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漆黑。
這幾天一直是晴天,今晚不知為什麽忽然狂風大作,雨簾朦朧。
江晚晚帶著三個小團子站在臥室的落地窗邊。
雨簾之中依稀可以看到武錚帶著幾人埋伏在高牆邊。
小櫻怯生生地躲在江晚晚後,微微探出腦袋,有些膽怯地向花園的方向:“媽咪,他們能抓住那個放蛇進來的人嗎?”
江晚晚攬住小櫻的肩膀,雙眼淡然地凝視著前方。
今天下午,厲司霆已經放出風聲,隻說厲辰頤被蛇嚇到,已經昏迷了幾個小時。
如果蛇真的是有人故意放進來的,此人一定會來查看結果。
所以,他一定會來!
忽然,花園中傳來一陣忙的聲音:“站住!”
隨後便見花園的灌木叢簌簌地響了起來,幾個人影從灌木叢旁飛速而過。
接著,一道白的芒從頂部直接投而下。
大雨中,依稀可以看到武錚騎坐在一個人上,扭著下人的胳膊,拚命地把他的手往地下磕。
“小橙,你帶著他們待在這裏,不要出去!”
江晚晚說完,自己卻衝出臥室,小跑著下了樓。
幾乎就在下樓的同時,客廳的燈亮了。
厲司霆和厲老爺子並肩坐在長沙發上。
聽到樓梯的腳步聲,兩人同時回首睥睨了江晚晚兩眼,並未多說。
江晚晚從二人的眼中看到難以掩蓋的厲。
很快,武錚扭送著一個人從外快步走了進來。
那人臉上有一道刀疤,直接從角開到了眼底,看上去格外駭人。
他渾漉漉得,雨水順著他的向下滴落。
武錚推他的肩膀,那人踉踉蹌蹌,向前兩步,跪在地上。
“爺,就是這個人從後院的邊進來,手裏還拿著武。”
說著,武錚將一隻袖珍匕首放在桌上。
厲司霆接過匕首,放在手裏把玩。
他聲音很淡,聽不出任何的喜怒哀樂:“說吧,誰派你來的。”
刀疤臉仰起頭,向厲司霆,冷笑兩聲:“既然已經落到你們手裏,橫豎我也沒想活著離開。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話音才落,忽然一道寒一閃而過。
下一秒,那把匕首已經不偏不倚地紮在刀疤臉的肩膀上。
刀疤臉頓時吃痛,子一,痛苦地大喊起來。
反觀扔出匕首的厲司霆卻是麵不改,依舊坐在沙發上,淡然地打量了刀疤臉兩眼,對武錚道:“捂住他的,別讓孩子們聽到。”
很快,刀疤臉的慘就變了低沉的嗚嗚聲。
厲司霆緩緩起,慢步走到刀疤臉麵前。
他居高臨下地盯著刀疤臉,即便是對上一雙毒怨恨的眼睛,厲司霆也依舊麵無波瀾。
頓了一會兒,厲司霆低聲道:“你們的人幾次三番追殺我,我都能忍。想要辰頤,你們來錯地方了。”
說著,他霍然抬起手,一把推住匕首尾部,狠狠地將匕首往刀疤臉的肩膀楔進去。
水混合著雨水落在地上,很快便將地板染紅。
疼痛讓刀疤臉弓起子,哀嚎不已。
厲司霆蹲下,臉上麵無表,手上作不停。
“是誰讓你來的?”
他一字一句說得格外清楚,那雙銳利的眼中厲閃爍。
隨著匕首越來越深,刀疤臉疼得滿頭大汗,臉上的表都變了樣,沒有一塊可以安然無恙地停留在原本的地方。
見刀疤臉不說話,厲司霆猛地拔出匕首,衝著他另一側的肩膀便要紮過去。
“我說!”
刀疤臉終於無法忍耐,甩開武錚的手,高聲喊道。
厲司霆這才出滿意的神,扔掉匕首,後退兩步,從口袋裏拿出一隻手帕,慢慢地試著手上的跡。
刀疤臉的子抖著,像條死狗一樣癱在地上,渾哆嗦個不停:“是……是蘇家……”
雖然早就猜到了這個答案,可真正聽到刀疤臉承認,江晚晚的眉頭依舊一簇,心中怒火中燒。
“為什麽?”江晚晚按耐不住,幾步衝上前,盯著刀疤臉,“蘇家為什麽要這麽做?”
刀疤臉不解地掃視江晚晚兩眼,錯愕地向厲司霆,似乎不知道該不該回到的話。
厲司霆頭都不抬,依舊試著手指:“回答。接下來,的話就是我的話。”
刀疤臉這才垂下腦袋,低聲道:“蘇家大小姐一直想要嫁給厲先生。可是最近發生了那麽多事,厲先生急於想要和撇清關係。於是……於是就想從厲家小爺方麵下手。”
江晚晚蹲下,扯住刀疤臉的領:“想對小爺怎麽樣?”
刀疤臉哆嗦著,沉了許久,試探著輕聲道:“我也不知道。蘇家大小姐說,隻要我能把毒蛇放進厲家,嚇到小爺,就有辦法讓厲先生再次相信,也有辦法趕走……趕走蘇家新來的那個私人醫生。”
江晚晚鬆開刀疤臉,冷笑兩聲,逐漸站起。
後退幾步,凝視著刀疤臉:“就為了這個?如果今天不是辰頤運氣好,那條蛇一旦發出攻擊,以辰頤的狀況,很可能會沒命!難道一點都不在乎嗎?”
刀疤臉歎了口氣:“蘇家大小姐說了,厲小爺就是前進路上的絆腳石。恨不得能親自手,殺了……”
刀疤臉抬眼對上厲司霆沉的目,後邊的話生生地憋了回去。
蘇韻為了能嫁給厲司霆可謂是無所不用極其!
想到今天的形,江晚晚心中依舊抑製不住的後怕。
若不是那條蛇沒有發攻擊,不僅厲辰頤,就連小橙和小櫻都很可能命難保。
思及此,江晚晚雙手握,手心裏一片潤,心中怒氣翻湧而起。
厲司霆對武錚揮揮手,很快武錚便拖著刀疤臉出去了。
厲老爺子的拐杖在地上狠狠磕兩下,側眼睥睨著厲司霆:“蘇韻敢做這樣的事,接下來你打算怎麽辦?”
厲司霆垂著眼皮,看似毫無波瀾,實則太上青筋暴起。
頓了片刻,他轉要往外走,卻被一隻小手攔住了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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