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塵‘嘿嘿’笑,“寧姐,你知道就行了,干嘛還要說出來呢,真是讓人難為。”
裴映寧嗔了他一眼,“別的都行,但他你不能隨便惹。要知道他可是皇帝邊最親近的人,相當于皇帝的手眼。”
周塵好玩歸好玩,但也絕非無腦的人,“放心吧,我心里有數的。”見尹逍慕不吭聲,他主上前說道,“王爺,那許安瑩讓人接走了,不過那王勵還在。這家伙自那晚后便跟許安瑩一樣閉門不出,許安瑩倒還能讓人想得通,畢竟是個的,可王勵一個大男人也天把自己關房里,這就讓人費解了。你說,他不會是在憋什麼大招報復我們吧?”
尹逍慕目微瞇,看了一眼裴映寧,“他憋沒憋大招本王不知道,但本王知道他們不會放過寧兒。”
裴映寧瞬間臭起了臉。
周塵一臉嚴肅,“王爺,我們總得做點什麼吧?難不坐以待斃?”
尹逍慕深鎖著眉心,沉道,“今晚過后再做打算。”
……
夜幕剛至,尹逍慕和裴映寧在房里剛準備用膳。
汪崢便焦急地找過來。
“王爺,出大事了,護送許小姐的馬車被人劫了,連許小姐都被人綁劫去了!”
尹逍慕抬眸,冷颼颼地斜睨著他,“報了嗎?”
汪崢言又止地看了看正夾菜的裴映寧,似很糾結很為難,但最后還是焦急說道,“王爺,對方留了口信,說要讓王妃只前往羅頂山,他們才肯放過許小姐,不然就將許小姐拋尸荒野。”
聞言,裴映寧角劃起笑意,“是嗎?”
汪崢揪心道,“王爺,不知對方意何為,但許小姐是陛下派來夷霖城服侍您的,若在此有何不測,陛下必定無法向太尉代。朝堂上那些大臣不解實,恐怕也會因此妄議您。”
尹逍慕放下筷子,“汪公公,你一把年紀,論見多識廣,這世上應該沒幾人能勝過你。何況你后宮,若無超凡絕頂的能耐,也不會做到務大總管的位置。”他角勾劃起譏笑,“本王想請教公公,是王妃份尊貴,還是朝臣之份尊貴?”
“這……”汪崢神微僵。
“區區一個朝臣之,竟要讓堂堂的皇子妃舍營救,敢問公公,何德何能?”
“……”汪崢開始抿。
“若王妃不去,便是見死不救,甚至連本王也會遭人妄議。可若是王妃去了,誰保證王妃會安然無恙?是你,還是朝中大臣?你們賠不起朝臣之,便能賠得起本王的王妃?”
“……”汪崢漸漸地低下頭。
‘砰’!
尹逍慕起,猛地將坐過的凳子踹出。
那凳子兇猛地撞在門板上,震得門板劇烈晃。
汪崢狠狠一驚,抬起頭時臉仿若被了。
尹逍慕冷哼,“你是當本王死了?還是覺得本王沒脾氣?”
“王爺,老奴該死,還請王爺息怒!”汪崢撲通跪下。
“你們看護的人不見了,卻要搭上本王王妃的命,你是哪里來的老臉敢提出如此恬不知恥的要求?沒錯,你是該死,你們有違父皇囑托,連個人都看護不好,不死還留著做什麼,繼續丟父皇的面嗎?”
“王爺恕罪!是老奴思慮不周,求王爺息怒!”汪崢懇求地磕了一頭。
“凌武!玄柒!”尹逍慕本不看他,揚聲朝門外冷喝。
“王爺,屬下在。”凌武和玄柒二人快速進屋。
“許安瑩被劫,汪公公無法回京復命,反正橫豎都是死,你們將其送去羅頂山給許安瑩陪葬,也算是向皇上、向太尉、向文武百謝罪了。”
“是!”
聽他下令,汪崢整個人都驚懵了。
他想的是,許安瑩出事,楚王一定不會置之不理的。就算他不喜歡許安瑩,但許安瑩是太尉之,不看僧面看佛面,看在將來在朝堂上需要那些員鼎力相助的份上,他是肯定會出手的。
就算他不舍得裴映寧去冒險,但為了大局著想,裴映寧也應該主為他排憂解難……
然而,楚王的反應竟是如此讓他失算!
甚至還要他的命!
“慢著!”一直沒吭聲的裴映寧突然從桌邊起,并朝著汪崢走了過去。
見狀,汪崢心中又不大喜。
他沒有失算……
裴映寧還是知道輕重的!就算楚王不舍得拿去換許安瑩,但為楚王的人,也不可能看著楚王將來被朝臣唾罵!
何況綁匪是要去,更沒有道理推辭!
裴映寧給凌武和玄柒使了使眼,示意他們暫時不要為難人,然后在汪崢面前蹲下,一臉認真的同他說道,“汪公公,許小姐發生這樣的意外,我們也很是擔憂。雖然我們同許小姐半點都沒有,但仔細想想,是朝臣之,如果我們袖手旁觀,以后肯定是要被人非議的。”
汪崢連連點頭,欽佩無比地道,“王妃深明大義,老奴甚是!”
“不,你得太早了,先聽我把話說完再也不遲。”裴映寧抬了抬手,繼續一本正經地道,“我剛也說了,我們同許小姐沒有,要我拿命去救,我總不能白白去送死吧?汪公公,換做是你,你能同意?我的意思是,你們看看能不能湊點銀子給我,如果我死了,全當給王爺的金,對王爺來說多有點安。如果我沒死,就當給我的辛苦費,也不枉我以涉險。汪公公,不知你意下如何?”
老規矩,上門的羊,先宰一刀再說!
都敢明目張膽的要去送死了,明目張膽的要點錢,那真是一點都不過分!
“啊?”汪崢瞪直了眼。
生死關頭,還有心思要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