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又打算咳嗽了,提醒清韻收斂一點,還是那話,窮寇莫追。
只是他剛抬手,那邊右相夫人瘋了,「皇上,宸王妃這是不死瑜兒不罷休啊!我就瑜兒一個兒了,要是瑜兒有什麼三長兩短,我也不活了!」
皇上臉一變。
他聽得出來,右相夫人這話不是在開玩笑,是說真的。
他看了清韻一眼。
右相夫人是一品誥命夫人,若是真一頭撞死在長信宮,將來史記上一筆,那就是一輩子都洗不掉的污垢了。
皇后坐在椅上,道,「流言多是空來風,右相夫人可有人證?」
右相夫人著皇后,這一哭,臉上的妝容有些花了,道,「這事哪裏還需要什麼人證,瑜兒在宸王府吃了幾顆酸梅的事,只有宸王府的人知道。」
這會兒,青鶯忍不住說話了,「當時看見周二姑娘吃酸梅的,除了王妃,就只有我們幾個大丫鬟,右相夫人是在說我們在外面傳的流言了?吃幾顆酸梅就懷疑是懷了孕了,往後還有哪個大家閨秀敢隨便吃酸梅了,這麼不長腦子的話,我們宸王府的丫鬟不會說!」
周二姑娘咬著瓣,後的丫鬟,則道,「不只是酸梅,還,還有……。」
說著,頓了不說話了。
清韻笑了,「還有什麼?」
那丫鬟咬牙道,「還有安胎藥。」
這下,皇上和皇后,甚至右相夫人都皺眉了,「什麼安胎藥?」
與右相夫人一同出聲的,還有周二姑娘。
丫鬟快哭了,「就是那安胎藥啊。」
右相夫人越發不解了,著周二姑娘,問道,「到底什麼安胎藥?」
周二姑娘眼神有些心虛,著丫鬟了。
右相夫人看丫鬟的眼神就很凌厲了。
丫鬟巍巍道,「夫人,都怪奴婢,表姑懷了孕,一直心事重重,總覺得那一胎保不住,姑娘沒為擔心,姑娘不忍心表姑罪,又聽太醫說,子骨好,那一胎保住不是問題,只要不那麼張就好,正好姑娘要找宸王妃,奴婢就想著,要不藉著宸王妃的名義給表姑送一瓶子安胎藥,宸王妃的醫,京都無人不知無人不曉,開的安胎藥保準能讓表姑放心,可是奴婢笨手笨腳,在出府的路上摔了一跤,把安胎藥摔了出來……一共十粒安胎藥,奴婢慌之下,只找到八粒。」
也就是說,還有兩粒落在了宸王府。
只要下人認真掃地,就能找到安胎藥。
酸梅,再加上安胎藥,懷疑主子有了孕再正常不過了。
丫鬟說完,就到周二姑娘發怒了,「這麼大的事,你怎麼不告訴我!」
丫鬟著脖子道,「奴婢不敢……。」
好一出雙簧。
清韻聽得快要喝彩了。
方才酸梅不足矣證明流言是王府傳出去的,再加上兩粒安胎藥,丫鬟傳這樣的流言,就很正常了。
就算周二姑娘的丫鬟犯錯在前,可人家是一片好心,是想幫助表姐安胎,哪怕是撒謊,也是善意的謊言。
可是王府丫鬟碎,就是下不嚴了。
周二姑娘的委屈,丫鬟們承擔不起,可不得這個主子來,畢竟丫鬟們碎周二姑娘的,到底是因為當初周二姑娘和爭大皇子妃的位置,結下的舊怨。
事不會善了的。
清韻站的有些久了,找了個位置坐下來。
右相夫人著皇后,趕的把眼淚乾淨,道,「臣婦不知道還有這一出,才導致瑜兒被人誤會,可瑜兒是清白的啊,現在傳的整個京都都知道了,瑜兒還怎麼做人?之前就沒人敢上門求親了,現在只怕更沒有了……。」
清韻無語,怎麼又繞回到周二姑娘親事上了?
幾次三番,真懷疑周二姑娘是不是嫁不出去了。
周二姑娘就表態了,「娘,兒不嫁人,兒就守著您和爹過一輩子。」
右相夫人更傷心了,滿眼婆娑的看著皇上。
兒至今嫁不出去,可全是當初皇上您和皇后賜婚鬧得,就這麼一個兒,卻不嫁人,這說不過去啊。
皇上眉頭皺,不知道怎麼辦好了。
他一時間,上哪兒挑個男兒給周二姑娘賜婚?
然後,這時候,雲貴妃來了。
來的巧了,笑道,「這事還不簡單嗎,宸王妃如今懷著孕呢,大皇子邊好像也沒有通房,懷著孕,可不宜行房,應該給宸王挑兩位側妃了。」
言外之意,讓周二姑娘給楚北做側妃。
清韻看著雲貴妃,都不知道雲貴妃在想什麼,給添堵,有好嗎?
