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面子很快收回視線,然后又專心地打水。
周塵暗瞥了一眼,隨即走到莫小妹前,接過手里的水桶,笑說道,“這種事哪能讓你一個子來做呢?”
莫小妹想拒絕,可他已經到了井口邊。
只見周塵又放下水桶,到蒙面子側,幫蒙面子拉井繩。
拉起一桶水后,蒙面子并沒有向他道謝,將打起來的水倒進一旁的水桶后,極其冷漠地提起水桶就走。
周塵扭頭看著,只見雙手將水桶提在前,兩只腳叉開著,一搖一擺地往前行,像只鴨子一樣,笨拙又稽。
他險些噴笑。
不過余瞥到一旁的莫小妹,他還是忍住了,正準備收回視線專心打水。忽然,那像鴨子一樣的蒙面子‘啊’地一聲屁著地,水桶里的水全倒在了上。
“噗!”他再也沒忍住噴笑。
還以為這人改以后有多強呢,沒想到居然是個蠢蛋。
不過笑歸笑,他還是提腳走了過去,一把將尹湘沫從地上拉了起來。
“唔!”尹湘沫還沒站穩便擰著眉痛呼。
“怎麼了?”周塵沒好氣地問道。
“腳……腳崴了……”
“……!”
嫌棄地瞪了一眼,他彎腰將打橫抱起,提腳就往他住的那棟房舍去。
留下莫小妹獨自留在井邊。
目送他們遠去,莫小妹臉一冷,‘哼’聲從鼻息中發出。
掃視了一圈四下,走向水井,抓住井繩上的水桶,快從頭上拔了幾頭發,接著放進水桶中——
“莫姑娘是客,怎麼能讓莫姑娘干這種活呢?”突然,一道低沉冷的嗓音從后傳來。
猛然一驚,本就泛白的臉更是如同死灰般難看。
但很快,強出一抹微笑,轉朝對方福了福,“見過王爺。”
尹逍慕走到側,冷眸朝桶里掃了一眼,薄微勾,“這桶里的發是莫姑娘的?沒想到莫姑娘年紀輕輕,發竟是如此嚴重。想來應該是莫姑娘子有虧,不妨讓本王替莫姑娘把把脈,看看莫姑娘究竟有何病灶?”
“王爺,您可是折煞民了!民命如草芥,豈敢勞您為民診脈?更何況民子并無大礙,多謝王爺掛心!”莫小妹一邊誠惶誠恐地說著話一邊丟下水桶下意識往后退。
“既然能讓你進此莊園,我們便沒把你當外人,莫姑娘何須如此見外?且本王母妃尤為關心莫姑娘,臨別時諸多叮囑,要讓本王照顧好你。若你有何閃失,本王母妃定會怪罪于本王。”尹逍慕眸深深地盯著臉龐,接著道,“本王聽嬤嬤說昨夜莫姑娘舊疾復發,痛忍了一夜,此時再瞧莫姑娘氣,確實失常。莫非莫姑娘信不過本王,所以才如此推塞?”
“不不……王爺多慮了,民不敢。”莫小妹連連擺手,“民只是覺得男授不親,擔心王妃誤會。”
“醫者眼中無男,只有病患。本王雖有親王之銜,但拋去份,也不過是一閑醫,莫姑娘無需在意。何況王妃深明大義,從不會因這些事而存疑。”
“民……”
莫小妹還想再說什麼,尹逍慕突如疾風閃到跟前,一把抓住的手腕——
“啊!”莫小妹當即失聲驚,像是到什麼侵犯般,揮起另一只手下意識地朝他口擊去。
只是的手掌還沒著尹逍慕,這只手腕也被尹逍慕一把抓住。
這還不算,突然間出痛苦之,原本秀的五變得扭曲,角更是莫名地涌出黑的水!
“哼!”尹逍慕冷哼著,松開一雙手腕的同時將往地上一推,然后居高臨下的冷視著,“傀王,不好吧?”
“你……”莫小妹灰白的臉唰地青了,雙目驚震地瞪著他。
“本王還真是沒想到,名震江湖的傀王竟是子之貌。”尹逍慕微微彎下腰,對于猙獰的眼中釋放出來的毒之,他非但不懼,反而還當看笑話般勾道,“你可要再試試力?本王能保證,你不會暴斃,只會五臟六腑一寸寸腐爛。”
“誰告訴你本尊是人的?”見他已經識破自己的份,傀王也不再掩飾。
“人?”尹逍慕低低嗤笑,“你一個人,也配人?”
“你!”傀王怒目圓睜,原本的臉已經徹底扭曲變了形。
尹逍慕直起。
玄武和凌武從不遠的房檐飛下,穩穩地落在左右。
二人手中的劍默契十足地夾著脖子。
尹逍慕眸斂,神陡然一厲,“手!”
玄柒和凌武立馬揮起劍——
“啊——”
隨著凄厲的慘聲,兩條胳膊從傀王上落。
黑如珠洶涌噴出。
好在玄柒和凌武早有準備,提前一步閃開了。
傀王倒在泊中,青面駭人,然而痛苦之中還死死地瞪著尹逍慕,明顯不甘心,“你……你是如何發現的……是……是司徒明櫻告訴你們的?”
尹逍慕負手而立,冷得如同一尊雕塑,完全沒有要回答他的意思。
玄柒替自家王爺開口,滿是嘲諷道,“自以為是的東西,從你接近我們時,我們就開始懷疑你了!不知道你從哪里找來的尸,學別人賣葬父,可你也不瞧瞧你這雙手,像是貧苦人家姑娘的手嗎?哪個貧苦人細皮的,真不怕笑死你家仙人!”
凌武接著道,“金嬤嬤與你共騎,聞著你上有藥香,那時我們便知道你是傀王的人。”
玄柒又接道,“這些年見過你的人都以為你是男子,包括司徒明櫻。雖然他沒見過你真容,但是他這些年在北攏國藏鋒斂挫,知道你們不,比如你們因長期接毒的緣故不能飲酒……連他都沒想到,昨晚跟他坐在一起的竟然是你傀王!”頓了一下,他肩膀突然抖了抖,笑道,“你想知道我們如何知道你是人的嗎?金嬤嬤說看過你洗澡,你上半是人不假,可聽到你小解的聲音,說你是站著尿的!”
“你們……噗!”傀王被氣得直接噴出了一口,但仍倔強地猙獰地瞪著尹逍慕,“我若死,你那父皇會立馬給我陪葬,有種你現在就殺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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