是半夜從床上起來的,的頭發有些,厚厚的長羽絨服拉鏈拉到了脖子,一張臉在燈的照耀下更是白皙得發,那雙平日裏總是神采奕奕的貓眼,此時被垂著的眼皮遮住了大半,整個人看起來顯得十分沮喪。
沐暖暖覺得過了一個世紀那麽長,才聽見對麵的男人沒什麽緒起伏的聲音響了起來:“之前,是我不對。”
“什麽?你再說一遍?”沐暖暖猛的抬頭,一臉驚愕的看著“慕嘉宸”。
他這是再跟道歉嗎?
可是“慕嘉宸”哪裏肯再說一遍,他看了一眼放在流理臺上的切了一半的西紅柿,一副理所當然的神:“我也要吃。”
沐暖暖心裏的氣已經消了大半,但還是習慣的懟回去:“我往裏麵放毒藥,你吃嗎?”
慕霆梟目沉沉的看一眼:“你吃我就吃。”
“……”神經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