凜凜笑著看向妹妹，眼神寵溺。

“哥哥！”嫣然又氣又急，直跺腳。

這是多麼嚴重的事啊，為什麼家人都不放在心上。

要知道，郎九以后進了門，那就是家里的一員，也不能攆走，天天看著，多膈應啊！

“我可是要永遠賴在娘家的，不想和一個屋檐下。”

凜凜笑道：“只要哥哥在，沒有人能給你臉看。”

“母妃還要我的足呢！”嫣然腦子一，接了這麼一句。

凜凜故意逗：“那我收回來前一句話。”

嫣然：“……哥哥，我為了你連自己的老底都了，還被母妃說，你再上當的話，我真是要氣得撞墻了。”

快，給個保證，說絕對不會娶郎九進門。

凜凜雖然沒有這般稚地保證，但是也給吃了一粒定心丸。

“覆巢之下，焉有完卵？郎家，將不復存在。”

晉王將來，或許會留定王茍延殘——畢竟歷朝歷代，對于落敗的兄弟，也都是圈，那種巨大的落差，可能是比死刑更難熬的懲罰。

但是定王的羽翼，一定會被徹底清洗，好讓世人知道，為虎作倀，沒有好下場。

嫣然略放心了些。

不過忽然發現，哥哥邊，好像一直也沒有什麼同齡的姑娘。

除了自己。

嚴格來說，也不算，畢竟非常不典型。

如果一直這樣“沒見識”的話，將來很容易被渣騙啊。

崔小球邊都有兩個通房了呢！

哥哥年紀不大，但是其實也應該有丫鬟伺候了吧。

多來幾個人，哥哥如此聰慧，日常也能看到孩子之間的那些小心機和小算計吧，提前學習下，免得以后被人騙。

想到這里，嫣然突然覺得自己像個心的老母親，竟然已經想著給哥哥安排丫鬟了。

“哥哥，”不聲地道，“你邊就趙擎，另外都是些小廝，不夠細心，要不要讓母妃給你準備幾個丫鬟？”

凜凜愣了下，隨即道：“不用。只是你為什麼想起這個？”

嫣然悶聲道：“怕你沒見識，將來被人騙。”

凜凜大笑。

“那我對你放心的，畢竟天天和崔小球、趙闊、袁瀚這些人混在一，見識多。”

“那是。”嫣然得意地吹了個口哨。

還會調戲大姑娘小媳婦呢！

凜凜笑罵道：“我看母妃是罵你輕了。行了，快回去歇著。我的事，自己有數。”

“我看你不像有數的樣子。”

“那日后，我要娶親，讓你點頭，可以了吧。”

“那還差不多，不過你得說話算話。”

“算話。”

嫣然這才離開。

不過這不是全部。

又去找崔小球吐槽一遍。

崔小球說的話，其實和唐竹筠、凜凜的意思都相近，無非就是這只是眼下，皇上一廂愿罷了。

不過他還說了一點，那就是郎家也未必愿意，只是沒有辦法。

“我看郎九愿意的。”嫣然哼了一聲道。

不過被崔小球安三連之后，覺得舒服多了。

“你也別念書了，早點睡。”嫣然道，“你看你眼底，都熬出黑眼圈了，丑死了。快睡快睡，你閉著眼睛都能考上，信我！等明年春闈的時候再努力！嘿嘿，到時候如果形勢變了，我和我父王說說……”

給你整個狀元！

披著大紅花走馬游街，讓全京城的姑娘都看看，崔小球一表人才，造出一個新的“京城四公子”之首來。

知道崔小球第一場大考，肯定張，所以故意逗他開心。

等離開之后，崔小球喊人送來兩個蛋。

“爺，小的幫您剝！”小廝殷勤地道。

爺一定是讀書讀累了，要吃點好的補補。

“不用，你退下吧。”

小廝絕對想不到，他退下之后，崔小球自己剝了兩個蛋，仰面倒在椅子上，拿著蛋敷眼底。

嫣然說，丑死了。

真的很丑嗎？崔小球起去對著銅鏡看看。

夜太深，燈晦暗，看得并不真切。

看起來，明日得讓人去買塊好鏡子了。

嫣然如果知道他的想法，一定會對他的商表示懷疑。

——是嫌棄嗎？那不是讓他早點休息嗎？哼！

嫣然第二天又去給崔小球送飯，擼起袖子氣勢洶洶地等郎九。

今日再來，可不打算再忍了。

到時候直接掀了郎九的帽子，讓人知道追哥哥追到書院，看臉紅不臉紅！

但是等來等去，郎九也沒出現。

這就讓嫣然有種一拳打在棉花上的覺。

算了，放一馬。

在國子監門口打架，影響不好。

過了一會兒，崔小球出來了。

“大哥今日在里面和夫子說話，所以我把飯拎進去就行。”

嫣然看著那兩個四層大食盒，“不行，你沒力氣，我來！”

一手一個，拎著食盒直接進去。

崔小球忙道：“不用，我行。”

“你不行！別逞強！”

“我行。”

“你不行！”

崔小球放棄掙扎：他不行就不行吧。

嫣然幫他把飯菜拎進去，結果崔小球又出來送。

“你快吃飯去，還弄個十八相送。”嫣然忍不住吐槽。

崔小球笑道：“你下午要忙什麼？”

“忙？我不忙，陪母妃準備東西，明日要陪外祖父去給外祖母燒香去。不過你也知道，我總是躁躁的，母妃也不用我手，看就行了。”.七

“你也去嗎？”

“去吧，反正閑著也沒事。”

“那注意安全，不要跑。”

“知道了知道了。”聽他要絮叨，嫣然一溜煙地跑了。

崔小球笑著搖搖頭。

“哎呀，對不住，對不住。”嫣然撞到了人，連聲道歉，“咦？嘻嘻，是表姐夫呀！”

撞到的，竟然是溫衡。

姜若好幾日沒出現，私下里猜測是得手了，樂在其中，重輕友。

再看溫衡，現在神不振，眼底發青……

嫣然覺得懂了。

但是溫衡沙啞著聲音開口，說出的話卻顯然不是那麼回事。

他說：“姜若呢？”

嫣然：“你們倆不是在一嗎？”

溫衡有些別扭，但是還是道：“沒有，好幾日都沒有來了。”

所以今日，他終于忍不住來問嫣然。

姜若難道移別了？