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顧季初默了默,然后他的臉上出了簡凝從未見過的笑容,著幾分薄涼,“你知道我這兩年經歷了什麼嗎?你真以為我活的有舞臺上那麼風嗎?我沒日沒夜的趕場,唱到嗓子沙啞、嚨撕裂,而這些還只是表面上的艱辛。而夜場的背后,有多黑幕多黑暗,那是你本無法想像的。可這兩年,你在哪里,又在做什麼?”
簡凝一時無言以對。
顧季初嗤笑道:“讓我來幫你回答,你嫁了別人,做了老師,日子過的無憂無慮,你說你憑什麼在這里教訓我?”
“我沒有要教訓你的意思……”簡凝搖頭,“原來,你的心里一直在……怨我。”
“我當然怨你!”顧季初咬牙,帶著幾分恨意,道:“當年,為了你,我失去一切,到頭來,不過是竹籃打水一場水。我不能怨不該怨嗎?”
“當年……”簡凝真想告訴顧季初,當年為他,甚至連自殺這種事都干了,可是話到邊,生生的吞了回去。
都是過去的事了,重提還有什麼意義?
況且,他與兩人現在都已經有了新的,再提從前,只會讓兩人越加的糾纏不清。
簡凝:“你要怨就怨吧,當年,或許真的是我錯了。但此刻我們討論的是你跟之雨的事,你不要把話題扯到別。”
顧季初:“夏之雨的事沒什麼好談的,別說那孩子可能本不是我的,就算是我的,我也不要。目前我的事業好不容易走上正軌,我不可能在這個時候結婚生孩子。”
“你……”簡凝氣結,他知道顧季初這是跟徹底的攤牌了,他終于不在面前裝了,當一個人不想再裝時,他便無所顧忌了,“原來這才是你的本,枉我一直以為你是一個有擔當的人,如今看來,我當年沒有選擇你,真是我人生里做的最正確的一次決定。”
“不要跟我說這樣狠心的話,在這個世上,我就算負了所有的人,也從不曾負你。”顧季初手上簡凝的臉,“當年我是那樣你,哪怕現在,我仍然你,如果今天懷孕的人是你,我一定會毫不猶豫的娶你。”
簡凝揮開他的手,冷笑,顧季初此刻的表白只會讓覺得他很渣,“既然你這麼放不下我,當初又為什麼要招惹之雨?”
顧季初道:“我剛說了我把當了你,難道你沒發現嗎,或許長的跟你不像,但的一舉一、一顰一笑,跟你十分的神似,很多時候,我真的把當了你。”
簡凝一聽,一時怔住。
因為顧季初的話突然點醒了,最近總覺得夏之雨跟以前不同了,只是哪里不同,一直說不上來,而此刻顧季初的話突然明白,夏之雨的變化就在于跟越來越像了。
為什麼會這樣?
很明顯,這是夏之雨刻意為之。
可為什麼要這樣做?
很明顯夏之雨是為了得到顧季初,所以,找準顧季初的命門,輕易的就拿下了顧季初。
所以,從最初的開始,夏之雨就知道顧季初是簡凝的初。
可夏之雨卻一直裝不知,一直在旁邊跟看戲似的看著跟顧季初互裝不識,甚至還屢次三番給與顧季初制作獨機會,可是當與顧季初真的要發生點什麼時,夏之雨往往又會很及時地出現打斷,而后,的心頭便會產生深深的愧疚與歉意。
一次兩次可以說是巧合,可是三次四次那絕對是故意。
簡凝細思極恐。
突然發現,自己的邊很可能又出現了第二個蘇念。
頓時,簡凝什麼都不想說了,也不想勸了。
現在,只想立即去找夏之雨,把話問清楚。
簡凝轉打開了更室的門,一抬眸,竟看到夏之雨就站在門外,臉難看之極。
因為,剛剛顧季初對簡凝所說的話,全都聽到了。
“之雨,你……”簡凝突然又有些可憐起了,“你來多久了?”
“我……”夏之雨的角扯出一牽強的笑,“我剛來,你們……怎麼會一起在更室里呢?”
“我們剛在談你的事。”簡凝深深的看著夏之雨,作為閨,夏之雨對了解地很通,同樣的,一樣也很了解夏之雨,能清楚的覺到此刻夏之雨在說謊。
“那……你們談的怎麼樣?”夏之雨將目投向顧季初,一雙眸子,漉漉地,委屈又可憐,輕喚一聲:“季初……”
顧季初卻不為所,他近乎冷漠的道:“我知道,你剛剛什麼都聽到了,我也不怕你全都聽到,現在我給你兩個選擇:要麼墜胎,要麼分手,你自己選吧!”
夏之雨一聽,眼淚立即掉了下來,“季初,這真的是你的孩子呀……”
此話一出,簡凝搖頭,果然剛剛夏之雨什麼都聽到了,否則又怎知顧季初懷疑孩子不是他的?所有,又在裝了。
“無所謂。”顧季初聳聳肩,“就算是我的,我也不要,我現在不想結婚生子,懂?”
“我懂!”夏之雨連忙點頭,頓了頓,哽咽道:“好,只要你別不理我別不要我,我去打胎,我去……”
“夏之雨!”聽到這里,簡凝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因為從未見過如此卑微的夏之雨,哪怕當初很胖很丑的時候,夏之雨也沒把自己低賤到這種地步。
夏之雨不敢去看簡凝的眼睛,“凝寶,你什麼都別說了,給我留最后一尊嚴,好嗎?”
簡凝:“別的我不多說,我只想提醒你別忘了醫生的話,你子宮薄,如果打胎,以后很可能就懷不了孩子了。”
夏之雨:“我知道自己在干什麼,我能為我自己的選擇負責。”
簡凝搖頭,“你會后悔的。”
夏之雨卻不再看簡凝,向前一步挽上顧季初的手臂,道:“我只有一個要求,我要你陪我一起去醫院,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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