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妹說了幾句,外間就有人來請示凜凜事。
嫣然忙道:“大哥,你快去忙吧,我也不是外人。”
“嗯,晚上一起吃飯。”
凜凜匆匆出去。
趙擎帶著嫣然和崔小球去看他們各自的住。
路上嫣然問崔小球:“我大哥是不是故意的?”
“嗯?”
“我覺得皇祖父不能堅持到現在。”
懷疑,大哥已經接到了報喪的消息,但是瞞住了。篳趣閣
崔小球:嫣然也長大了,不好騙了……
“或許吧。”
“那就是了。”嫣然眨眨眼睛,“不過我其實不太理解,為什麼大哥這麼著急。”
其實兩人年紀都小,過三年親,不是正好嗎?
萬一在這期間反悔,是不是也不用鬧得那麼大?
崔小球意味深長地道:“有些事,早定下來好,免得生變。”
“你這麼說,”嫣然撇撇,“怎麼讓我覺,像我哥非要娶似的。”
不能在大哥面前議論郎璇,畢竟婚事已經定下,但是在崔小球面前,就沒什麼負擔。
崔小球心說,本來就是如此。
你看著是郎璇想要強嫁,但是如果不是凜凜默許,甚至這個結果,會那麼順利?
別說凜凜,就是他自己面對相同的況,也有很多種解決辦法。
他和凜凜在某些方面非常相似。
就算這件事,沒有利益糾葛,可以答應,如果被脅迫,那也是堅決不能答應的。
但是凜凜明明可以不答應,卻還是答應了,說明他自己認可。
或許,這還是一個請君甕的故事。
最不濟,也是順水推舟。
崔小球不理解的是,為什麼是郎璇?
他強大,且慕強,而嫣然,毫無疑問就是人群之中最亮的那顆星星。
郎璇呢?
花瓶?
除了貌,一無所有。
不過在嫣然面前,他只含混道:“或許郡王,還有別的打算。”
“肯定是的,我也那麼想。”嫣然道,“不過我覺得,那樣不太好。”
“嗯?”
“嫁人是多重要的事,而且郎璇也不是我這樣的厚臉皮,和離之后,日子不好過吧。”
崔小球:“……”
現在傷的是我。
和離之后,你很好過,是嗎?
早晚要被氣死。
人是自己選的,忍住。
崔小球發現自己心態還是改變了些的,比如現在聽這麼沒心沒肺的話,明顯不適了。
他是已經把人當自己的了。
“崔小球,你說話啊!”
“郎璇愿意。”崔小球從牙里出幾個字來。
“被我哥哥迷暈了。”
舟車勞頓,嫣然卻一點兒也不累。
“你跟著趙擎去你的院子里休息,我趕給母后寫信去。”
路上因為收信地點不固定,也可能是因為京城太忙,一直都沒收到母后的信。
“母后,見字如面。”嫣然咬著筆桿子往外憋字,“我到遼東了……”
與此同時,唐竹筠正和秀兒說話。
小湯圓、瓜瓜帶著幾個臭小子在地上的氈上玩。
唐明藩還不好,孟語瀾就顧不上小湯圓,便把送進宮來。
“老爺還不好,”秀兒擔心地道,“我聽我娘說,一天就喝一碗粥,這鐵打的人也不了。”
唐竹筠也擔憂。
“要我說,就該把這些孩子都送過去。讓他們鬧一鬧,老爺也沒心思難了。”
唐竹筠遲疑:“那不好吧。”
怕這些孩子鬧騰起來,雪上加霜。
“要是剛開始,肯定不好。但是這都一個月過去了,老爺還打不起神來,肯定不行。”
“要不行就試試。”唐竹筠道。
也實在沒有別的辦法了。
“試試吧。老爺是家里主心骨,他不好,大家都跟著遭殃。舅夫人吃了這麼久的藥調養,等著懷孕,這下,哎……”
國喪期間,誰要搞出人命來,那是大不敬。
文帝從休養生息角度考慮,頂住群臣力,把國喪之期定在了三個月,而不是更長。
說到這里,秀兒又悄悄問唐竹筠:“娘娘,皇上得守孝三年,您打算怎麼辦?”
一般來說,九個月算一年,那樣下來也是兩年多。
這不讓烙餅,就有點實在太違背人了。
唐竹筠:“什麼?”
“醬醬釀釀啊!”秀兒眨眨眼睛。
唐竹筠:“……”
真沒想過這個問題。
最近一直苦惱的是,的書院能不能如期開設起來。
國喪期三個月之后開始,會不會被史彈劾?
雖然現在已經是萬箭穿心只當尋常,但是還是得微微一想表示尊重。
至于烙餅……文帝那樣,也沒什麼心了。
不過現在,他明顯狀態好了不。
那種不純粹的父子,悲傷能留下這麼久,已經不錯了。
“沒有想過。”唐竹筠老老實實地道,“忙得腳不沾地,累得沾床就睡,誰去想那些?”
“那是這些日子忙,您且再等半個月看看。”
男人,能不惦記那點事才怪!
“我是提醒您,藥不能停。”
千萬別搞出人命來。
“藥早就停了。”唐竹筠道。
有任盈盈了,皮下植避孕藥,安全持久。
聽唐竹筠解釋一番,秀兒松了口氣,“我說呢,好久不見您吃藥了。所以才想著提醒您一句……”
唐竹筠哈哈笑道:“我已經有了更好的,自然不用。等你生完,不想再生的話,我……”
“不,我想繼續生!”
唐竹筠被逗笑。
兩人說著話,不知怎麼又聊到了南星上。
唐竹筠說生產之后一直有些貧,想起這件事,就開口道:“含香,你帶著藥和補品,去幫我看看冠軍侯夫人去。”
含香是南星培養和舉薦的,沒有師徒名分,但是總不一樣。
“是。”含香答應,很快退了出去。
走了一會兒,錦瑟來到門口。
“錦瑟,有事嗎?”唐竹筠笑道。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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