歲南魚穿上攝政王妃的華服,坐上了王妃的轎攆,一眾侍衛擁護著進宮了。
足足二十個攝政王府頭等侍衛,全是隋安排的。
他不想把他的人錮得太,但是又怕皇宮裏的妖婆對有什麽作,把頭等侍衛放在邊保護著才安心。
然而這可就苦了溫歡。
一路上抑得很,這一雙雙厲的眼睛沒有看著卻又勝似盯著。
連氣都生怕驚了這二十位鐵麵羅漢。
從王府到皇宮,直到皇後的寢殿,一路上暢通無阻。
雖然後宮外男不得,但是這些可都是攝政王府的人,誰敢攔?
腰上明晃晃的劍他們可吃罪不起。
皇後正與幾位王妃貴在寢宮花園裏談笑風生,似是瞥見不遠烏泱泱來了一群人,為首的轎攆上坐著一位千百的人。
那陣仗,皇後在皇宮都沒這麽張揚。
“攝政王妃來了?”
“瞧著像是。”
“嗬!這攝政王妃當真是威風啊,來皇後的寢殿還帶著這麽一大幫侍衛,炫耀給誰看!”
“三王妃可是小瞧了這位新封的攝政王妃了,昨日攝政王大婚,可是穿了袍坐了攆,十裏桃花撒下,數十英護衛相護,長街千餘百姓相送的皇家祠堂呢。”
說話的這人是皇後的侄、宰相的兒柳璃。
明明和歲南魚相仿的年紀,花樣年華,說出的話老道又尖銳刻薄。
三王妃聞言,冷笑一聲:“的排麵可真大啊,昨日是沒威風夠,今天還來咱們跟兒前耀武揚威。”
幾個王妃貴你一言我一語地揶揄著歲南魚,皇後始終沒說話,看不出喜怒。
隻有在皇後旁伺候著的歲菱然知道,皇後著一火兒呢,歲南魚今日不在這裏剝一層皮,怕是難消皇後的怒氣。
頃。
抬著歲南魚的轎攆落下,侍衛訓練有素地排開,給讓出一條道兒。
王妃貴冷笑著看一步一步走過來。
還別說,這走路的段還頗有幾分威儀。
隻是在皇後麵前,也隻能福參拜。
所有人都等著歲南魚下跪叩安,誰料隻站著對皇後說了一句:“皇後萬福。”
連子都沒有蹲一個。
歲南魚有這個資本,溫歡可不敢,老老實實地叩了一個禮。
然而所有人的目都放在歲南魚上,皇後氣得全然忘了讓起,溫歡隻能這般低頭跪著。
“攝政王妃。”
一道清麗的聲音響起,帶著幾分冷意,說話的正是柳璃。
“在皇後麵前豈敢不下跪!”瞪著眼睛睖向歲南魚,“穿了袍當真就以為自己是人中龍了嗎?!別忘了這裏是皇宮,皇後才是一國之母!”
“來人!”柳璃是個烈子,歲南魚剛來就忍不住要教訓了,“攝政王妃不懂禮數,以下犯上,張二十!”
婢還沒來得及出第一步,候在歲南魚後的侍衛齊刷刷拔出了劍,給其他的王妃貴嚇得夠嗆。
“歲南魚!你要造反嗎?!還不讓這些狗奴才把劍收起來!”
“你誰狗奴才?”歲南魚挑眉看著。
“本姑娘當然是說你後帶的這幾條狗!”
柳璃仗著自己是皇後的侄、宰相的千金,從小養尊優囂張跋扈得很。
哪裏能容忍歲南魚這個小小員外府上的兒踩在頭上作威作福!
歲南魚招了招旁的婢,吩咐道:“柳宰相之柳璃以下犯上,口出惡言,掌二十。”
“本宮看誰敢!”皇後驀然拍案,惡狠狠地指著歲南魚,“打狗還得看主人,攝政王妃也未免太張狂了!”
歲南魚輕輕一笑,“原來皇後的侄是一條狗啊,既然皇後不管教自己的狗任由吠,那我就幫皇後管教管教。”
倏然收斂笑意,厲聲道:“掌二十!”
兩個侍衛將柳璃錮住,婢狠狠朝著的臉上扇了五個耳。
“歲南魚……!”
柳璃還沒來得及將後半句話說完,接二連三的掌落下,隻覺得臉麻得沒了知覺。
直到最後一個耳結束,才無力地坐在地上。
皇後見狀氣得眼睛都紅了,“歲南魚!你當真是無法無天了!”WwWx520xs.com
“皇後莫要氣,攝政王是我夫君,既然進宮了我便要給他長臉,我歲南魚也不是仗勢欺人的人,別人敬我一尺,我敬他人一丈,人若要來犯我,我必加倍奉還。”
正掃向所有人,“我知道在場的王妃夫人對我很是不滿,看得慣也好,看不慣也罷,我懶得說那些場麵話打太極,今天話就放這兒了,誰敢找我麻煩,那就等著自食惡果!”
“來人!把皇後的袍拿上來!”
侍衛將一個盒子奉上,歲南魚將蓋子打開,裏麵放著的袍已經七零八碎。
皇後見狀差點氣得暈厥過去。
“這袍我穿過了,想必皇後再穿也不會高興,皇後年老衰,這般紅豔的穿在上也不符合份,我已經吩咐宮中的繡娘為皇後趕製一套深紅的,切莫怪罪啊。”
在場的人都不可思議地看著歲南魚。
居然……居然說皇後年老衰……
皇後也不過不滿三十,從歲南魚裏說出來像了半老徐娘一般。
歲菱然這時站出來裝理中客。
“姐姐,今日母後特意為了歡迎你準備的眷小宴,柳璃小姐心直口快了些,大家也沒有針對你的意思,這才剛來不到一炷香,怎麽就這般給大家一個下馬威,今日是你新婚第二日,和大家鬧得不愉快也不喜慶啊。”
歲菱然說罷,其它的王妃貴順著這個勢頭開始給歲南魚安不解風、張揚跋扈的罪名。
“還是太子妃明事理,攝政王妃對皇後不敬,柳璃小姐不過是按照後宮規矩辦事,這還平白無故被攝政王妃讓人扇了幾個耳,難不攝政王妃覺得自己位高於皇後?”
一有人打頭陣,後麵的就開始七八舌討伐起來。
歲南魚冷笑著,頗有些看熱鬧的架勢。
果然方才說的話都白說了,這群皇室的人,不得將踩進塵埃裏,苦頭不吃到自己上是不會知道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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