還是覺得從這裏得不到好了,不如破釜沉舟,支持周二姑娘,將來周二姑娘得到楚北的歡心,周二姑娘會說服楚北對三皇子好一些?
正想著呢,雲貴妃就恍然大悟道,「看我這破記,怎麼忘記了,宸王還是楚大爺的時候說過,此生有宸王妃足矣,絕不納妾,堂堂幾尺男兒,食言而肯定是不行的。」
雲貴妃不請自來,還說了一大通。
皇上有些不虞了,「沒什麼好主意,就閉。」
雲貴妃委屈了,「臣妾這不是想著幫皇上您分憂解難嗎,要說周二姑娘這事,也不是沒辦法解決了,讓宸王妃當眾給道個歉,大家知道是宸王府的丫鬟說話,誤會了周二姑娘清白,這事自然就揭過了。」
清韻氣笑了,讓給周二姑娘道歉,雲貴妃的腦子被門夾了吧。
「我和我的丫鬟,沒有污衊過周二姑娘清白!」清韻冷了聲音道。
雲貴妃只說的,清韻聲音冷冽,也不生氣,只道,「右相還在南楚呢,宸王妃能捨得鋪子一個月的收,怎麼這會兒倒不會顧大局了?」
清韻笑了,「顧大局,就一定要委屈我嗎?我捨得黃白之,不代表我就捨得尊嚴!要是隨便誰傳點流言,在往我頭上栽,我都要認下?況且,要證明周二姑娘清白,沒有懷孕,宮裏有的是辦法。」
聽到清韻說這話,周二姑娘的臉白了一瞬。
但是很快,又恢復了,好像那一瞬間,是錯覺一般。
但是,清韻還是捕捉到了,確定自己沒有看花眼。
見鬼了,不是口口聲聲喊自己是清白的嗎,怎麼要嬤嬤證明是清白的,反倒怕了?
雲貴妃笑道,「不錯,宮裏的確有的是辦法證明周二姑娘清白,但流言不是證明了,就算沒了的,宮裏的流言,外面信的人並不多,要我說,最好的辦法,是證明了周二姑娘清白,再給賜婚。」
說著,雲貴妃頓了下,道,「只是周二姑娘的份有些特殊,原本江老太傅的孫子極好,可惜,江老太傅許諾讓他自己挑選媳婦,除了江大爺,臣妾想來想去,只有二皇子合適了,原本周二姑娘就是賜婚給他的。」
皇后眼神一冷。
周二姑娘和清韻關係這般惡劣,了妯娌能好的了?
沒得連累北兒和宸兒一起生分了。
以前是喜歡周二姑娘的,可是以前喜歡,不代表現在也喜歡。
雲貴妃的提議,皇上和皇后還未表態,右相夫人就先說話了,「我們老爺也是中意二皇子的。」
清韻站起來道,「事一碼歸一碼,二皇子的親事,等二皇子回來再說不遲,現在更重要的是還周二姑娘清白。」
皇后也點頭了,吩咐嬤嬤道,「帶周二姑娘下去。」
周二姑娘這下是真急了,抓著右相夫人的袖子,急道,「娘!兒清白之軀,卻要人檢查,這不是在侮辱兒嗎?!」
清韻輕然一笑,侮辱,敢你能侮辱自己嫁禍給我,我就不能讓人檢查一下你了?
還真是只許州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呢。
「真金不怕火煉,周二姑娘是清白的怕什麼,多大家閨秀宮選秀,都要經歷這一關,難道也是在侮辱們嗎?還是周二姑娘覺得,宮裏這歷朝歷代傳下來的規矩,以後可以不要了?」
周二姑娘眸底閃著惡毒芒。
這規矩的確是歷朝歷代傳下來的,可是皇上賜婚,都不用檢查,因為皇上相信們,才會賜婚。
右相夫人瞥了清韻一眼,不喜歡清韻說的話,總覺得刺耳,但是兒是清白的,檢查一下又何妨,也好堵住們的烏。
右相夫人拍著周二姑娘的胳膊道,「乖,跟嬤嬤去,一會兒就好了。」
不用多麻煩,檢查一下子之就了。
周二姑娘急了,不能去啊。
周二姑娘蒼白的臉,右相夫人看在眼裏,但是並未多想,畢竟兒家,寬給嬤嬤檢查,確實夠的。
周二姑娘不去,還勸,「去吧,沒事的。」
周二姑娘快哭了,著清韻道,「要我檢查可以,但我有一個條件!」
清韻無語至極。
真是邪了門了,給驗,是還清白好麼,居然跟談條件起來了。
更要命的是,居然問了,「什麼條件?」
周二姑娘就道,「我不要嬤嬤檢驗,如果宸王妃一定要我檢查,那我要嫁給宸王做側妃!」(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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